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是這里唯一的男仆,每天的三餐都要在我回來之前做好,不管我吃不吃,回不回來,你都必須做好并端上桌。”

    “我不在家的時候,就將整棟房子里外打掃干凈,記住要一塵不染。”

    “每天我下班回到家時,你必須站在家門口迎接我,擺好我的拖鞋,說一句‘今天辛苦了’!”

    越說到后面,笙歌臉上的笑意越深。

    反觀封御年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黑得快幾乎快融入夜色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里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分明是在惡意報復。

    更是羞辱!

    “你這是踐踏尊嚴。”他低沉的語氣幾乎咬牙切齒。

    笙歌噗呲一笑,“不然你以為男仆該干什么?我要白白養你這張嘴吃飯嗎?你簽協議時就該想到了,現在想反悔?那不好意思,晚了。”

    封御年黑著臉,鷹一樣鋒利的眸子緊緊鎖著她。

    笙歌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還以為是以前呢?

    現在的他,就算擺出再兇狠的表情,在她眼里,也就是只被拔了牙的哈士奇。

    “這就屈辱了?女人操持家務、洗衣做飯,就是理所應當?換成男人就是踐踏尊嚴?”

    她冷哼,繼續說:“那我還偏要打破常規!我三年前做的,你一樣都不準少!”

    所以這都是她三年里做過的事?

    封御年一瞬間啞口無言。

    他知道李霏對媳婦比較刻薄,難道當初是故意辭了別墅傭人,將所有家務活全都交給她一個人做?

    那時他每次下班回家,看到的都是家里干干凈凈,飯菜熱氣騰騰,從來沒有在意過細節。

    因為排斥老爺子強制要他娶笙歌,他總是下意識選擇忽視她的存在,甚至心情不爽時,會冷諷幾句……

    笙歌看他出神了,拿手到他眼跟前晃了晃,才繼續說。

    “不過,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用一年抵三年,你要做的事也會翻倍。”

    封御年搖頭冷笑。

    她還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

    笙歌走在前頭,沒注意他的表情,想起什么,又說,“哦對了,洗衣機我忘買了,辛苦你以后都得手洗晾干,有些衣物的材質不一樣,得分開,別弄錯了。”

    封御年盯著她的背,毫不留情拆穿她蹩腳的借口。

    “你會去親自買洗衣機?當初將房子過戶給你時,我記得有個叫桑薇的女人忙前忙后,將整屋的家具電器都換一套。”

    被拆穿,笙歌回頭,冷冷撇了他一眼,也不打算掩飾。

    沒錯,洗衣機就是被她故意送給福利院了。

    院里那些小孩子們可比他更需要洗衣機。

    兩人一路無言的進了大廳。

    笙歌在墻邊稍微摸索了下,幾乎是肌肉記憶的動作,瞬間打開了燈。

    客廳一片亮堂,房子還是當初的構架,家具和配套風格卻都不是曾經的黑白調。

    笙歌直接往廚房走,封御年靜靜跟在她身后。

    來到廚房,她從儲物柜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書遞給封御年。

    “這是菜譜,以后每頓飯你都要按照書上菜式,頓頓一葷一素一湯,一天一個樣,不能重復。”

    封御年接過,粗略的翻了兩頁。

    見他沒反對,笙歌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晚飯還沒吃呢。

    “做飯就從今晚開始,一會兒做好了叫我,晚上睡房的話,除了三樓,二樓房間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