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睜開眼,眼前還是灰蒙蒙的一片,他有點應激反應,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下意識地低頭去看手機屏幕。
解鎖后,手機主頁卻沒有他想要的那通來電顯示。
溫牧今嘆了口氣,濃眉緊鎖著,骨感的手指又不死心地點進去微信界面。
頓了頓后,他點進江暖的頭像。
兩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次溝通工作的問題上。
除了工作,江暖不會主動找他噓寒問暖。
這就是她的界限。
然而溫牧今卻越來越不滿這種被她無視的感覺。
他想要的,是江暖這個人。
溫牧今深深地皺著眉,臉上的表情錯綜復雜。
隱約的失落中夾雜著幾分不耐煩的情緒。
他抬眸,瞥見了宋云錚手里的那罐啤酒。
溫牧今二話不說,直接奪過了宋云錚手里的酒。
打開易拉罐,男人一口氣干掉了大半瓶啤酒。
宋云錚急忙勸道:“溫總,您少喝點。”
他看得出來,溫牧今今晚心情不好。
溫牧今卻沒有理會他的勸告。
一雙陰郁的桃花眼里布滿了紅血絲,看上去殺氣騰騰。
“你別勸我,你不也想喝酒嗎?去拿點酒來,今晚我們喝到盡興。”
宋云錚語氣平靜,“小酌怡情,大酌傷身。”
溫牧今又抬起脖子往自己的喉嚨里灌酒,一瓶啤酒很快就被他喝完。
男人的指尖稍稍用力,易拉罐在他的手里被捏成了一團垃圾。
“去,給我拿白酒。”溫牧今命令道。
“溫總,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去不去?”溫牧今的耐心顯然已經耗盡,抬起眼來瞪著他。
宋云錚自然不敢反抗,只好乖乖地去冰箱里拿啤酒。
等他回來,溫牧今發現他拿來的都是啤酒。
男人瞇起眼,不高興地說道:“你糊弄我呢?我要的是白酒,你拿啤酒做什么?”
“啤酒冰鎮過的,比較好喝。”
溫牧今哂笑,一張俊臉深陷在數不盡的落寞中,“連你也敷衍我。”
“云錚不敢。”
“行了,坐下喝吧。”溫牧今大手一揮,也懶得再同宋云錚計較這些。
沒等宋云錚開口說話,溫牧今就自顧自地喝起了酒。
宋云錚看到溫牧今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感慨,愛情真的是穿腸毒藥。
酒過三巡。
“溫總,我在調查陸子珞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宋云錚笑著說。
“什么事?”溫牧今挑了挑眉,不以為然。
他對陸子珞的事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趣。
“她那一日在酒吧,是被陸總的人打的。”
溫牧今剛吞下一口酒,喉嚨里火辣辣的,猛地頓住,“你確定?”
宋云錚十分肯定地點點頭,“確定,陸總一直沒有追究這件事,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照理說,妹妹被人打,他肯定是要幫妹妹出頭的。”
溫牧今欣慰一笑,“你倒是想得比我周到。”
“我在酒吧調查監控的時候,發現監控早就被人刪了,所有的畫面,都被清理得干干凈凈。”
“出事之后,監控被刪這不是很正常嗎?”溫牧今搖晃著啤酒瓶,一臉玩味的表情。
“后來,我查了隔壁家酒吧外的監控,發現是陸總的保鏢當晚出入過那家酒吧。”
溫牧今側眸,“你不去做刑偵,真是可惜了。”
宋云錚不驕不躁地說:“溫總別取笑我。”
溫牧今的嘴角微微勾起,漾開的弧度越來越大。
他又飲了口啤酒,微醺的桃花眼里浮現出一抹算計。
“他倒是挺深藏不露。”溫牧今陰陽怪氣地說。
與此同時,強烈的危機感更是沖擊著他的腦海。
溫牧今瞇著眸子,眼底閃過幾分晦暗不明的情緒。
陸司聿開始維護江暖了。
為了幫江暖討回公道,他甚至不惜對自己的妹妹下狠手,還真是挺讓人意外的。
陸子珞雖不是陸司聿的親妹妹,但卻也是被陸司聿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以往,陸司聿對于陸子珞這個妹妹,可是寵溺得很,基本上都是有求必應的。
溫牧今也有耳聞,據說陸子珞被人打得挺慘,現在還在醫院里住著。
只是,這件事這對于溫牧今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溫牧今越想越不安,心里仿佛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在胡亂地躥升。
“砰”的一聲,他直接丟掉了手中的啤酒瓶。
男人直挺挺地站起身,語氣嚴肅地叮囑道:“你去弄份陸子珞的資料,明天放到我辦公桌上。”
宋云錚不明所以,還沒跟上溫牧今的思路,皺著眉問:“要她的什么資料?”
“隨便什么都可以。”
話落,溫牧今的嘴角邪肆地揚起。
他的目的,并不是要調查陸子珞,而是讓這份資料,被江暖看見。
溫牧今太了解陸司聿的性格了,這人擰巴得很。
陸司聿因為原生家庭的緣故,他的性格其實是有缺陷的,他可不是什么相信愛情的善男信女。
兩人結婚三年,陸司聿前段時間才公布江暖的身份。
這就說明了,陸司聿對江暖的感情還不夠堅固。
再加上,陸司聿愛面子。
由此,溫牧今更加篤定,他肯定不會告訴江暖,是他派人打了陸子珞。
溫牧今難受了一晚上,這會兒,終于讓他找到了一個可趁之機。
既然陸司聿做了好事不留名,那就讓他去領這個功。
——
翌日。
江暖是被手機鬧鈴吵醒的。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伸手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煩躁地按掉了鬧鈴。
好久沒看手機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找她。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手機屏幕上有好多新消息提示,其中的兩通未接來電,全都是溫牧今打來的。
江暖怔了怔。
緩過神來后,她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跳下了床。
學長找她,肯定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談。
江暖踩著拖鞋,一邊看向床上的男人。
很好,陸司聿睡得和死豬一樣,還沒醒。
江暖拍拍胸脯,惴惴不安。
明明沒做什么,可是,怎么有種要背著陸司聿干壞事的感覺呢?
她的心理負擔,還是太重了。
拉開窗簾一角,女人推開陽臺的落地窗。
清晨陽光明媚,山里的空氣特別清新。
江暖眺望遠處,稍稍的放松了幾秒,伸了個懶腰后,就給溫牧今回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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