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很壞,舉起打火機,想點燃地上的油。

    “姐姐,我們雖然不是同一天出生的,但能同一天去死,你也不算孤獨吧?”

    她笑得猖狂,緩緩蹲身。

    笙歌冷冽瞇眸,在她蹲下時,迅速閃身到她跟前,長腿抬起,一腳踹到她的手腕上。

    溫莎安妮根本來不及反應,手中的打火機脫離,掉出牢籠,根本撿不到。

    趁溫莎安妮愣神,笙歌掐住她纖細的脖子,重重按到籠子邊緣,跟金屬牢籠發出砰地一聲響。

    溫莎安妮后背撞得很痛,悶哼了一聲。

    笙歌照著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揮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抽上去。

    掐著她脖子的手,也在狠狠用力。

    溫莎安妮明顯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一陣劇烈的咳嗽,臉都嗆白了。

    笙歌陰惻惻的咬牙:“你簡直空有一副好臉蛋,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生生世世在地獄輪回,或者墜入畜牲道。”

    看她這么生氣,溫莎安妮反而笑得很開心,吃力的挑釁她,“是,我從小就知道得自己爭取,所以我弄死了你媽媽,鹿笙歌你都不知道,我至今都還記得她死前的掙扎,和看我時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估計都沒想到我會這么做,真是痛快呢。”

    想到她描述的那個畫面,笙歌簡直心痛到快失去理智,眼神里殺意濃烈,掐她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

    溫莎安妮的表情,越來越痛苦,能吸入肺腔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的生命仿佛在一點點抽離,卻一點都沒掙扎,或者說她想掙扎,也不是笙歌的對手。

    眼看最后那口氣就快背過去,盛琇云的聲音,突然傳進來。

    “小妹,已經九分鐘了,你們在里面還好嗎?再等一分鐘,我們就帶著似年一起進來了!”

    見她們很久都沒出來,盛琇云不放心,借了個揚聲話筒,在門口呼喚。

    這句話落進笙歌耳里,在她暴怒到瀕臨失控前,突然換回了她最后一絲理智。

    似年帶著部隊來了,如果進來,看到溫莎安妮死在她手上,還有霍爾保羅的人做人證,這個污點,哪怕是紀御霆都救不了她。

    她的整個人生,都會因為溫莎安妮這個女人,被毀掉。

    所以,溫莎安妮是故意激怒她?

    不能一起死,那就死在她手里。

    她很快邏輯清晰的想清楚這件事,倏地松了手,后退一步。

    重新得到新鮮空氣的溫莎安妮,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滿臉慘白。

    笙歌恢復冷靜,高傲的睥睨著她:“掐死你,簡直是臟了我的手,你這種不配為人的畜牲,還是交給法律去審判比較好。”

    溫莎安妮還在不停咳嗽,卻抬起眼,憤恨的瞪著笙歌。

    最后一分鐘到了,似年帶著整隊兵,率先沖進來。

    盛琇云扶著鹿琛,還有霍爾保羅和他的保鏢,所有人齊刷刷轉移陣地,進了別墅。

    在看到別墅,中間空地上的金屬大籠子,除了霍爾保羅以外的所有人都驚訝了下。

    將別墅改造出這樣一座籠子,怕不是個囚、禁、癖吧?

    但眾人的注意力,僅僅是片刻放在籠子上,很快就集中到笙歌和溫莎安妮身上。

    笙歌絲毫沒受傷,依然高傲冷艷,反觀溫莎安妮頹敗可憐的坐在地上,不停咳嗽,脖子上的掐痕,顯得她好像在這十分鐘里受到了什么惡劣的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