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離婚后大佬追妻又跪了 > 第522章 我要你,對著神明發誓
  傅司宴跨步往停車場走去,身體已經開始有點不適。

  今晚在這坐得太久了,連藥浴的時間都錯過了。

  周牧在車里等候時,收到一條短信,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周哥哥,我是陳惜,這是我的號碼,今天非常感謝您,以后有機會請您吃飯。]

  周牧皺了皺眉,順手將這個號碼拉進黑名單。

  他余光看到傅總過來,連忙下車,給男人開門。

  手指搭上門把的那刻,周牧極其小聲說了句,“有人跟著。”

  傅司宴神色一秒凝重起來,他一言不發準備上車。

  身后,有人叫住他,“傅司宴!”

  他剛轉身,就被對方重重地一撲,馨香抱了個滿懷。

  明溪將頭埋在他胸前,感受著,汲取著,襯衫的布料,隱隱的藥香,冰冷的軀體......

  一切都對上了!

  所以,剛剛在會所里,抱著她的人,就是他!

  她抬起頭,傅司宴正看著她,眸色分外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明溪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心怦怦不停,眼睛也因為激動而發紅。

  “傅司宴。”

  她輕聲叫他,手臂還是半擁抱的姿勢,沒有松手,問他:“是你,剛剛是你,對不對?”

  周牧這會已經變成隱形人,退到不礙眼的角落去了。

  男人俊臉淡漠,還是毫無表情,但明溪自己的淚已經崩不住了。

  她不想聽他那些傷人的話,淚濕模糊的眼,看不到男人那張冷漠的臉,但身體的接觸,是實實在在的。

  那些蛛絲馬跡的小細節串聯在一起,她怎么能信......他是不要她了。

  她緊緊抓住他身側的襯衫,抽噎著說:“呦呦說,你那天不是推她,是為了避免她撞到桌角,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有苦衷的,你就回應我一句,給我一句暗示也行,我真的快要沒有信心了......”

  明溪眼眶哭得紅腫,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路燈朦朧映照,反而增了幾分破碎,像是掉落在地的純白百合。

  “暗示?”

  男人唇角不動地輕笑一聲,“你想聽什么?”

  明溪怔了怔,情緒回落才發現,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他對于她主動投懷送抱,沒有推開,也沒抗拒,唇角浮著一抹輕慢,“燈下看美人,果然別有韻味,倘若明小姐想聽什么告訴我,我可以說。”

  明溪唇瓣動了動,想說話,嘴巴卻像被封住了一樣,開不了口。

  傅司宴眼神像是在瞧一個蠢貨,不緊不慢道:“母親還在養病,我不想見血,順手推開了小孩,沒想到就被明小姐腦補出這么多曲折迂回的感情,你不去當個作家,還真是可惜了。”

  男人的眼神像把刀,把明溪扎了個清醒,攥緊襯衫的指尖也在微微顫抖。

  “至于擁抱,就更是無稽之談,女人,我是抱了,但現場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出,我抱的是誰。”

  傅司宴深邃的漆眸打量了她一下,淡淡道:“我看明小姐臉色很不好,是不是沒睡好,所以想得有點多?”

  這話狀似關心,實則更像是在說明溪腦子不好,產生幻覺了。

  他一點一點掰明溪鎖在他腰間的手,很用力也很疼。

  隨后,一字一句猶如凌辱,“明小姐,感情也有新鮮和過期的時候,體面分手,不做一些讓人困擾的行為,很難嗎?”

  明溪的手被掰得很痛,腦海里更是有兩個面在打架。

  正面告訴她,要堅定,要堅持,要追隨本心,換種方式去理解他。

  或許他所承受的,比她更重,更難以想象。

  而反面卻一直在動搖她,不愛就是不愛,不要理解錯誤,別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也別成為別人的困擾。

  最終,她還是決絕地想再勇敢一次,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僅有的一根稻草。

  她不想輕易放棄。

  她一把抓住轉身欲上車男人的手臂,堅決道:“傅司宴,你發誓,我要你,對著神明發誓。”

  男人眼底掠過一抹不耐煩,像是受不了她的幼稚。

  明溪也知道幼稚,但這確實是能夠判斷的最快方式。

  “你發誓,你是真的不愛我了,如果不是——”

  她看著男人那張冷漠絕情的臉,一字一句道:“就讓我不得好死!”

  這詛咒足夠狠毒,拿自身為證,有幾個人會這樣做。

  但明溪太了解傅司宴了,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逼出他的真心。

  她一瞬不瞬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只要你發誓,我以后絕不糾纏你。”

  傅司宴薄唇緊抿,有好一會沒說話。

  剛剛那樣拿話傷她的人,這會卻說不出話來了。

  明溪感覺身體里的正面,好像慢慢地占了上風。

  她手臂緊緊抓牢,眼睛一秒都不從他臉上移開,重復道:“只要你發誓!”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臉上沒有波動也探不出別的情緒,像一面平靜的潭水。

  相比男人的平靜,明溪顯得有些極端。

  她緊緊抓住男人的手臂,緊追不放地逼迫道:“傅司宴,你發誓啊!”

  她也不想變成一個咄咄逼人的瘋子。

  但再這樣下去,她會受不了,會崩潰。

  她需要一個結果,一個論證,哪怕是一個死心的理由。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不再陷入無法解脫的情緒里。

  真的,什么都可以......

  明溪紅腫著眼,嘴角卻掛著笑意,“傅司宴,你不敢,對嗎?”

  好像勝利在望,好像快要贏了。

  她松開緊抓的手臂,用輕快的語境問他,“如果是,你牽一下我的手好嗎?”

  “就一下。”她放低語氣哀求道。

  這一下,能讓她更有勇氣,熬下去。

  傅司宴沒說話,沉默片刻,他抬起了自己的手。

  明溪愣了一秒,轉瞬便熱淚盈眶的手心向上,去迎接他。

  她等這一刻,等得身心煎熬。

  如果是,她想現在就告訴他,她們再次有了寶寶的事。

  男人的大掌近在咫尺,似乎只要毫米就能握住她。

  明溪手心顫抖,泣不成聲,“我......”

  下秒,那只手掌和她的手心擦肩而過,反而落在她的肩上,猛地將她抵在車窗上。

  動作殘暴,半點不溫柔。

  他問:“大小姐,夢做完了嗎?”

  明溪怔怔看向他。

  男人深眸里一片清冷,唇角的嘲弄意味太過明顯,“你到底還有多少荒唐可笑的想法,都說出來,嗯?”

  面前,一如既往英俊的臉,像冰霜一樣冷。

  等那抹嘲意不見,只剩下瘆人的壓迫。

  明溪孤注一擲的勇氣,幾乎在瞬間下墜!

  心臟像是挖了一個大洞,放到了風口,吹得痛死了。

  這樣,都不行嗎?

  她一直堅持的手臂,無力滑落,貼在冰冷的車身上。

  身體里外,都是一樣零下的寒意。

  傅司宴看著女人蒼白的唇色和憔悴的小臉,有一瞬像是失去了說話功能。

  他沖動地想上前,但兩條腿卻不聽使喚,僵在原地。

  腦子里像是有人在拿針狠狠地扎,扎得他頭痛欲裂。

  最終,他放棄了掙扎,握緊了掌心,用冷漠至極的聲音說:“看來我的活,真的很不錯,能讓明小姐這般念念不忘,以至于再找不出第二個能替代我的人。”

  明溪無力道:“傅司宴,羞辱我,你真的覺得開心嗎?”

  身后又一輛黑車停在不遠的距離,傅司宴默不作聲收在眼底。

  他冷冷笑道:“你把這當成羞辱?”

  隨后,男人屈起手指順著女人美麗的天鵝頸一路向下,在鎖骨上停留了半秒后,猝不及防地‘撕’一聲,便扯壞了明溪身上的薄毛衣。

  一片冰冷來襲,明溪震驚地睜大眼睛,又難堪又懼怕。

  她本能地抬手,捂住自己破掉的領口,卻被男人一把握住。

  他聲音磁性好聽,卻像是沾了砒霜的糖一般,“明小姐,記住了,這才是羞辱。”

  說罷,男人又輕浮地抬手,勾了勾她追求舒適的運動內衣,諷刺道:“想勾人至少也該換件騒點的小衣,再不濟也該像會所里那些女的那樣,穿方便的超短裙,這樣比較容易讓人起興致。”

  男人不留余地的羞辱,一句接一句,像無數個巴掌不停往明溪臉上扇。

  她氣得攥緊衣領,淚珠狂飆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傅司宴強勢攫住她的下巴,冷眼相瞧道:“你死纏爛打,不就是想要我睡你?”

  下巴上傳來痛感,令她手掌蜷縮起來。

  男人低下頭,冷冽的氣息一點一點侵占過來,像是下一秒就會吻下來。

  明溪腦袋混沌成了漿糊,怔忪之間甚至做不出任何反應。

  盤踞已久的猜測徹底崩覆,對她造成的打擊,絕不是一點點。

  那張冷情的薄唇越靠越近,還不等明溪反應過來,男人的唇錯身而過,貼到了明溪的耳畔。

  “說實話,睡了太多次。”

  他輕笑著,刺耳的聲音一寸一寸擊破明溪的耳膜,“真、的、睡、夠、了。”

  說完,男人迅速地松開了手,動作像是在丟一塊垃圾,甚至避之不及地往后退了寸許。

  瞬間失去了支撐,讓明溪站立不穩地順著車身,往下滑落,差點就要磕到地上。

  幸好她抓住了門把手,才勉強站穩。

  就算她差點跌倒,男人依舊面無表情。

  “抱歉,我沒辦法委屈自己,成全你,不過——”

  他頓了頓,面容嘲諷道:“倘若明小姐實在想要,我可以讓人給你推薦一些,體力好,花樣還多的男模......”

  明溪猛地松手,終于忍無可忍,狠狠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

  “啪!”

  四周一片寂靜。

  男人的臉像末日降臨一樣壓抑。

  他唇角有一絲血跡,垂眸譏嘲:“我還以為明小姐這樣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廉恥呢?”

  這樣的人......

  他這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明溪再度變了臉色,抬起手卻被男人修長的手臂緊緊攥住。

  “好歹夫妻一場,剛剛那巴掌就當作我們彼此陌路的禮物,不跟你計較,但是——”

  男人收緊手掌,捏碎的力度,警告道:“如果不想你的工作室,在北城開不下去的話,我勸明小姐以后都要管住自己的手。”

  明溪的手被他無情地甩開。

  她伸手撐住車門,才不至于摔倒。

  羞辱,警告,威脅。

  這就是她今晚的全部收獲,能讓她銘記于心的收獲。

  明溪呼吸從急促到平穩,再到輕不可聞。

  夜涼如水,月色寂寥。

  她臉上冰冷的淚還沒干,心卻已經死透了。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慘白的唇瓣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低低說了句:“傅司宴,你做到了。”

  不過短短半月,竟耗光了她畢生的勇氣。

  她曾經堅信的,此刻在狠狠抽她的臉。

  她還是可笑的,做了半個月的小丑。

  男人看著她行尸走肉的模樣,喉嚨像是被鎖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面前的女人,孱弱到仿佛再說一句,就會轟然倒下。

  “司、宴......”

  明溪繾綣叫他,音色溫柔得仿佛她們還在熱戀的時候。

  男人默不作聲地看著她,沒有回應。

  但明溪也不需要他的回應。

  她輕輕笑著,把這個曾經親昵的稱呼,在唇齒間過了最后一遍。

  “傅先生。”

  她又換回了初相識的稱呼,加筑的那份陌生,比從前更勝一籌。

  “傅先生,我放棄了。”

  她看著面前明明站得很近的男人,卻始終遠得像一個不可觸碰的幻影。

  明溪與他擦肩而過,最后那句話輕得幾乎能消散在風里,卻又分外清晰。

  她說:“以后,不會再打擾您了。”

  淚傾盆落下,花了臉。

  明溪不掩藏,就當是在祭奠過去的她和他。

  她相信了,傅司宴是真的不愛她了。

  她也相信,人的感情是不會一直長久的。

  這次,不用任何人勸她,是真的,徹底放下了。

  幻想和不甘,依戀與不舍,全都在此刻埋葬吧。

  傅司宴站在原地,像尊雕塑般,一動不動。

  他看著車身映射出女人單薄的背影,心臟驟然襲來一痛,像是被人狠狠扯開。

  不是他不想轉身,而是這么簡單的事——

  他,無法做到。

  周牧見明溪離開,瞬間察覺出總裁的不對勁,急急上前。

  “傅總。”他擔憂地叫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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