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岑剛剛趕到車禍現場,雖然交警已經處理結束了,但他還是想看看現場有什么遺漏嗎?

    姚岑如實回答:“正在查,但您發生車禍的路段恰好是盲區,所以監控幾乎沒有任何用處,至于那個點出現的車輛有,也調查了,都沒有什么刻意的,我現在已經讓人調查今晚所有的車輛了。”

    “把時間擴大,從今天早上開始查。”

    “好,我明白。”

    姚岑點頭應下。

    戚柏言沉著臉,又繼續問:“對了,你問問銀澤莊那邊,今晚楚牧和請客吃飯,他身邊那個秘書一塊去了嗎?如果沒有去那就查一查這個人去了什么地方?”

    “您懷疑這件事跟楚牧和有關?”

    “是不是查一查就知道了,要真是他倒也好辦,至少我們的背后沒有別人只有他一個,我手上的事情不需要對外公開,就尋個借口說我出差了,這件事誰要爆出去誰就是知情者,那就看看誰想沉不住氣吧?”

    戚柏言冷哼一聲,眼底的淡漠漸漸散去,說完后就跟著掛掉電話,洗手盆的水也跟著關掉。

    他抬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臉上的傷痕深淺不一的留在臉上,最深的是額頭靠近腦袋的位置,不過包扎了紗布所以也看不出深淺。

    他微微勾唇,眼底溢著冷漠,既然楚牧和要玩這么多,那他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咚咚咚”

    “你好了嗎?”

    門外傳來簡初的聲音。

    “好了。”他低聲回應,跟著拉開門。

    簡初攙扶著他回到病床,坐下后,他又開口說:“時間不早了,今晚就在這里陪我,好不好?”

    他說話的口吻與剛剛打電話的人他判若兩人。

    簡初自然是留下來的,畢竟他一個人在醫院,路都走不了,她也放心不下。

    不過醫院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沙發,所以戚柏言便建議:“你睡床,我睡沙發。”

    他是病號睡沙發,她四肢健全好好地沒事人睡床?

    她良心過意不去。

    她拒絕了:“不用,我睡沙發就好。”

    “我又不是瓷娃娃,聽我的,嗯?”

    簡初自然不會答應,面容微淡地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聽你的我就回去睡,明天早上在過來,反正晚上休息你也不需要人照顧,就算需要也有護士,所以可以嗎?”

    戚柏言微眨了眨眼,而后點點頭說:“好的,就按照你說的,你睡沙發,我睡床。”

    簡初嗯了聲,然后走到沙發坐下,嘴角也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淺笑。

    這一晚,戚柏言因為腳傷麻藥過后疼痛所以幾乎沒怎么睡,所以第二天早上簡初看見他滿臉疲倦的樣子時也是愣住了。

    她問:“你怎么了?”

    他嗓音沙啞的搖著頭:“沒事。”

    他抬起手輕輕捏了捏眉心,病房的門在這時傳來敲門聲,是姚岑送早餐過來了。

    戚柏言沒動,似乎沒什么胃口,他讓簡初先吃,自己跟姚岑開始聊工作,他跟姚岑說:“把要處理的文件送來醫院給我,另外你下午把電腦拿過來我要處理一些事情,昨天我吩咐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因為簡初在,所以他說的是昨天而不是昨晚。

    姚岑聽得明白,微微點著頭:“嗯,您說的沒錯,他的確沒有跟著過去,不過具體去了什么地方暫時沒有查到,應該是擔心我們會查,所以特意避開了會留下證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