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勾唇一笑,然后另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隨后溫熱的唇落了下來。

    他輕輕撕摩,直到滿意。

    他深邃的眼眸注視著簡初道:“這才可以了。”

    這一次戚柏言沒有在為難簡初了,目送她進屋后主動把門關上,然后才轉身走進電梯回了自己住的樓上。

    屋內的簡初滿臉通紅滾燙,她抬起雙手輕輕捂著臉頰,心底不由嘆息,戚柏言真的是越來越難哄。

    這個人真的是跟牛皮糖似得。

    嘖。

    簡初趕緊洗澡洗漱,然后跟戚母視頻看看團團,因為時間也不算早了,團團也困了,沒有持續多久就結束通話了。

    夜越來越深,喧嘩的北城也慢慢進入了寂靜的狀態。

    楚牧和住的屋子里也是一片安靜,他翹著二郎腿依靠在真皮沙發上一動不動,一張面容也是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男人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面條,手里還拿著一只鹵豬蹄。

    楚牧和從阮甜哪兒趕回來后就一直跟男人待在這間屋子里,不過兩人并沒有聊太多,只是說了幾句話男人便去洗澡了,然后又點了外賣,一直到現在才開始吃。

    楚牧和就這樣全程默不作聲的等待著男人吃完面條,然后擦干凈手和嘴后,男人這才緩慢開口道:“楚總,我吃飽了。”

    楚牧和抬眸淡淡的睨著他,眼底閃過幾分難以揣測清楚的情緒,他嗓音低沉的嗯了聲,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問:“你剛剛說你這幾天都待在戚柏言手里?”

    “嗯,是的。”吳天點著頭,他說:“戚柏言把我關在一個別墅里面,只給我少量的食物,這幾天他只露過一次面,其余的時間我都是待在屋子里,他們懵住我的眼睛,堵住我的耳朵,防備我知道地點以及聽到周圍的聲音。”

    楚牧和微瞇著眸,嗓音依舊保持著淡漠的情緒,他問:“戚柏言沒有對你怎么樣?”

    吳天搖著頭:“沒有,大概是怕我會告他吧?”

    “他既然干抓你,把你扣在手里這么多天,你覺得他會怕這個?他要是怕就不會把你毫無理由的扣在手里了。”楚牧和回應吳天的話,臉上的表情也是愈發的深沉,語氣也是毫無溫度道:“他既然把你關起來了,現在為什么又把你放了?”

    吳天擺了擺頭:“我不知道,楚總,我真的不知道。”

    “他沒有問你什么?”楚牧和并未回應吳天的話,而是繼續問著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吳天臉色微變,眼底似乎閃過猶豫。

    楚牧和的語氣也變得冷厲:“吳天,我現在跟你好好說,你確定還要對我有所隱瞞嗎?你該知道我跟戚柏言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你覺得他能這樣把你輕易放掉?”

    吳天臉色凝重,眼底的神色也是充滿了壓力,吳天垂下頭,似乎有些猶豫和掙扎,就這樣持續了近半分鐘,他才低低的道:“戚柏言的確問了我很多,他問你到底要對他跟戚家做什么?還問我跟我爸是什么關系?”

    楚牧和淡淡的睨著吳天問:“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什么都沒有說,我知道就算我說了戚柏言也不可能放了我,我當然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他的,我知道你走到現在付出了多少,這么多年來,我爸也不是一次囑咐過我,我自然是知道輕重的。”

    “是嗎?”楚牧和面容微淡,言語也沒有什么溫度,讓人感覺不到多余的情緒,只是他這樣的口吻讓吳天有些沒底。

    吳天問:“你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說,我不會說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戚柏言把我抓到了什么都不對我做,他可能就是故意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挑撥我們的關系吧!”

    楚牧和沒再說話,只是淡淡看著吳天。

    因為戚柏言把吳天扣在手里這么多天,不太可能什么都不做還把吳天放了,這樣做就如同多此一舉,戚柏言圖什么呢?

    所以在吳天的話說完后,楚牧和并沒有立刻出聲回應,只是微瞇著眸保持著沉默淡淡的掃向吳天,那種眼神透露著幾分試探的巡視,就像是在打量吳天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吳天的心情十分的迫切,迫切想讓楚牧和不再追究這些問題,也迫切想讓楚牧和信任。

    良久,楚牧和才問:“我可以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