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離婚后大佬追妻又跪了 > 第568章 哪里受傷了嗎?
  明溪曾經的痛苦,此刻他深刻地覺得感同身受。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那些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從沒想到,會傷得她這么深......

  “所以,你同不同意,我并不關心,也妨礙不到我。”

  明溪不再看向他,強迫自己說著最狠心的話。

  然后拉開車門,提起裙擺就下了車。

  婚紗上沾了血跡,寓意很不吉利,即便是假的婚禮,她也不能穿出去,不僅會讓行之哥丟面子,還可能導致他會被裴父教訓。

  明溪想抓緊時間回去,趁著沒露面前,換備用的禮服。

  身后,男人追上去,卻在下車時,一下忘記了自己膝蓋的傷。

  ‘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地上是雜亂的鵝卵石,傅司宴還沒恢復好的膝蓋,一下砸在鵝卵石上,耳朵可以聽到碎裂聲。

  鉆心的碎骨之痛,不亞于當時被洛德捏碎之后。

  男人一張臉薄如紙翼,豆大的汗滴從額頭落到地上。

  “明溪......”

  他嘶啞著聲音叫她,字字句句猶如喉間在泣血,“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明溪,我不知道怎么才是對你最好的,我錯了,我都做錯了。”

  “你教教我,別不要我,別跟別人結婚,好不好?”

  “......”

  明溪不敢回頭,她咬著唇,死死撐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生怕眨一下,眼淚就會不受控的,流成一條河。

  如果她此刻回頭,就能看到男人那張英俊的臉,已經被劇烈的疼痛,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她之前都是通過哥哥的只言片語了解到男人身體的情況。

  上官景羨不太喜歡聊他,他比較直男,想的就是既然明溪說要斷,那就最好不要再有任何消息傳過來。

  除了說過傅司宴康復得還不錯外,別的就再也沒提過。

  對于他的消極對待這些情況,明溪一點都不了解。

  她腳步匆匆,在快拐彎時,撞到了一個人。

  正是尋過來的上官景羨。

  “明溪!”

  他見到明溪婚紗上染著血跡,眼眸瞬間泛著寒光!

  “是什么人?”

  “哥......”

  明溪一張口眼淚就控制不住掉了下來。

  上官景羨一看更慌了,“怎么了,明溪,到底是誰欺負你?”

  剛剛他去休息室尋不到人,就差把屋頂掀了。

  而且打碎的玻璃,和窗臺上的紗線都說明一件事,就是明溪被擄走了!

  他立即通知了裴行之,封鎖了整個莊園的全部出入口。

  先不聲張,暗地里尋找。

  沒想到,剛順著軌跡出來就撞到了跌跌撞撞的明溪。

  “沒有......哥,你去幫我看看他......”

  上官景羨皺了皺眉,“看誰?”

  “傅司宴,他來了,剛剛......他好像受傷了。”

  明溪神經有點恍惚,畢竟在這檔口,這個男人突然冒出來,讓她沒辦法再集中精神。

  “明溪,清醒點,這個時候不能出錯。”上官景羨神色擰緊。

  萬一讓那人發覺婚禮是假的,母親的下落肯定會徹底斷了。

  畢竟上一次也是曇花一現的線索過后,那個神秘人又帶著母親消失了。

  那是個高智商的男人,一旦消失都是十幾年沒有半點音訊。

  最重要的是,現在北境島還有對明溪虎視眈眈的人,倘若知道假的婚禮,想必第一個就會對她下手。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明溪是一點錯都不能出。

  明溪當然明白,她神色黯然道:“哥,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好當斷則斷,她只能催眠自己,絕不能再動搖了。

  她揪著上官景羨的衣袖,輕輕搖了下,“你幫我看看他怎么樣,送他走好不好?”

  “......”

  上官景羨沉默幾秒,而后點點頭。

  “你先回休息室,行之也在找你,我通知他一下,找人給你重新梳妝一下。”

  “嗯。”明溪提起裙擺往回走。

  阿默已經早早來接她了,剛剛她被前面叫去核對伴手禮的準備有沒有出錯,才會讓明溪空出機會被人帶走。

  現在,她緊緊跟著明溪,一點都不敢走動了。

  上官景羨人高腿長,沒走幾步就見到了那個還跪在鵝卵石地面上的男人。

  他在男人身前停下,伸手一只手,搭他起身。

  雖說這次明溪的危機本就源于他,但不是這個男人的本意,他也不知道明溪會出現在酒店。

  還有后面的事,就沖他舍命救明溪,上官景羨都不會過分為難他。

  但不代表他原諒了這個男人......

  這種事不攤到自己頭上,很難理解對方的苦衷。

  上官景羨他自己是不能理解,因為愛,不得不推開自己心愛的女人,這種舉動的。

  當然他也不會戀愛腦上頭到,豁出自己的命。

  這個男人有錯,但那個錯在生死的承托下,又會讓人覺得情有可原。

  但總之,他覺得這兩人在一起,不安全因素太多,還是各自清理好那些攀枝錯節,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傅司宴并沒有借他的手起來,而是自己撐著地面,艱難起身。

  他剛剛只是需要緩一下再起......

  在明溪這,他不愿借著這些行為,做出逼迫她的舉動。

  他一開口,聲音都是啞的,“大哥。”

  這個稱呼讓上官景羨怔愣了一秒,旋即,他開口。

  “你回去吧。”

  傅司宴沉默著不說話。

  上官景羨勸道:“你在這,能做什么?在莊園里被你帶走是沒有防備,但你真的覺得自己能出得去嗎?”

  他提醒這個男人這里是什么地方,悠悠道:“在北境島搶人,你是搶不過裴家的。”

  傅司宴回答:“不是搶不過。”

  是她這顆心,他不確定了。

  如果她的心在他這,就是刀山火海,他也能把人安然無恙地帶回。

  上官景羨神色微沉道:“你如果胡來,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這個男人危險起來,比幕后的那個人更危險。

  上官景羨怕他再失去理智,把人搶走,沉聲警告道:“我會吩咐人帶你離開,但如果你再出現在這里,這事我就交給裴家處理,我不管了。”

  傅司宴垂眸:“大哥,你不用管我。”

  上官景羨:“......”

  他怕他再出手壞事,不得不說點狠的。

  “我不知道你現在什么想法,如果是因為愛明溪,那你該尊重她的選擇,不管她選擇嫁給行之,還是選擇跟你在一起,這個選擇里,我們從沒有參與過,這是明溪自己做出的選擇,我希望你不要做一些她不愿意的事。”

  “你說分開就分開,你說復合就復合,你想沒想過,明溪能不能承受?”

  上官景羨翻出手機里的一張圖片,說:“你看清楚,你醒來后那樣對她的那段時間里,她有多痛苦......”

  圖片里,是明溪的情緒檢測值,hamd總分瀕臨26,都快要趕上重度抑郁的邊緣了。

  當時阿默是出于擔心,小姐總是茶飯不思,什么都提不起興趣,她怕她憂壞了身子,就告訴了上官景羨。

  上官景羨查了明溪的檢查記錄,才知道,她有了抑郁癥狀。

  不過,她怕他們擔心,誰都沒說。

  因為沒辦法吃藥,她便積極的遵循醫囑,把精力多多分散開來,不再盯著一件事。

  幸好還沒有太嚴重,經過一段時間的心理疏導后,明溪的數值通過自己的努力,已經趨于正常水平。

  這也是她讓人放心的地方,她總是不愿讓身邊的人擔心,積極的配合,從不自暴自棄。

  她知道自己身為一個媽媽的責任,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傅司宴看到這張圖片,心口像被人狠狠捏住,喘不上氣。

  原來在他深感痛苦的時候,明溪也在承受著同樣難以承受的痛苦。

  上官景羨看著男人那張毫無血色,幾乎接近透明的臉,就知道,他聽懂了他背后想說的話。

  “我其實很難想象,明溪是靠著怎樣的毅力,去戰勝抑郁這個病癥。”

  上官景羨說到這段他們都不知道的過程,眼眶就濕潤了。

  “但她卻做到了,只是因為她是一個媽媽,一個女兒,一個妹妹......她知道有很多人需要她,關心她......”

  “所以,在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考慮一下,明溪能不能承受,如果你再讓她因為你而復發,我絕不會放過你!”

  上官景羨撂下這句話之后,轉身離開。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這個男人如果還參不透,一意孤行,那他就不是適合明溪的那個人。

  一個只考慮自己情感的伴侶,注定不是一個好伴侶。

  況且他現在需要接受康復治療,總是這樣半跛不跛的樣子,明溪肯定很難心安。

  身后的男人一直站在風里,只是風里有被吹出的水滴,不知道迷亂了誰的眼......

  明溪頭上蒙著阿默的外套,剛進休息室,就見到一臉著急的裴行之。

  “明溪。”

  見到她,男人眼睛一亮,手臂向前的動作像是要伸出手來,但也僅僅抬了抬,他就覺得不妥,將手臂垂落在身側。

  裴行之眼底的關切不假,明溪眼睫顫了顫,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來的路上,是撞到了傭人后,阿默才脫下外套讓她罩在臉上蓋一下。

  怕的就是別人說閑話。

  但她也知道這么做僅僅只是掩耳盜鈴。

  畢竟那一身白紗根本蓋不住,不看臉也知道她是今天的主角。

  壞掉的婚紗,一些血跡,作為一個新娘在婚禮上這么狼狽,不解釋的話,別人總是能往作風那方面想。

  并且估計還能傳出一百種版本來。

  雖說兩人結婚是假的,但別人不知道,在婚禮上,新娘失了面子,等同于裴行之失面子是一樣的。

  雖然是假的,她心底也很愧疚,又不好意思。

  畢竟男人都比較重面子,特別是北境島這種男權盛行的原始部落。

  “行之哥,剛剛我來的路上,被兩個傭人撞見了,對不起,你可能需要處理一下......”

  她向來怕麻煩到別人,心里覺得很抱歉,說話的聲音也有點哽咽。

  裴行之并不在意這事,反而看著裙擺上的血跡,蹙起眉關切道:“哪里受傷了嗎?”

  明溪看了眼血跡,“不是我的血......”

  她以為裴行之會問她更詳細的話,結果,他只是松了口氣的模樣,“你沒事就好。”

  “那個傭人......”

  “傭人的事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裴行之溫和道。

  雖然裴行之沒問,但明溪覺得自己應該給他一個解釋。

  合作的前提,就是互相信任,哥哥也說過,出現任何差池,一定要及時跟他或者跟裴行之說清楚。

  防止因為一人不知情,而出現更大的紕漏。

  “行之哥,剛剛帶走我的人,是傅司宴......”

  明溪咬了下唇,說:“他來了這里。”

  短暫的沉默后,裴行之開口:“不用擔心,我會吩咐下去,讓人不要為難他。”

  裴行之這么一說,明溪更難為情了。

  哥哥說是互相都需要的合作,行之哥也很需要一個假扮的妻子來脫離裴家。

  但其實他完全可以找個,沒有那么麻煩背景的女孩,假扮新娘。

  而不是她這樣,滿身危險,還很多麻煩的這種。

  這才一小會,她就已經給他惹了不小的麻煩了。

  “行之哥,我很抱歉,現在我還沒出去,應該也沒多少人看見我的樣子,如果你需要換一個不那么麻煩的人選,你可以......”

  “是我需要你幫我。”裴行之及時接話。

  “并不只是我在幫你們,因為我的身份找一個背景普通的女孩肯定行不通,裴家總有人會懷疑,但你是上官家的女孩,他們不會多想,剛好合適,只是委屈你了。”

  裴行之解釋得恰到好處,并沒有把自己抬高到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地步。

  他抬手將自己的外套給明溪披上,溫聲道:“婚禮的事,都是假的,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還像從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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