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翠脊背發涼,往榮奇正身后躲了躲,有點心虛。

    榮奇正也是懵的。

    連證據資料都收集全了,豈不是想抵賴都不行?

    而且抵賴的話,還要被從嚴處置,國調局副局的話,他們可不敢質疑是不是開玩笑,或者威脅。

    想了想,榮奇正問:“如果進監獄,是罰幾年?”

    似年腹黑勾唇,“終身。”

    “啊!!”

    榮奇正和司翠,腦子要炸鍋了。

    司翠:“老公,他這不是玩我們嗎?250萬的撫養費,卻要承擔拐賣的罪責,終身監禁啊,再多錢也沒機會出來享受了。”

    榮奇正今天還沒喝酒,他何嘗不懂。

    但紀似年的身份,不是他輕易就能惹的,只能好言好語的套近乎:“我未來的好女婿啊,我們自家人的事,有話好商量,何況我當初真的只是帶小夏去歐菲國旅游,不小心將她弄丟了,不是存心拐賣……你一定有辦法解決的,對嗎?”

    似年:“或者,還有另外一種解決方案,你們乖乖跟遷出小夏的戶口本,再簽一份協議,承諾從此斷絕關系,再也不往來,第一個方案就算不做數。”

    “……”

    那不就是錢也不給了,還得斷絕關系,休想沾榮小夏的光,享受一絲一毫的清福。

    榮奇正不搭話了,似年的表情有些嚇人,氣場也極強。

    是那種從戰場上拼殺出來的氣勢,容奇正和司翠,想在他面前耍花樣,幾乎是不可能的。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周圍的圍觀鄰居越來越多。

    似年蹙眉,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偏頭看了看榮小夏。

    榮小夏輕輕摸了摸肚子,好像是餓了。

    畢竟晚飯還沒吃呢。

    似年沒時間浪費在等待容奇正和司翠的思考上,直接掏出手機,做勢就要給國調局的下屬打電話。

    “……文藝路,一棟出租大樓,派一隊警衛過來,這里……”

    他話沒說完,容奇正和司翠慌忙打斷:“別啊!似爺,我們選第二種解決方案,立刻就去遷出榮小夏的戶口,您就當從來沒見過我們吧!”

    兩人簡直欲哭無淚,本以為是榮小夏釣回來一個金龜婿,沒想到是遭了大禍。

    似年還是喊來了一隊警衛,守著容奇正夫妻倆去辦理遷戶口手續。

    半個小時后,榮小夏看著自己的新戶口本,笑得格外開心。

    容奇正夫妻倆很不甘心,差點到手的二百五十萬就這樣飛了。

    可似年根本不給他們說廢話的機會,讓警衛押著他倆寫下斷絕關系,發誓再也不往來的協議。

    簽字蓋手印,一氣呵成。

    做完這一切,他帶著榮小夏離開。

    臨走前,榮小夏最后一次看向自己這個豬狗不如的親生父親,“這十九年來,在你身邊生活,是我這輩子最厭惡的一段時光。”

    “但我同時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不會在歐菲國遇到似年哥哥,也不會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疼愛和照顧。”

    “榮先生,后會無期,祝你跟司翠女士早日擺脫被追債的困境,老實做人。”

    榮奇正氣的臉都發紫,偏偏當著似年的面不能發作。

    眼看就要到手的250萬吶,就這樣飛了,沒了,如黃粱一夢般,醒了。

    事到如今,榮小夏已經不是榮家人,她對榮奇正的態度格外冷漠,絲毫不理會他臉上恨不得吃了她的憤怒。

    坐上回紀家的豪車,榮小夏渾身蘇爽,“這下能永遠擺脫容奇正和司翠那尖酸刻薄的夫妻倆,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