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不悅蹙眉,“三根和四根能差多少?你是故意跟我鉆字眼?莫非你幾個小時干掉三根煙,你還覺得很得意?”

    “沒……”

    笙歌越想越氣,如此放縱自己,肺怎么承受得住。

    凌空揮揮兩下戒尺,她躍躍欲試,“哪只手抽的,伸出來。”

    紀御霆頓了頓,乖乖伸出左手,掌心攤平了遞過去。

    啪地一下,一記不放水的戒尺揍在手上。

    掌心瞬間涌起炸裂一般的熱痛。

    紀御霆微微攏眉,紋絲不動,低眸看著自己漸漸泛紅的手掌。

    好疼。

    一如既往的疼。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鼻尖莫名有些泛酸,不是傷心,而是欣喜。

    “挨了打你還笑得出來?”笙歌古怪的盯他。

    他收斂鼻尖的酸澀,唇角勾起笑:“這種感覺,還真是親切。”

    真真實實的告訴他,老婆回來了,老婆沒有失憶,也沒有忘記他。

    笙歌忍笑,故作嚴肅的問:“你還沒回答呢,這段時間我不在,到底抽了多少煙?有沒有在寶寶面前抽過?”

    “可能……”他埋頭想了想,“大概也許……”

    “我要聽實話。”笙歌慎重提醒。

    “兩盒左右,沒有當著寶寶抽過,但是被恩恩聞出來過一次。”

    笙歌秀眉蹙得很深,“一盒煙有多少根?20根?”

    “我抽的是黑咖,一盒10根。”

    “那就是說,才十天時間,你抽了二十幾根煙?能耐了紀御霆,你把煙當飯吃?還被恩恩聞出來了,恩恩有沒有咳嗽?”

    紀御霆搖頭,“沒,這段時間睡眠不是很好,抽煙解解悶,也沒注意抽了多少,被恩恩聞出來那天,我洗過澡,味道很淡,應該沒有影響到恩恩。”

    確實抽了這么多,解釋就是掩飾。

    紀御霆不再多說,將右手一并遞過去,“笙笙揍吧,我認罰。”

    笙歌氣悶的揪了揪他的俊臉,確實沒想到他能十天抽這么多煙。

    煙又不是什么好東西,太傷身了,何況家里還有個先天性體弱的寶寶,他怎么可能這么放肆。

    “你確實太過分,太放縱,不罰不行,得讓你長點記性。”

    她想了想,用戒尺將他的雙手按下去,敲了敲床沿,“你最近公務多,手傷了不方便,趴這。”

    “……”

    紀御霆臉色一凝,脊背僵了僵。

    方才還覺得很親切,這會兒就覺得親切得他頭皮發麻。

    “兩盒煙,給你算25根,一根煙罰兩下,揍完翻篇。”

    五十……

    紀御霆磨磨蹭蹭沒動,想著笙歌最后說的翻篇,他緩緩起身,趴到她指定的位置。

    很快,臥室響起沉悶的責打聲響,極有節奏。

    一下下重如銅鼓。

    痛苦如潮水般洶涌襲來。

    紀御霆屏住呼吸,攥著手,一聲不吭的挨著。

    果然還是不能挑戰家法的權威,生氣的女人當真是……惹不起。

    ……

    笙歌沒有留情,結結實實揍了他一頓。

    “過兩天找個時間,去醫院體檢一下,尤其是查一查你的肺。”

    過度抽煙的危害非常大,笙歌冒不起這個險。

    紀御霆點頭,雙手交疊枕著腦袋,慵懶的趴在床上,又說:“這段時間都會比較忙,等我忙完這陣子再去檢查吧。”

    笙歌沒答應,只是盯著他。

    他補充:“笙笙放心,我不會忘記去檢查身體這件事。”

    局里一堆破事等著他處理,余祥那邊不知道還會有什么動作,寶寶們和老婆也得由他好好守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