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什么?”

    他不解的問。

    簡初輕抿著唇,直接問了:“你今晚去哪里了?你不是說早點回來一起去醫院看爺爺嗎?”

    “臨時有事,我已經跟媽媽說過了。”

    “那你跟我說了嗎?”

    男人的眉心擰得更緊,他越來越覺得簡初變了一個人。

    她每一句都帶著咄咄逼人的質問。

    見識過她的溫婉后十分的不習慣。

    他道:“如果你是因為我沒跟你說所以這樣,那這次是我的疏忽了,沒有下次了,嗯?”

    簡初不說話。

    戚柏言臉色凝重,嗓音也是十分低沉:“你還有什么不滿就一并說出來吧?”

    “不是我有什么不滿,而是你到底打算欺騙我多久?”

    “我欺騙你?”

    簡初無奈極了,他到了這一刻還不想承認嗎?

    她說:“柏言,其實你沒有必要瞞著我,反正我們都要離婚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坦白,即便你要陪著沈悠然去挑選婚紗為你們之后的婚禮做準備也可以跟我直接說的,這樣子我也就不至于像個傻子一樣還打電話去打擾你們。”

    他們是夫妻,但卻連一張合照都沒有。

    除了一紙證書和在床上那些親密的瞬間以外,她再也找不到任何他們之間像夫妻的跡象。

    一想到這個,她的心就疼得厲害。

    為自己這一年的守候,也為了這段婚姻的即將結束。

    她不后悔愛上他,卻后悔為什么要愛上他?

    簡初連忙垂下頭,她不想戚柏言看見她眼里泛起的淚光,她不想處于弱勢方。

    戚柏言雙眸睜大,深邃的眸子泛著震驚,他道:“什么挑選婚紗?簡初,你在胡說什么?”

    “你還不肯承認嗎?”

    “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么要承認?簡初,你怎么變得這樣不可理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的猜疑心為什么這么重啊?”

    戚柏言松了松領帶,他雙手插在腰間,英俊的面容低沉的仿佛沁上了碎冰一樣冷冽。

    他渾身更是散發著冷意和淡漠。

    他緊緊盯著眼前的女人,情緒愈發無法控制:“你是因為想盡快離婚所以才編造這些逼我?”

    簡初抬起頭,雙眸睜大道:“沈悠然親口告訴我你們在挑選婚紗,柏言,如果你是因為擔心我會在爺爺和爸媽面前戳破你,那你大可放心,我沒那么卑鄙,我也不會那樣做。”

    至于她以前,那是因為太愛他了,如今只是因為他堅持離婚看透了自己在他心里毫無地位罷了。

    她這樣也不過是豎起外殼保護自己而已,省的最后被傷的遍體鱗傷連一丁點兒的尊重都沒有了。

    戚柏言聽明白了。

    他道:“是不是你聽錯了?我今天只是陪她去挑選幾件出院之后穿的衣服而已,手機是因為她要打電話聯系她之前的經紀人借給她用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我冤枉沈悠然故意詆毀你們?”

    “我沒這樣說。”

    “可你不就是這個意思?我不明白為什么你的手機總是在我打給你的時候那么恰好的出現在沈悠然手里,如果你不想接,那我以后不會再打了。”

    說到最后,她幾乎用盡了全力,放在被子里的手,更是緊緊攥在一起,她很怕控制不住哭出來。

    戚柏言一雙深邃的眸子變得犀利冷淡,他泠泠的盯著她,嗓音充滿了凌厲:“簡初,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想跟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