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離婚后大佬追妻又跪了 > 第705章 好
  蘇念要下車的動作,跟著一僵。

  陸景行薄唇冷啟,“蘇念,下了這個車,就說明我們的交易結束了,我說的沒有機會,就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他像是已經拿捏住了女人一樣,漠然道:“我不勉強你,你想清楚。”

  蘇念一動不動,身體像是瞬間被石化了。

  她不知道下這個車,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但讓她跟陸景行領證結婚,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怎么能嫁給這個男人?

  她們是仇人啊!

  哪怕她們之間有一個孩子維系著,哪怕她們現在的關系是爍爍的血緣親人,但并不妨礙她們之間有刻骨銘心的愛恨糾葛這個事實。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也不應該跟這個男人結為夫妻。

  她覺得自己都不需要想,多想一秒,都是對死去爸爸的不尊重。

  當初爸爸是為什么才跳樓的,又是被誰給逼死的。

  這都是不爭的事實,沒有任何可以辯解之處。

  她呼吸驟緊,手心搭在門把上,說:“我想的很清楚,我不可能和你結婚的陸景行。”

  門被拉開。

  蘇念彎腰正準備下車,身后響起男人涼涼的音調。

  “所以你可以做我的晴婦,和我睡覺,卻不能接受成為我家庭里的一員?”

  蘇念身體微怔。

  她的小心思被這個男人看穿了。

  這個條件,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為了保護爍爍和徐硯玨的緩兵之策罷了。

  畢竟現在,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但爍爍的安危受到了威脅,她不得不做出妥協。

  當這份迫在眉睫的危機解決之后,她還是要離開這個男人的。

  如果多了一層身份上的束縛,她的離開會產生很多困難,并且跟陸景行的名字捆綁在一起,也叫她難以接受。

  這些心思,以陸景行的聰明,一早就已經洞察出來了。

  所以,他開始提出的條件,就是要綁住這個女人。

  這些想法,不能明說,蘇念恨他,他心里一清二楚。

  他逼著自己不對她留情,彌補是一回事,但他不能接受,她的漸行漸遠。

  所以既然陸景行明確知道自己一直想要這個女人,那唯一的方法就是綁緊她,讓她逃不掉。

  待在身邊不行,得讓她和自己出現在一本證上,才算是系住這個女人。

  讓她沒辦法像以前一樣,想要消失的時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不允許!

  蘇念回答他,“既然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該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因為......”

  她張了張唇,說得清清楚楚,“我看見你,就會覺得惡心,你讓我怎么在你身邊待下去。”

  “我們之間,就只有惡心了嗎?”

  陸景行的聲線說不上是何種意味,似乎夾雜著撼動。

  蘇念抿了抿唇,沒再開口。

  其實她不是沒有過心軟,在山里的時候,他奮不顧身不惜掉下懸崖也要救她一命的時候......

  她沒有認出他,救他上來后,又知道是他的時候......

  那時候,除了恨之外,還有別的情緒涌上來。

  那一縷情緒,和她一心想要復仇的情緒不同。

  它野蠻瘋長,像是荒蕪人煙的沙漠冒頭的綠色小草,倔強不管不顧,強行撕開她冰冷至極的內心。

  可蘇念很快就掐斷了這縷情緒,這縷本就不該存在的情緒。

  她和陸景行之間,早已沒有任何可能,不能讓不該有的情緒再來擾亂,再來動搖。

  久久的沉默,掐滅了男人的全部希望。

  他突然就笑了,“惡心也好過余生再也不相見,蘇念,我認了。”

  蘇念不明白他的意思。

  陸景行說:“只要你今天下了車,我就會動用一切手段對付徐家,你不是放下不下那個小白臉嗎?”

  男人眼底生起濃濃的厭憎,一字一句,冰冷至極,“我弄死他!”

  “你憑什么!”蘇念猛地轉頭,手背白了幾寸。

  “就憑我有這個本事。”陸景行神色淡然,“而且你也該知道,你昨天的作為,方家肯定已經知道,你覺得沒有我的庇護,方琳瑯和方慎,哪一個會放過你?”

  陸景行就像蘇念肚子里的蛔蟲,很精準就能找到能挾制她的點。

  他說:“你現在放棄跟我交易,你該知道,不僅僅是你,你身邊的人,那個蓉姐都會被你牽連。”

  陸景行說的沒錯,蘇念一旦下這個車,方琳瑯勢必已經得到了消息,知道這一出,肯定會恨死她。

  蓉姐肯定是首當其沖,第一個被開刀。

  她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還有幫她的蓉姐。

  她不能無視她的安危,而不顧。

  陸景行垂下眼簾,看著她,“蘇念,我讓你選,你知道該怎么選。”

  “......”

  當內心赤果果的剖開后,兩人能亮出的只有誰的刀子更能傷人這一招。

  顯然此刻,陸景行不會再放任蘇念這樣離開了。

  不管結果是好是壞,他都要霸道的把這個女人鎖在身側。

  管他什么仁義道德,先把人搶過來再論其他。

  最終,蘇念還是做出了選擇。

  她沒辦法拿徐硯玨的生命去冒險,那天她看到他的狀況已經很不對勁了。

  如果陸景行能夠保護徐硯玨的話,起碼徐家沒辦法再迫害他。

  蘇念重重地關上車門,無力坐下,面如死灰。

  “陸景行,你要說到做到。”她說。

  男人臉色冰雪稍融,靠近她身側,捧著她的臉,親了下面頰。

  “自然。”他說。

  蘇念不習慣這種親昵,本能反應要躲開,卻被男人緊緊壓制住臉,躲都躲不開。

  他用力咬了下她的唇瓣,說:“你要習慣,不習慣也給我忍著,我不是娶個雕塑回家。”

  這話說出來,蘇念就真的不再動了,跟失去生氣的木偶一樣。

  也是,這時候再去爭論這個,沒有意義。

  她也沒有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的興趣。

  既然選擇交易,那么交易附帶的羞辱,她就要全盤接受。

  就像陸景行說的,她不僅要習慣,還要忍著。

  車子很快行駛到民政局。

  下車后,男人牽起她的手,十指緊扣。

  好似一對恩愛情侶般。

  蘇念躲不開,只能任由他牽著。

  她木然著臉,“陸景行,我沒有戶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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