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爺已經恨紅了眼。

    “寧!承!旭!”

    “婉婉因他而死,他憑什么還能安坐寧氏集團,我一生無兒無女,他憑什么還能有個兒子承歡膝下。”

    “寧家人個個都該死,寧承旭更是該死,該被剁碎喂狗。”

    說到激憤處,黑爺隨手掏出腰間手槍,朝天花板連開三槍。

    嘭嘭嘭——

    槍聲振聾發聵,駭人至極。

    其他人全部白了臉,默默后退幾步。

    手下王虎,再次站出來說:“黑爺,前些天跟寧家小少爺打架的那對雙胞胎,如今已經被國調局盯上了,事情也被寧承旭那邊壓下,花錢了事,案子目前正在被國調局查,我們最近還是小心一些吧。”

    “怕什么,晾他們也不敢把老子供出去。”

    王虎點頭哈腰,連連恭維,“是,黑爺您英明神武,把他們拿捏得死死的,國調局找不到咱們的麻煩。”

    黑爺取來一疊冥鈔,打火機點燃,親自燒給逝者,冷靜安排:“讓底下人做兩手準備,寧氏集團那邊想辦法多找點麻煩,趁他自顧不暇,再找機會繼續對他身邊那個小崽子下手。”

    “人一旦有了最大的軟肋,就很好拿捏了。”

    哪怕能砍掉寧肆遠一根手指頭,寧承旭應該都會痛苦很久吧?

    只要能讓寧承旭不痛快,他就痛快。

    王虎鞠躬,“黑爺您英明。”

    黑爺大笑,抓起一沓冥鈔往天花板上拋,“婉婉,我知道你整日都思念他,我成全你,很快就讓他來陪你。”

    ……

    連著兩三天,寧肆遠的小日子,終于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之前的幼兒園他已經退學了,寧家忙著給他找更好的貴族幼兒園。

    馬上就要幼升小了,寧承旭非常重視。

    哪怕寧肆遠整日在家,寧承旭也給他安排了家教老師,重要課程全都沒落下。

    寧肆遠貪玩,整日都打瞌睡,好不容易盼著盼著,終于把周末給盼來了。

    清晨,寧承旭還沒睡醒,某個小崽子爬上他的床,乖乖糯糯的躺到他身邊。

    “粑粑,該起床了哦~太奶奶已經幫寶寶洗漱完啦,就等粑粑咯~”

    寧承旭抬起惺忪藍眸,語氣懶散,“什么事這么高興,能激動得早上六點半就起床?”

    寧肆遠皺起小眉頭,哀怨的盯著他,“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粑粑竟然忘了嗎?”

    他怔愣了好幾秒,才清醒的腦子被迫開機,卻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什么日子?”

    小肆遠不爽極了,嘟囔起嘴,揣著小手別過臉,“粑粑前幾天才說過,這個周末給寶寶放個假,不用做奧數卷子,粑粑陪寶寶去游樂場玩一天。”

    寧承旭恍然大悟。

    忘了,最近集團事情多,忙著簽項目,確實是忘了。

    他抬手揉揉小崽子的腦袋,“記起來了,等會吃了早飯就陪你去。”

    “好耶。”

    小孩子的情緒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粑粑快點洗漱哦,寶寶已經迫不及待啦!”

    他小短腿靈活的跳下床,撒歡似的跑出寧承旭的房間,往樓下去。

    寧承旭望了那嬌小可愛的背影,無聲嘆氣。

    自家兒子不思進取,整日只想著怎么玩,他總覺得不爽。

    但畢竟是他事先答應好寧肆遠的,他沒說什么,下床去了浴室洗漱。

    一個半小時后。

    吃完早餐的寧承旭,單獨帶著寧肆遠出門了。

    “小肆啊,跑慢點,留點體力等會到了游樂場再玩。”寧老太太高興得合不攏嘴,又扭頭看向寧承旭,“難得父子倆出去玩一趟,今天就當給你自己也放個假,別惦記工作的事,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