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離婚后大佬追妻又跪了 > 第315章 劃清界限
  傅司宴從警局出來的時候,神色黯淡,眉頭緊鎖。

  周牧問,“傅總,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傅司宴薄唇森白,“先上車。”

  到車上后,他躺在后座上,干凈修長的手指揉著太陽穴,肉眼可見的痛楚。

  “藥......”

  周牧一愣,把中控臺里的止痛藥拆開,放在瓶蓋里,又備上水遞過去。

  男人接過藥面無表情就水咽下去,又伸手道:“三顆。”

  周牧猶豫道:“傅總,溫小姐說這個藥每次只能吃兩顆,是特制的,吃多了恐怕會損害神經。”

  傅司宴蹙眉:“拿來。”

  “可是......”

  傅司宴英眉攏起,不悅道,“我讓你給溫穎做助理如何?”

  “對不起,傅總。”

  周牧自知失言,連忙道歉,將藥遞過去。

  傅司宴吃下后,微微闔眼,靠著椅背。

  想起剛剛小女人依偎那個男人的那一幕,腦袋就疼到炸裂。

  暴起的情緒,讓他恨不能將那個男人的手給砍下來。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如此。

  明溪不喜歡的事,他不能再去做。

  否則,只會將她越推越遠。

  他太怕她再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這五年,是怎么過來的,只有他和他的精神科醫生最清楚。

  不是借助藥物的話,他沒有一天能安睡。

  他不會放棄。

  只要明溪一天沒再婚,他都還有機會不是嗎?

  就算她有天真的結婚了,他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去搶婚......

  所以,他不希望事情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車子在緩速行駛。

  傅司宴擰著眉,問:“明溪出來了嗎?”

  “抱歉傅總,我也不清楚。”

  畢竟明小姐才剛剛把他送進警局。

  周牧以為,這會總裁應該不想聽到她的消息。

  傅司宴臉色微變,冷道:“查一下,她現在在哪。”

  “好的,傅總。”

  周牧查完后,額上都是汗,壓低聲音道:“傅總,上官小姐還被扣留在警局......”

  傅司宴掀起眼皮,眸色如潭,“怎么回事?”

  “因為那個新娛的張總指控上官小姐給他下藥,所以她被扣留在那里,協助調查。”

  傅司宴手虛握成拳,面色冷冽,“調頭。”

  “好的,傅總。”

  車子回開。

  剛進大廳,周牧就看到面色焦急來回踱步的裴行之。

  明溪進去有一會了。

  不知道什么情況,還沒有審訊結束。

  上官景羨不在國內,他的人脈也不在北城,此刻只能干著急。

  傅司宴路過裴行之面前,高抬下巴,嘲諷道:“現在知道,你保護不了她嗎?”

  說完這話,他不給裴行之開口的機會,直接邁步進去。

  明溪的審問已經結束。

  她沒做過,當然堅決不認。

  當天的事,她也詳詳細細把自己記得的,復述了一遍。

  只不過對方的證據明確,在藥物的紙袋上也檢測出明溪的指紋。

  明溪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她怎么可能去給別人下藥,而且紙袋上竟然會有她的指紋,就很離奇。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小哥傳訊道:“上官小姐的律師來了。”

  律師經過一番交涉,明溪可以被保釋出去,但事情不清楚前,仍限制其出境。

  明溪以為這個口才很厲害的律師,是哥哥給她請的。

  等到外面,另一位西裝革履的斯文男人走到她跟前。

  “您好,請問是上官小姐嗎?我是上官景羨先生替您委托的律師。”

  明溪詫異,轉頭看剛剛幫助自己的律師,問:“那你是?”

  對方笑道:“上官小姐,我是傅氏的法務律師。”

  明溪懵了一瞬。

  傅氏的法務律師?

  自己剛剛那么誤會那個男人。

  他竟然還如此不遺余力的幫自己......

  這時,一道低沉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明溪愕然抬眸,就看到男人雖顯憔悴,但依舊英俊的臉。

  一時間,明溪面對他,心里多了絲說不出的復雜。

  裴行之剛接到明溪出來的消息,立馬過來。

  廳內空調溫度低,他第一時間把外套給明溪披上。

  這幕,讓男人的拳頭又開始握緊。

  “謝謝。”

  明溪開口跟他道謝,畢竟人家確實幫助了自己,該道謝還是得道謝。

  “明溪,你不用跟我客氣。”

  傅司宴聲音很低很磁,余留著徹夜未眠的暗啞。

  他把背在身后的拳頭又緩緩松手。

  這一系列小動作,別人未曾發現。

  傅司宴自嘲的笑了笑。

  沒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也會變得這樣小心翼翼,掩藏自己的情緒。

  不過沒關系,只要她不排斥自己就好。

  明溪轉頭問裴行之,“行之哥,手機給我買好了嗎?”

  “嗯。”

  裴行之說著,拿出一個跟明溪原來一樣的折疊手機。

  明溪點開手機,細長的指尖在上面操作片刻。

  “傅總,剛剛給您轉了12萬,麻煩您查收一下。”

  霎時,男人俊臉森白一片。

  他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低聲問:“什么意思?”

  明溪勾唇,微微垂眸間已經轉化了剛剛的情緒。

  “這是按照傅氏法務的年薪,推算出來的計費,不足一小時也給您按一小時算了,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寬敞的空間,像是突然寂靜。

  傅司宴面容繃緊,難看至極。

  深潭一樣的瞳眸盛滿了心傷和難堪。

  她竟然能撇清至此!

  她愿意讓裴行之給她買手機,但卻連這點小事都要跟他算清楚。

  “你一定要這樣跟我劃清界限嗎?”

  傅司宴心里憋著一口氣,尾音都在發顫。

  “傅總,這是什么話,我跟你本來就沒關系,何來劃清界限一說?”

  “還有下次煩請傅總不要自作主張,我們上官家再不濟律師還是請得起的,我又沒犯什么事,真的不勞出動大駕。”

  言外之意就是請傅司宴不要多管閑事。

  明溪心里擰得門清。

  他幫助自己,該感謝感謝,該給報酬給報酬。

  互不相欠。

  不過這事,實在太過蹊蹺。

  下藥這事她沒做過,即便紙袋上有她的指紋也沒事。

  她相信華國的公安,頂多也就是多調查幾天的事。

  但這個張總誣告自己下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揣著滿腹的疑問,明溪往外走。

  完全忽視了身后的人,臉色有多難看。

  停頓片刻,傅司宴蹙眉跟上去。

  到了外面,裴行之快步到副駕面前替明溪開車門。

  傅司宴就這么看著,讓刀子割自己的心,割的次數多了,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

  近乎麻木。

  他告訴自己要忍,好不容易她才回國。

  他絕不會讓她再跑了。

  明溪剛準備上車,接到紅姨打來的電話。

  明溪接起,語氣輕快道:“紅姨,我現在就回家,呦呦從幼稚園接回來了嗎?”

  那邊,紅姨驚慌失措道:

  “明溪小姐,不好了,呦呦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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