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笙渾身發冷,止不住地顫抖著,纖長的手指忽然蜷縮,用力地掐住掌心。
“嗯,是啊,他們很般配。”許夢笙忍住哭腔和即將崩落的情緒,苦笑著道。
江暖皺起了秀眉,這才發現許夢笙的鼻音有點重。
因為許夢笙的聲音很好聽,溫軟嬌糯,先前她說話時不是這樣的。
江暖明顯聽出了她此刻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
“阿笙,你的聲音聽起來怎么怪怪的?”
許夢笙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道:“我這幾天鼻炎犯了。”
正當江暖疑惑之際,陸司聿推門而入,“洗了那么久還沒洗好?要不要我進來撈你?”
江暖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
許夢笙在手機里聽到了陸司聿冷淡的聲音,語氣有些倉皇地說道:“暖暖,你先去忙,我們下次再聊。”
江暖垂眸望著浴缸里平靜的水面,聲音淡淡,“好,那你也早點休息。”
許夢笙“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陸司聿姿態慵懶地靠在墻邊,凌厲的墨眸噙著幾分高深莫測,目光如炬,上下打量著浴缸里的女人。
隔著氤氳的霧氣看她,江暖的那張小臉更顯嬌媚誘人。
“在和誰打電話?”陸司聿聲音低沉地問。
江暖瞅了他一眼,直接站起身。
也不顧陸司聿會不會盯著自己看,拿起花灑沖洗身上的泡泡。
他們之間,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何況是被他看光身子。
陸司聿雙手繞環,漫不經心地凝著她,見她放下花灑,配合地走上前,手里拿著浴巾遞給她。
江暖輕聲說:“謝謝。”
男人的墨眸深邃,緊接著剛才的話題,“你在和許夢笙打電話?”
江暖一臉警惕,“你怎么知道?”
陸司聿反唇相譏,“你朋友很多嗎?”
江暖被他說的無語,不服輸地瞥了他一眼。
確實,她在江城沒什么真心朋友。
許夢笙絕對是她最要好的閨蜜。
江暖拿著浴巾擦干了身體,動作順暢地穿上睡衣。
定睛一看,竟和陸司聿身上所穿的是情侶款。
陸司聿穿著一套黑色的真絲睡衣,極簡的豎條紋設計,胸前的領口上有一個可愛的男孩頭像。
江暖身上穿著粉色睡裙,和陸司聿的那套睡衣是同款面料。
并且,她的胸前領口上是一個小女孩的頭像。
江暖不禁想:奶奶真的好用心,還特地給他們定制了情侶睡衣。
只可惜,他們是同床異夢的假夫妻。
他們平日里很少回來,基本上每個月只回來住一晚。
水珠順著她的發絲不斷地往下落,江暖站在鏡子前,準備吹頭發。
陸司聿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抿著,卻沒有說話。
江暖從鏡中望著男人緊繃著的俊臉,對上那雙城府極深的墨眸,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覺得,他會像往常一樣,嘲諷完她就走。
可是下一秒,她的想法就被陸司聿打了臉。
陸司聿邁開大長腿,按住江暖的肩膀,紳士地請她坐在椅子上。
隨后,男人彎下腰,從斗柜的第二格抽屜里拿出了吹風機。
他的一切動作,都是那么的自然,沒有半分的扭捏。
江暖望著男人低垂的眉眼,心底閃過幾分悸動。
她的心臟跳動得飛快,隨時都會呼之欲出。
陸司聿修長干凈的手指穿梭過她的發絲,耐心十足地幫她吹著頭發。
江暖咬了咬紅唇,“你怎么忽然那么好心?”
“你不愿意?”
“沒有,愿意愿意。”江暖趕緊說道。
比起洗頭,她最討厭吹頭發這個環節。
江暖的頭發很長,吹干需要很久。
“愿意就好,等下報答我。”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味道。
江暖愣愣地眨著眼,“你說什么?”
陸司聿從鏡中盯著女人嬌俏軟糯的小臉,“報答我。”
“吹個頭發還要我報答你?”江暖深吸一口氣,不悅地撇了撇嘴。
陸司聿怎么那么會算計?
不愧是萬惡的資本家!
“江小姐,世上有免費的午餐嗎?”陸司聿低低沉沉地笑道。
江暖挺直了腰桿,轉過身,握住男人的手腕,臉色嚴肅的道:“我自己吹。”
還不知道陸司聿在計劃些什么,江暖有些心虛。
陸司聿輕笑一聲,看見江暖那張氣呼呼的小臉,覺得有些可愛。
擱淺在江暖頭頂的大掌挪到她的手背上,輕輕地將女人的小手包裹住。
隨后,陸司聿慢慢地拿開她的手。
“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溫熱的觸感瞬間襲來,透過她細軟的皮膚,融化進心底。
江暖皺眉,神情不悅,“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你和我媽聊了些什么?”陸司聿手上的動作沒停,繼續幫江暖吹著頭發,直接開門見山道。
江暖臉上的表情一頓,“女人之間的秘密。”
“閨房秘術?”陸司聿挑了挑眉,忽然有些不太正經。
江暖很是無語,但也懶得和他解釋,“你怎么滿腦子污穢思想。”
陸司聿饒有興致地勾了勾薄唇,“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江暖的眉心閃過一絲慍怒,淺淺地浮現在她那張嬌媚的臉上。
陸司聿還真是有一萬種方法損死她。
牙尖嘴利的狗男人!
“對了,芊芊明晚想來我們家吃飯。”江暖美眸微轉,忽然想起了正事。
陸司聿面無表情地開口,“那讓她來唄。”
江暖頓了頓,幽幽地說:“她想讓你把顧晏森也叫來家里。”
陸司聿的眉頭倏地擰緊,俊臉拉得老長,有片刻的沉默。
仿佛沒聽見江暖的話似的,過了好幾秒才冷冽開口,“我這幾天沒空,過段時間再說吧。”
“啊?”江暖疑惑地看向他。
狗男人,怎么忽然就沒空了。
陸司聿沒有解釋,江暖的頭發已經完全吹干了。
他關掉手中的吹風機,放回原位,語氣很平靜,“睡覺。”
江暖被他這忽如其來的情緒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沒有追問他。
她還在發呆想原因,腰上倏地一緊,陸司聿已經打橫抱起了她。
男人直接將她丟在床上,欺壓而上。
礙于她懷著孕的緣故,陸司聿這次的動作很輕柔,不像往常那么粗魯。
“你……你想做什么?”江暖的瞳孔放大,不爭氣地結巴道。
“做點快樂的事情。”
江暖瞬間很尷尬,柔弱無骨的小手半推半就地抵著男人的胸膛。
“我……我懷著孕。”
“嗯,我們可以換一種方法。”陸司聿眉梢一挑,修長的指尖輕撫著江暖的紅唇,慢慢摩挲。
男人的眼眸一片漆黑,暗示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
耳鬢廝磨,曖昧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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