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從未有過如此冒進的行為。她捧著秦暗的臉,那雙細若無骨的手竟有一股意外的蠻力!秦暗腦袋在后退,他企圖拉開距離,她卻步步逼近,緊緊抱住他的雙頰。柔軟的朱唇一張一合,咬、啃、吮著他的唇!酒氣與紊亂呼吸夾雜,撲面而來,被秦暗深吸入喉。未飲酒,卻猶似醉酒!秦暗竟被逼到車門邊,瞳仁瞪大,眉目緊鎖,渾身僵直繃緊,看似在用力,卻未施加半分力氣。否則,他推開季晴,易如反掌!“唔……你都不配合……”季晴迷迷糊糊拉開唇,軟糯指腹點在他的唇上,教道:“你要配合,配合知道嗎?你要動起來,不能只讓我一個人動……”“季晴,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秦暗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只不那么乖巧的兔子。不,此刻她像只撒嬌的貓。憨嬌嫵媚,撩人心弦!“我要你配合啊。初吻都給你了,可你一點都不會,這怎么能行!”
季晴醉眼迷離,豎起一根手指,“再來一次,你爭氣點,要讓我快樂,好不好?”
“你,清醒點!”
秦暗聲嗓沙啞的可怕,眼底浮升欲氣。他企圖將季晴不乖的手摁住,卻被她的五指沒入指縫,強行十指緊扣!季晴將他的手掌壓在腦袋邊,她起身襲上,精準捉住他的唇,啟唇含住!水潤在唇中蔓延,她在掠奪城池,一番掃蕩!秦暗喉口陣陣吞咽,性感的喉結上下翻滾,似有一把火在他喉口燃燒!他有罪,可以打他罵他,不該這樣折磨!季晴。他到底是男人啊……秦暗再也把持不住,溫雅斯文的外皮徹底撕裂!兩年禁欲,兩年尊重,拋諸腦后!他的唇上下啟合,開始慢條斯理的回應,劍眉依然深皺,雙眸卻已緊閉。柔軟、香甜,蜜汁一般的美味,讓秦暗醉生夢死!不過一瞬,季晴已被他壓在身下,攏入懷中,深吻不停!這時。電話突然響起。車載顯示屏播放的響鈴,在這狹小空間內,響亮又刺耳!秦暗鎖眉睜眼,瞥向顯示屏,見是‘季晴’的來電。他愕然。季晴人在他身前,她的手機卻來電給他?是誰拿著她的手機?秦暗起身,沙啞低沉的嗓音道:“接。”
智能系統為他接通電話。“秦暗,季晴被你帶走了?她沒事吧?”
沈清陽焦急萬分的聲音傳出。原來,是他教季晴墮落!秦暗眉目深擰,目露兇光,“是你帶季晴來這種地方!”
“你別誤會,本來開包廂了,都是朋友聚一塊。我回個頭,她就不見了。”
沈清陽解釋。“明天找你算賬!”
電話掛斷,秦暗眼底沉暗,面若閻羅。低眸,視線凝向季晴。她已經在深吻中逐漸失去意識,陷入酣眠。櫻桃軟唇被他吻的口紅失色,蛻出原生的嬌粉色,似果凍一般,甜甜軟軟。兩年,他從未觸過那張唇。竟不知,如此美妙。一些魔鬼念頭,在秦暗心間盤旋,仿佛有一只罪惡之手,想將他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翌日。季晴在秦暗家中醒來。是她與秦暗同居兩年的婚房,是她的房間,她的床。周圍熟悉的環境,一度讓她以為深陷夢中。直到,她強吻秦暗的畫面在腦海閃過……“!!!”
季晴猛地坐起,心跳狂烈的似要突破胸腔。她茫然、震驚,深陷昨夜的記憶。畫面越來越多,越發洶涌……是她主動。她主動吻秦暗,還怪秦暗不配合!她瘋了!“衣服……”拉開被子,季晴猛然發現,身上穿的是真絲睡衣,不是昨夜的吊帶連衣裙!誰換的?緊接著,秦暗為她脫衣,哄她穿衣的畫面,也一并涌入腦海!為什么頭腦好清醒,一點沒斷片!該有的,不該有的記憶,全都在!人麻了啊!季晴想尖叫,卻怕秦暗在家,被他聽到。她雙手捏拳,拳拳落在被褥上,無聲發泄。臉蛋上的紅潤蔓延至耳根,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嬌羞?兩年婚姻都矜持端莊,她是憋壞了嘛!竟生撲他!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掙扎懊惱間,房門被敲響。季晴錘打被褥的動作,瞬間定格!“季晴,聽到你動靜了。”
秦暗略沙啞的磁音傳來,“出來吃早飯。”
“好……”季晴怯怯應下。洗漱完,做足心理準備,她才走出房間。秦暗坐在飯桌邊,翻閱早報,慢條斯理飲咖啡,眸光淺抬,將她那副‘做錯事的小孩’模樣收入眼中。褪去昨夜醉酒后的張牙舞爪,此刻畏畏縮縮的她,依然是那副乖巧小嬌妻形象。對比鮮明,竟有幾分可愛。“我,怎么會在這里?”
季晴拉開椅子,端起溫熱的牛奶,故意說:“我昨天好像喝多了,什么都不記得了。是你帶我回來的?”
那些羞恥畫面,季晴記憶深刻,卻沒臉提起。裝作喝斷片,總是沒錯的。“嗯。”
秦暗也故作黑面,不悅道:“以后別跟沈清陽去那種場所。”
“哦。”
季晴乖乖答應,但很快意識到她和他已簽離婚協議,沒必要聽話。“我是成年人,可以蹦迪。”
她叛逆反駁。秦暗抬眸,手中晨報放下,犀利目光鎖住她,“穿那么風塵,混在男人堆里蹦迪,就是你離婚后想要的自由?”
“這不關你的事吧。”
季晴咬一口三明治,不接受他的批評。“季晴,你最近怎么這么不乖?”
秦暗鎖眉,“是誰在帶壞你?葉霜?”
“不是,你別污蔑我閨蜜!”
季晴不悅瞪他,“我們簽過離婚協議了,你別管我,去管季雨!”
秦暗劍眉擠出褶皺,“我和你說話,沒必要提起她。”
所以,她現在連提季雨都不許了么?生怕她詆毀季雨一句?季晴重重咬下三明治,悶聲咀嚼,不想說話。可想到昨晚的親密,心內又瘙癢難耐!她很想知道,他是帶著什么心情回應她的吻?又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褪去她的衣物,為她換上睡衣?“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嗎?”
季晴試探性的開口。秦暗端起咖啡,慢飲一口道:“嗯。”
季晴咬住下唇,“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都看到了。”
“你憑什么啊!”
“就憑我是你的法定丈夫。”
“可我們簽離婚協議了!”
秦暗神色淡淡,毫無波瀾,“一天沒領證,你就一天是我法定妻子。我比會所那些鬼男人,更有資格碰你!”
他歪理連篇,卻理直氣壯。季晴沒再與他辯駁,她咬住下唇,生澀的盯著詭辯的他。她猜,他是不是,不想離婚了?秦暗抬眸瞥她一眼,視線不自覺的凝在她咬緊的紅唇,喉口一陣干澀。“快吃,別愣著!”
他催道。可聲音,怎么就沙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