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了理思路,讓另外一個保鏢給她端來椅子,她就在書房門口坐著跟紀御霆談。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御爺對我這個人了解嗎?”

    紀御霆沒說話。

    他骨節分明的大掌端著咖啡,發出勺子攪拌的清脆響音。

    笙歌看著他那一丟丟的后腦勺,正色道:“相信以御爺的實力,一定調查過我,知道我是結過婚又離過婚的女人,那方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那又怎樣?”紀御霆沉穩的喝了口咖啡。

    笙歌微微疑惑。

    這是不介意的意思?

    難道這男人這么重口,專好已婚女人這口?

    她心里惡寒,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御爺,有件事你就算查了,我爸肯定瞞著沒讓你知道,我其實小時候道士算過命,說我八字中正,官星弱,歲運逢食,是天生的克夫命。你知道我那個前夫吧,他其實就是被我克死的!”

    “噗…咳咳咳……”

    正在喝咖啡的紀御霆被狠狠嗆到,咖啡灑到褐色地毯上。

    屋里的保鏢連忙給他遞上紙巾。

    笙歌看他反應這么大,再接再厲:

    “所以啊御爺,紀老爺子的大兒子一脈可就你這么一個獨苗了,我是真不想禍害你,我們這婚訂得不合適,要不趁現在還沒對外公開,我倆各自去跟家里長輩說,把婚約解除了吧?”

    笙歌自認為這番話說的毫無毛病,十分中肯。

    作為紀家這種傳統思想的豪門大家族,紀御霆又是現在紀家的掌權人,自然是很信這些八卦命格的。

    她滿臉真誠,靜靜等著紀御霆答復。

    椅背后的紀御霆,擦干凈薄唇上溢出的咖啡漬,整個人恢復了矜貴卓然。

    “鹿小姐,其實道士也算過我的命,說我八字身旺,命硬,專克傷夫命格,你跟我還真是登對。”

    笙歌一時無語,滿臉微笑,實則心里已經怒火升騰。

    有一句‘我、艸你大爺的’不知道當不當講?

    她咬牙切齒,聲音嬌柔,“那還真是,巧!”

    紀御霆輕輕額首,卻是放下咖啡,不敢再喝了。

    笙歌實在不甘心就此無功而返的離開,繼續加大力度的胡謅:

    “其實吧,還有一事我爸肯定騙了你,之前我跟前夫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一個不慎我就暈進醫院了,醫生說是我身子太差,不孕不育,這輩子估計都沒有兒女福了,我前夫就是嫌我不下蛋,才跟我離婚的。”

    背對她的紀御霆,悄悄深吸氣。

    慶幸自己還好沒有繼續喝咖啡,也沒有心臟病,否則得當場心肌梗塞。

    笙歌還在聲情并茂,深感遺憾的說:

    “御爺身為紀家的掌權人,子嗣香火這方面肯定得延續下去才行,這一點上,我是真的不能為紀家出力,所以這個婚還是解除了吧,不然禍害了紀家,我實在良心不安吶。”

    不僅命格差,還不孕不育,還表示X生活也會不和諧。

    都說到這份上了,他總該有意見的吧?

    紀御霆緩了好一陣,才繼續用嘶啞的聲音回答:“我這人不喜歡孩子,鹿小姐不生就不生吧,平時我工作也比較忙,如果以后鹿小姐不喜歡那方面的生活,可以……不用。”

    笙歌:“?”

    這都能忍?

    他紀家又不是非她鹿笙歌不可,這樣折騰她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