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晃了晃腦袋,完全不想去猜測陸司聿昨晚睡在哪里。
她的心底很不是滋味,像是有塊巨石在壓著她,特別的沉悶。
江暖躡手躡腳地關上房門,一步一步地朝著樓梯口走去。
不遠處的長廊上,陸司聿也剛好從書房出來。
江暖聽到他開門的動靜,順勢朝著書房的方向望去。
她的美眸跌落進他的深眸里。
陸司聿站在書房門口,身上依舊穿著昨天的那件襯衫。
男人的臉色看上去有幾分疲倦。
白皙的皮膚上,眼下透著淡淡的青色。
江暖皺起了眉,心想著,陸司聿該不會一夜沒睡吧?
兩人對視了幾秒。
最終還是江暖率先轉移了視線。
她不想和陸司聿搭話,便一聲不吭的朝著樓下走去。
身后忽然傳來了男人低啞的聲線,“暖暖,你去哪里?”
江暖纖瘦的背影僵在了原地。
她沒轉身,淡淡道:“起床去鍛煉。”
江暖沒把自己被警察傳喚的事情告訴陸司聿。
他們倆現在還在冷戰。
這一次,江暖不想再做那個先低頭的人。
她并不是介意陸司聿曾經談過幾個女朋友,只是不爽他提起前任時的態度而已。
除了他的前女友,還有誰會有他們倆的合影呢?
陸司聿眸色很淡的望著她,“嗯,好,你早晨想吃什么,我讓吳媽去做。”
“不用,我自己會去和吳媽說,不勞煩你了。”江暖直截了當地拒絕了陸司聿。
她又不是沒長嘴,這點小事還要勞煩他。
陸司聿微蹙起了眉,深邃的目光在江暖的臉上逡巡了幾秒。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昨晚我沒來睡是因為在開視頻會議,會議結束已經凌晨四點多了,怕影響你睡覺就沒回房間……”
江暖寒著臉打斷了陸司聿的話,“陸先生,你還是沒搞明白我為什么生氣。”
陸司聿沉默了一瞬,薄唇微抿著,等著江暖繼續說話。
江暖笑了笑,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聳了聳肩。
“你不用和我解釋這些,這是你家,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陸司聿在心底嘆了口氣,知道江暖還在介意他的前女友的事。
這件事,他真的沒法和江暖解釋。
一時半會兒的,說不清楚。
他得先想辦法讓宋瑾舟從監獄里出來才行。
思及此,陸司聿當即就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去監獄里見宋瑾舟一面。
“嗯,那你早點回來,我等你來一起吃早飯。”陸司聿語氣溫柔,轉移了話題。
江暖皺起了眉頭,最討厭他這和稀泥的態度。
陸司聿明明就知道她為了什么事而生氣。
可是,他偏偏不解釋。
他的前女友就那么重要嗎?
江暖的心里就像是被輪胎碾壓過似的。
某一處,已經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江暖沒應他,自顧自地走下了樓。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江暖接到了溫牧今的電話。
“暖暖,你在家嗎?”溫牧今笑著問道。
“我剛出門。”
“一大清早的你去哪里?我們家親戚從國外帶了些海參及新鮮的海膽,你不是喜歡吃日料嗎?我給你送來。”
江暖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收溫牧今送的東西,便道:“學長,不用麻煩了,你自己留著吃吧。”
“親戚送的比較多,我一人吃不完。”
溫牧今是鐵了心的要給江暖送海膽。
江暖沒辦法推辭。
再推辭,總覺得自己太不識相了。
“好,那你送去吧,阿聿還在家里。”
溫牧今聽到了手機里傳來的汽車喇叭聲,敏銳地問道:“你一個人出門去哪兒?”
江暖沉默了片刻,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為什么警察只傳喚了她一個人?
照理說,學長也是當事人,警察應該也會給他打電話的啊!
“我去警局,警察傳喚我了,因為昨天在火鍋店打架的事。”
溫牧今擰起眉心,目光剎那間冷冽了幾分。
“他們報警了?”
主動挑事,騷擾女性的人居然還有臉報警?
江暖點點頭,樂呵地說道:“是啊,我也是挺意外的,警察說我騷擾了陳曜,這不,我得過去看看什么情況。”
溫牧今的臉色變了變,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太妙。
“我陪你去,我也是當事人。”
江暖彎了彎嘴角,“那就麻煩學長了。”
“不麻煩,順便可以把海參帶來給你。”
溫牧今和江暖開著玩笑,安慰著她緊張的心情。
七點一刻。
江暖到了警局。
溫牧今比江暖要早到一步,下了車,在停車場等著江暖。
江暖剛停好車,溫牧今就朝著她走了過來。
“學長,你怎么比我還快?”江暖一臉詫異道。
“昨晚住在這附近。”溫牧今一臉溫和地笑著說。
他在江城也有好幾處房產。
每一套房子都是裝修好的,保潔阿姨每個星期都會去打掃兩次。
因此,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而他昨晚住在市中心的一棟別墅里是因為他被迫相親去了。
吃完飯,還在女方的強烈要求下看了場電影。
結束時,溫牧今頭都大了。
陪別的女人看電影,使得他精疲力竭,就在附近住下了。
江暖半開著玩笑,美眸彎彎的,“昨晚在外面浪嗎?”
“你覺得我會去浪?”溫牧今直視江暖,溫柔的眉眼含著笑意。
“咳咳……年輕人不該去浪嗎?學長當然可以浪了。”
溫牧今擺擺手,頗有無奈地說道:“學長我老了,浪不動了。”
江暖抿唇一笑,“也是,你從來就沒浪過。”
在江暖的印象中,溫牧今一直是個很安分守己的人。
學生時代,他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門門功課都能接近滿分。
陽光溫柔,還樂于助人。
出了社會后,溫牧今不抽煙不喝酒,也不愛泡吧,應酬的時候也不會亂來,非常的自律。
他完美地像是個神。
“怎么?你想去浪?”溫牧今眸光幽深地望著江暖,發現江暖有些心事重重。
他不知道江暖是在擔憂被警察傳喚的事,還是為了別的事情而煩惱。
“想啊。”江暖笑著勾唇。
“你是不是和阿聿吵架了?他人呢?怎么沒來?”溫牧今善意地問道。
聽到這兒,他才猛地反應過來,江暖應該是和陸司聿吵架了。
江暖裝的像是沒事人一樣,搖了搖頭。
“沒吵架,學長,我們進去吧。”
溫牧今還想再說點什么的時候,卻被江暖拽著手臂往臺階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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