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九挑釁地看著甕銀,聲音輕柔又甜膩,“阿戎,想吃你給我做的烤魚,青花椒口味的。”
“好,待會兒回去就給你做。”楮戎一臉寵溺地看著權九,又給她喂了一勺水果撈。
權九懶洋洋靠在楮戎的肩頭,笑瞇瞇看著甕銀,突然又道:“算了,突然不想吃烤魚了,想吃撈汁海鮮,要小青龍、扇貝、香螺、章魚足,還有各種蝦我都要。”
楮戎修長的手指在權九鼻尖輕輕點了點,“好,你想吃什么我都給你做。”
權九聳了聳鼻子,親昵地在楮戎肩膀上蹭了兩蹭,像只備受寵愛的布偶貓。
甕銀眼睛都快恨出血來,沒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對其他女人百般寵愛更折磨人了。此時此刻,她慪得連呼吸都在疼。
“啊...”甕銀再也受不了,凡是伸手能碰到的東西,一律抓起來往地上扔,一邊扔一邊大罵:“賤人,勾引男人的賤人,我不羨慕你,你算個什么東西,也值得我羨慕,我一點也不羨慕,多少男人排著隊等我,我不稀罕。”
摔了桌上的杯子又摔包,摔了包不解氣,又摔手機,總之,瘋狂得像個瘋子,也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這不是甕銀嗎?她怎么了?”
“不知道,看樣子是發瘋了。”
“她今天丟臉了吧,戴著假項鏈去真的面前賊喊捉賊,結果被拆穿了。”
“這娘倆今天是丟了大臉,還有云家,哎呦我看到那視頻,嘖嘖...云家那女兒恐怕以后都不敢出門了。”
“別說她,他們一家子恐怕都沒臉出門見人了。”
人群嘰嘰喳喳議論不休,甕銀一通宣泄后,看著周圍那些異樣的眼光,恨不得鉆到地底下去。
她這輩子從沒這么窩囊丟人過。
“滾,看什么看,瞎了你們的狗眼。”氣急敗壞之下,她只能強裝淡定,將脾氣對準那些看戲的人。
吃瓜群眾們被罵,不高興了,有人站出來,譏笑道:“瘋子,看看你自己吧,把你們翁家人的顏面都丟盡了。”
楮戎寒著臉,將權九護在懷里,一邊給保安組打電話。
“b區休息區,有人鬧事。”
保安組的人來得很快,擠進休息區后,看著一地的狼藉,二話不說就將甕銀連推帶呵地趕走了。
圍觀人群還有在斥責的,有人甚至責怪起了保安,“這種人就不應該讓她進來,把好好的時裝周搞得烏煙瘴氣。”
保安們無話可說,只能要求甕銀出會場。
甕銀被趕走,面子碎了一地,撒起潑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翁家的女兒,我爸是翁仲明,我爺爺是甕楊豐,你們憑什么趕我走,應該被趕走的,是那個賤人,那個做作的賤人。”
“銀銀。”厲煒好容易找到女兒,卻見女兒披頭散發被幾個保安像是押囚犯似的趕著。
她怒極,沖上去就大罵:“放開你們的豬蹄子,干什么。”
甕銀氣得哭,“媽,這些人都是瘋子,他們要攆我,你給爺爺打電話,讓他收拾這些人。”
厲煒表情一頓,剛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她趕緊拉著女兒,“我們趕緊回去,你爸要跟我離婚。”
“什么?”甕銀不敢置信。
“回去說。”厲煒知道再逗留下去也只是更丟臉而已,拉上甕銀就匆匆走了。
一場小鬧劇,收場。
保安離開了,吃瓜群眾們也散了。權九將頭從楮戎的肩膀上抬起來,收斂起表情。
楮戎若無其事舀了一勺酸奶,再次喂到權九嘴邊。
權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倒是接過了水果撈,自個兒吃了起來。
楮戎也不強求,從卡包里取出一張銀行卡,放進權九的手提包里,“密碼是你生日,喜歡什么就買,我回去做飯。”
權九下意識道:“我故意逗她的,中午我隨便吃點,你不用麻煩了。”
楮戎卻笑了笑,“我樂意。”然后也不給權九拒絕的時間,起身就走。
權九一句話噎在喉嚨處,不上不下,最后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吃完水果撈,權九給袁姿君去了個電話。
“媽媽,你到機場了嗎?見到爸爸了嗎?”
電話里的袁姿君一邊跑得氣喘吁吁,一邊罵道:“那臭小子,為了支開我和他爸,也是煞費苦心了,我可謝謝他,等我回來,讓你爸立個遺囑,繼承權就你和兩孩子,一分錢不給他,這混小子,可氣死我了,我還沒跟孫子待夠。”
權九哭笑不得,“媽媽,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你和爸爸肯定長命百歲,爺爺那邊你別擔心,我會把迷迷和途途留在爺爺身邊陪他。”
袁姿君隔著電話“么”了一口,“乖女兒,等爸爸媽媽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權九心里暖暖的,乖乖應聲好,又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的話,才掛了電話。
......
離開休息區,權九來到刺繡局的臨時辦公地點。雖然她有入場券,但白靜以個人名義邀請了她來,怎么也得打聲招呼。
“請問白靜白老師在哪兒?”她隨便問了個員工。
員工見她美艷無比,也沒多問,直接在前面帶路。
權九跟著來到一處辦公區,門并沒有關。
員工示意后,便轉身走了。
權九正欲叩門,卻聽到屋內傳來了爭執聲。
“既然你認識,那你就聯系聯系唄。我說句實在話,按照王老前輩的身份地位,她的東西,算作國家財產都不為過,那幅作品本來就不應該算作私人財產。
況且,私人珍藏,除了放在家里蒙灰,一點價值也沒有。本來價值連城的作品,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權九眉頭微微一挑,并未急著進去,而是站在門口位置聽了起來。
只聽白靜反駁道:“你這話就太沒道理了,東西是別人的,我不可能說出什么充公的話,我既沒那臉皮開口,也沒那本事說服。”
“你要給她施加壓力啊,我們偌大一個刺繡局,當年局長和王老前輩也是至交,給我們一幅作品也不為過吧。”
話落,又有兩人附和點頭,其中一人更是幫腔道:“王老前輩的作品有很高的學習價值,這人但凡是有點公德心,也不會想要私藏,她如果自私自利不愿意交出來,那我們也沒必要顧及情面了。”
“對,這幅山水繡必須留在刺繡局。”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
白靜無語到不想說話,干脆沉著臉:“這件事不用再提。
權九適時叩了叩門,笑吟吟道:“這是在爭什么,隔老遠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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