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池音音上了一天手術,下來時,頭疼的不行,下完醫囑后,就把其他事情交給了下面的醫生,先走了。
出病區時,護士站護士小姐姐們圍成了一團,八卦兮兮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見到池音音來,
立時將她給圍住了。
“池醫生!”
“池醫生,男朋友好帥啊。”
男朋友?
池音音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人指了指門口,“喏,人來了有一會兒了,讓他進來,他還害羞不肯呢。”
池音音抬眸看過去,不意外的看到謝凌云站在那里。
他今天沒拄拐杖,上身一件薄款羊絨衛衣,下身工裝設計的牛仔褲,英俊又清爽。
“池醫生,是你男朋友吧?”
“……嗯。”
池音音點頭,含混的應了聲,快步走向謝凌云。“云朵,你怎么來了?”
她伸出手,扶住他。
有些擔心,“怎么沒帶拐杖?”
謝凌云任由她扶著,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我沒事做,就想,來接你——拄著拐杖,你同事,看見不好……”
怕音音生氣,馬上補充道。
“我已經,走的很……好了,走慢點,沒事的。”
這倒是事實。
不止是走路,說話也見好了,能說一點長的句子了,中間的停頓也少了很多。
池音音沒生氣,只是擔心,“還是小心點好,我同事看見有什么的?”
“嗯。”
謝凌云抿唇笑了,握住她的手,“那我們走吧……”
“好。”
他們一走,護士站更熱鬧了。
“池醫生的真本事啊,男朋友一個比一個帥!”
要說樣貌,顧西程自然不差,但是,謝凌云是誰?江城第一美男子,風光霽月的佳公子。
即便他昏迷了多年,至今,地位無人能撼動。
“不止呢,看見他穿的那一身了嗎?看著普普通通,全是手工高定!”
不論她幾婚,有沒有孩子,人就是離了個豪門,還能再找個豪門。
“哎……池醫生這個命呀,羨慕不來的!”
有人知道些情況的,便說。
“池醫生自己家里也不差,人本身就是富二代。”
“是嗎?”
“不然呢?王子會愛上灰姑娘,可灰姑娘的爸是伯爵好嗎?人家那是門當戶對!”
“哎……都散了吧!”
同事們的調侃,池音音一概不知。
出了外科樓,迎面一陣風吹來,池音音不禁瑟縮了下。
“冷?”謝凌云立時皺了眉。
剛才牽她手的時候,沒覺得她冷啊,手心暖呼呼的。
不對……
謝凌云記得,音音是偏寒的體質,手腳什么時候都是涼的,尤其天冷時。
“是不是不舒服?”
不等她回答,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這么燙!
謝凌云一驚,漂亮的眉毛倏地皺起,“音音,你發燒了,你不知道嗎?”
“是嗎?”池音音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啊。”
她是很不舒服。
但是,這些天她一直都不舒服,她就有些遲鈍外加麻木了。
“你……”
謝凌云有些小小的生氣,“自己是醫生,卻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
該說她粗心,還是不在意自己?
“走。”
“去哪兒?”
肯定是不能就這么回去,謝凌云拉住她直接去了急診部。
到了急診部,小護士拿體溫計給她一量。
“39.6℃。”
頓時,謝凌云的臉都綠了。
小護士:“池醫生,你這吃藥不行,燒得太高了,給你輸液吧。”
“行,麻煩你,快點。”
沒等池音音開口,謝凌云做了決定。
“還有,能找個地方讓她躺一下嗎?”
“當然。”小護士笑著道,“去觀察室的隔間躺著吧,這會兒沒人。”
“好的,謝謝你。”
謝凌云拖著不太靈活的雙腿,忙前忙后,直到池音音在病床上躺下,輸上液,他也沒說話。
他是溫和的性子,生氣也不會發脾氣,就是像這樣,悶著。
“云朵。”池音音心虛,“你別生氣。”
謝凌云看她一眼,搖搖頭,“我沒法不生氣。”
“……”池音音語滯。
這么生氣嗎?他對她,從來都是很包容的,幾乎沒有這樣過。
池音音抿抿唇,“對不起。”
“哎……”
知道她誤會了,謝凌云輕嘆口氣,“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氣自己。”
什么?池音音怔住。
意外,又不意外。
“音音,是我……沒照顧好你。”
他們是伴侶,本該就是相互照顧的,可是,這么長時間,都是她在為他奔波。
謝凌云自責,“我什么都,沒能為你做,連你發燒,都沒,馬上察覺。”
“傻瓜……”
池音音又感動,又難過。“不關你的事。”
“睡會兒吧。”
謝凌云哄著她,“我在這兒、守著,放心睡。”
“嗯,好。”
池音音沒推辭。
她確實是不舒服,撐不住了。
用了藥之后,身上開始發汗,但她還是覺得冷,人是睡著了,意識卻又像是在半夢半醒間。
謝凌云在床邊守著她,寸步不離,不時替她擦著汗。
因為發燒,音音的嘴巴燒的起了皮,他就拿棉簽沾了水,不時替她潤一潤。
她睡的很不安穩,眉頭始終是皺著的。
謝凌云以為,是因為不舒服,溫聲哄著她,“輸了液就好,再等等……”
“嗚……嗚嗚。”
睡夢中,池音音突然低低嗚咽起來。
“音音?”
謝凌云嚇了一跳,“怎么了?”
這么難受嗎?不行,得找醫生!
他站起身,剛要走。
“西程,西程……”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但是,謝凌云卻聽的一清二楚,面色唰的白了。
“音音?”
“不要走……”
池音音閉著眼,哭的很小聲,但悲傷卻很大,“西程,不要走……”
謝凌云僵在原地。
不知所措,進退兩難。
音音這是,做夢了嗎?她夢里的人……是顧西程……
自從他醒來,就沒人在他面前提起過這個名字,音音也是一樣。
他還以為,音音和這個人,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
于是,他就沒問過。
卻原來,不是嗎?
靜靜的望著床上的人,謝凌云失了神……
這一覺,池音音睡的有點久,醒來時,藥液已經輸完了,護士給拔了針,謝凌云在給她摁著針眼。
“醒了?稍等會兒,血止住了,才能動。”
“嗯。”
睡了會兒,體溫也退下去了,池音音覺得舒服了不少,看了下時間。
“這么晚了?”
她掀開被子要起來。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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