無名小說網 > 撩精一重生,皇叔軟了腰 > 第190章 婚儀
  幾日后,朝堂上

  江公公唱完有本啟奏,無本退朝,欽天監副使手持笏板站了出來。

  “陛下,微臣欽天監副使高盛,昨夜微臣夜觀天象,發現即將有大事發生,特來啟奏陛下!”

  欽天監專門研究天象,有時地動洪水一類的大災,欽天監也能提前算到。

  副使一張口,殿內氛圍頓時緊張起來,朝臣竊竊私語。

  “難道又要有天災了?”

  “這正使為何不報……”

  皇帝也緊張起來,問道:“你快說,是什么大事!”

  副使口若懸河說了一大堆子丑寅卯的掉書袋,都與天象有關,聽得人頭暈眼花。

  皇帝不耐煩地喝道:“說重點!”

  高盛伏在地上,“近日宗室皇族之中,不知是哪位貴人與人結親。這二人命相相克,結合后不但家宅不寧,終有一日陰陽兩隔,甚至影響國運啊!”

  話音一落,朝堂上頓時安靜了下來,不是天災,竟然是這種事。

  懂的人都已經懂了,諱莫如深的視線往站在前頭的鎮北王身上看去。

  與人結親的宗室皇族,不如直接報鎮北王的名字。

  皇帝也瞬間明了,這是有人在給裴聿和顧涼使絆子,他喜聞樂見,嘴角微不可見地揚起。

  故作苦惱道:“這、近日各地親王都給朕上了請安折,卻并未聽說有什么結親的喜事。你這天象中可有更詳細的內容?”

  “這二人中,有一人名中帶‘京’。”

  裴荀眼睛亮得驚人,什么叫瞌睡來了送枕頭!

  雖然不知是誰在阻撓這二人,但找欽天監副使,以此由頭覲見,簡直是再好也沒有了!

  他立即出列,躬身說道:“啟稟皇上,兒臣記得,鄴京眼下正在議親,且名中有‘京’字的人,唯有顧尚書的嫡次女顧涼了!”

  副使支起身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陛下,永寧郡主與鎮北王議親,這已經跟天象合上了!她二人命中相克,絕不能結合啊!”

  “荒謬!!”

  皇帝還未開口,下首已有人義憤填膺地說道。

  他當即冷了臉,“何人在朝堂上如此無狀!”

  欽天監正使出列,嘭的一聲跪下,“請陛下恕臣無禮!臣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副使高盛滿口胡言!甚至敢胡沁國運!實在放肆至極!”

  正使言之鑿鑿:“陛下,臣這幾日為王爺挑選吉日,日日觀望星象,從未看出有影響國運一事。況且鎮北王和永寧郡主的八字甚合,副使完全是在胡言亂語!”

  “正使大人沒看出星象,只能說明大人的實力不濟!”

  皇帝眼神閃爍,暗暗看了眼裴聿。

  見他鎮定自若地站著,自始至終都沒有意外的模樣,決定按兵不動。

  正使冷笑聲說:“是我能力不濟,還是你是繡花枕頭,我的折子里寫得清清楚楚!皇上,微臣今日還要參欽天監副使高盛,偽造出身,欺上瞞下,喝酒狎妓,行事放蕩……所犯罪責當斬!!”

  副使嚇得瞳孔一縮,耳中落了‘偽造出身’四字,當場嚇得汗津津。

  文官之中,兵部尚書姜宗維也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悄悄抬起袖子抹了一下汗。

  正使將折子交給了江公公,由江公公交給皇帝,然后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副使的罪證。

  原來當初他得以進入欽天監,是標榜自己,師承大雍第一天師,杜天師,是其唯一的弟子,還有杜天師的一方刻印羅盤為證。

  但那塊羅盤是假的!

  高盛其實只是偏遠州府的一個打鐵匠!善雕刻,曾經給杜天師復刻過他的羅盤。

  后來得知杜天師的名氣,便生了心思,沿著當時的圖紙,惟妙惟肖地刻出了羅盤,再以其親傳弟子的名諱四處招搖。

  本想行騙,卻在淮安識得了做總督,正清剿倭寇的姜宗維。

  機緣巧合下給他解決了幾個事情,便被姜宗維奉為大師,回京后舉薦給了先帝,成了如今的欽天監副使!

  “皇上明鑒,關于高盛偽造的證據,已有人證物證!他狎妓時喝醉酒吐露的真相,有八九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如此一個騙子,推算出的天象怎么可能是真的!他造謠國本不穩,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啊陛下!”

  裴荀臉黑了。

  高盛癱坐在地,身上的青色朝服上都沾了他臉上的汗,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的。

  “皇上,皇上冤枉啊!”

  皇帝看了折子,怒不可遏!

  竟叫一個騙子騙了這么多年!從先帝騙到他!豈有此理!

  “剝去他的官服!直接拖出去砍了!”

  “皇上!皇上饒命啊——”

  裴荀牙關緊咬,腮幫子的肉氣得發抖。

  這么好的機會竟然就這么沒了?!

  人被拖離太極殿,驚恐的尖叫聲仍遙遙傳來,大殿內安靜一片。

  “此人是誰舉薦來的?!”

  皇帝又是一聲暴喝,姜宗維摔坐在文官隊伍里,幾息后連滾帶爬地到了殿上。

  “皇上饒命!微臣也是被他騙了,微臣以為他真是杜天師的高徒,才會舉薦給先帝的!微臣有錯,求皇上饒命!”

  “做事如此不仔細!罰俸三年!”

  皇帝好好發了一通脾氣,發泄了無法拆散裴聿和顧涼,以及被騙的兩重怒火,冷靜下來以后。

  才看向正使說道:“這么一說,鎮北王與永寧郡主,當真是良配了?”

  “臣不敢扯謊!”

  皇帝拊掌大笑起來,瞇起眼底遮掩眸中的陰毒,看向裴聿道:

  “既然這樣,那朕就放心了。正使可推算出婚儀的吉日了?”

  “已經算出了,最近的良辰吉日,在明年的三月初五。”

  裴荀憤怒的表情一緩,隨即埋下頭無聲地大笑起來。

  皇帝忍不住點頭,“好!這雖然晚了些,但準備的時間充足!”

  “恭喜鎮北王!”

  朝臣俯身賀喜,心中卻犯嘀咕。

  欽天監正使是鎮北王的人,算出來的日子怎么會這么遠?

  其實正使心里也不懂,他明明算了最近的六月,王爺卻讓他說是明年的三月初五。

  早朝結束后,裴聿到北鎮撫司點卯,晌午十分回到了鎮北王府。

  戌十一前來迎他,訓兵還未卸下的甲胄上,停著海東青敏銳。

  “王爺。”

  戌十一將手套遞了過去,裴聿套上以后,才喚了敏銳停在他臂上,解下了他腿上的信。

  展開一看,信上寫:

  “并無再近的日子。請王爺稍安勿躁,靜候吉日,必得良緣。師父所贈陰陽玉不得離身。”

  落款了悟,當年烏斯藏活佛弟子,現今梵明寺住持,天下所有寺院,都求能聽他講一日經。

  裴聿本不信神佛,但涉及顧涼,他不敢賭,便修書詢問了悟。

  了悟只給了他婚儀的日子,一下支到明年。

  裴聿面無表情將紙條揉碎。

  “找六科都給事中,給姜宗維找些事做。”

  戌十一斂眸抱拳,“屬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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