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淵躺在沙發上,手里拿著雜志,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衛生間里淅淅瀝瀝的水聲,仿佛澆在他心里,野草紛紛冒頭,在他心上瘋狂地撓癢癢。
只幾秒鐘身體就有了反應,他無奈地閉上眼平復呼吸。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才禁欲一個月,就像個急色鬼。
水聲停止,方璐走出浴室,酒紅色的睡裙包裹著她窈窕的身體,白皙修長的大腿暴露無遺。
季文淵僵著身體,呼吸急促。
又白又嫩又好欺負……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塊小豆腐拆吃入腹。
他勉強忍著去到浴室,快速沖了澡再次回到房間。
他躺進床側,看著方璐垂在枕頭上的黑發,和干凈光潔的皮膚,剛才強壓下去的欲望再次死灰復燃。
“啪”地關掉了他那邊的床頭燈,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靜謐的夜,空氣中流動著曖昧的情潮。
方璐緊緊抓著被子,聽著身后人的動靜。
忽然,她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緊緊圈在懷里,他炙熱的體溫將她團團圍住。
方璐身體顫栗,那種熟悉的感覺,不受控制地席卷全身。
季文淵輕輕地吻她的唇,在她耳邊低聲喚她的名字,“璐璐。”
他磁性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讓她全身松軟無力。
黑夜里傳來他重重的喘息聲,方璐感受著他的唇落在她的頭發上……
前額上……
繼續下移……
當他的唇落在她的鼻尖時。
方璐渾身炸毛,應激反應一樣推開男人。
“唔—”季文淵悶哼一聲,背后的傷口牽扯,疼得他吸氣。
方璐點開床頭燈,大口呼吸著。
他貼上自己鼻子的那一刻,那個女人的臉像洪水奔涌而來,她躲都躲不開。
他親的根本不是她,他是透過她在追憶他的愛!
許久,缺氧的肺部才得到供給,平復下來。
她目光狠厲地瞪著男人。
季文淵搞不懂她突然的抗拒是為什么,他皺著眉,“你沒有生理需求嗎?”
“對你沒有!”她惱怒地吼道。
聞言,季文淵臉色倏地轉冷,他鄙夷地斜睨她一眼,“彼此彼此,你也是關了燈才能湊合用。”
方璐緊咬下唇,氣得渾身發抖,心口酸澀地抽搐。
男人目光看向遠處,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嫌棄地猶如對待垃圾。
她看著男人的側影,兀自搖了搖頭。
半晌伸手關了燈,背身躺下。
閉上眼的那一刻,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季文淵沒再碰她,兩個人背對著背,中間隔了一張單人床的距離。
……
翌日清晨。
方璐早早醒來,她看著男人英俊的睡臉,胸口一陣悶痛。
半夜季文淵被疼醒了幾次。
他每次醒來,方璐都知道,但她閉眼裝睡不理他,忽略他疼得抽氣的聲音。
看他現在終于睡沉了,方璐輕輕解開他的睡衣,看了看了他后背的傷。
顏色比昨天更深,紅印周圍也起了暗紅色血點,昨晚上光顧著慪氣,也沒給他上藥。
方璐深吸一口氣,暗罵一句混蛋,下床洗漱離開房間。
八點鐘,她聽到屋里傳來動靜,她把逗貓棒交到傭人手中,進到房間。
季文淵已經洗漱好,站在衣柜前,正翻著衣服。
見她進來,滿臉陰沉,一字不發。
方璐洗了洗手,回來說道:“坐這兒,我給你上藥。”
“不用。”季文淵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方璐頓了頓,走過去把藥塞進他手里,“那找人給你擦。”
季文淵冷哼一聲,把小藥瓶扔進垃圾桶。
……
一早上兩人無言。
直到坐上車,季文淵問道:“去哪兒?”
“萬人迷。”
季文淵側身看她,語氣強硬,“今天去辭職。”
方璐露出愕然之色,片刻后回懟道:“你管得著我嘛!”
“你不辭職,我就把谷醫生送去國外的分院,你看看你爸能折騰得起嗎!”
季文淵語氣平靜地說出冷血的話,方璐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斷了她爸的醫療費還不夠,他還想直接把醫生送走,讓她籌到錢都沒用!
這個混蛋,她爸的命是拿來開玩笑的嗎!
她的手緊緊地扯住風衣,捏出了一道道褶皺。
好一會兒,她才咬牙擠出一句話,“如果我爸有什么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季文淵像看笑話一樣,“誰在乎你原不原諒。”
他的話像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
方璐抿緊唇,怒火在胸中燃燒。
她恨聲道:“季文淵,你到底想怎么樣!我不工作怎么還你錢!”
季文淵不屑反問:“你工作就能還我錢?”
方璐咬著牙,臉色凝重。
好半晌,她喃喃道:“那我一直還不起,你要跟我過一輩子嗎?”
季文淵臉色森然,“好好的季太太你不當,那就當一輩子傭人打工還債。”
方璐撇了撇嘴,低聲道:“以前我也是傭人。”
“傭人不用上/床。”
季文淵幾乎是咬牙一字字擠出牙縫。
他說完,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然后一腳油門踩到底,車急速地開了出去。
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程,車里靜得嚇人。
一路上季文淵都像個制冷機一樣,給車廂里持續降溫。
方璐坐在副駕緊張地摳著手指甲。
生氣的季文淵讓人后背發涼。
車到達萬人迷,季文淵寒聲道:“去辭職。”
“今天還得給曲小姐的貓扎針!”
季文淵擰著眉頭,“你還給曲言寧的貓看病?你腦子抽風嗎?”
方璐瞪他一眼,“我跟貓又沒仇!”
季文淵無語地靠在車座上,說道:“你晚上收拾好行李,我讓向峰去接你。”
方璐憤憤地走下車,摔上車門。
同時季文淵也一腳油門開車離開。
她推開萬人迷的大門,大廳里等著幾個客人,孟景明拎著個籠子,跟前臺說著什么。
他回頭一看是方璐來了,舉起籠子,給她展示那只又白又胖的大兔子。
“璐璐,這兔子來減肥的!”
方璐氣鼓鼓地看著,不說話。
孟景明終于發現了她情緒不對。
他放下兔子,走到她身前,“怎么了?一副受委屈的樣子。”
方璐撇撇嘴,咬牙切齒地說出四個字。
“我來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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