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市面上的絕大部分汝瓷都是假的,現存于世的北宋汝瓷不超過百件。
汝瓷的釉料需要用瑪瑙入釉,原材料非常珍貴。
陸司聿送他的這套茶具,是正兒八經的老古董,北宋時期流傳下來的寶貝。
杯身是天青色的冰裂紋,紋片兩端細如針尖,呈現出斜直、直曲、弧曲等不規則的紋路,紋片隱入釉面之下,或深或淺,時隱時現。
光是看杯子的色澤,趙書衍就對這套茶具愛不釋手。
“小……阿聿啊,這套茶具你哪里買來的?這……這好像是北宋時期的古董啊,你真要把這么珍貴的東西送給我嗎?”趙書衍興奮到結巴。
他本想叫陸司聿小陸的,但是陸司聿送了他這么珍貴的禮物。
趙書衍細細一想,陸司聿對他這么客氣,那他就不叫他小陸了,改口叫阿聿吧,顯得親近些。
陸司聿淡淡一笑,嗓音清潤道:“不是買來的,是家里拿來的。”
聽到這兒,傅欣凝嚇了一跳,“阿聿,這該不會是你爺爺奶奶珍藏著的古董吧?你趕緊還回去。”
“確實是他們收藏的古董,但是我拿這個的時候是經過他們同意的,他們一聽是來給你祝壽,還叫我多拿幾件去。”
語畢,空氣都安靜了。
眾人瞠目結舌。
陸司聿展示財力的時刻到了,隨隨便便送出手的一件祝壽禮都是北宋時期的古董。
這誰能不喜歡啊?
任憑對方再難搞,都會看在老古董的面子上沒了脾氣。
“阿聿,你這么客氣干嘛?你和暖暖是夫妻,你們倆過來給我慶生,準備一份生日禮物就夠了,下次人來就好,禮物別送了啊!”趙書衍眉開眼笑的,對陸司聿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聲細語的。
男人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現在承認他和江暖是夫妻了?
老東西,可真會見風使舵。
剛剛說什么來著?
說結婚就要找溫牧今這種絕世好男人,才會婚姻幸福。
陸司聿揚起薄唇,“這也是我和暖暖的一片心意,師傅您要是不嫌我們叨擾,下次我們可以經常來拜訪您和師母。”
“好啊好啊,就這么說定了啊,下禮拜再來我家吃飯。”趙書衍熱情的邀約,笑的牙齒都樂飛了。
這套茶具,少說都值五千萬。
古董的價值根本就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溫牧今臉色不變,心底卻對趙書衍深深地無語。
這是什么墻頭草啊?
對陸司聿的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點。
不就是一套北宋時期的茶具嗎?
值得他高興成這樣?
誰家還沒有套茶具啊?
況且這套茶具真的是古董嗎?
溫牧今的心底打了個問號。
他對古董沒什么研究。
陸司聿送的這套茶具,看上去和淘寶上兩三百塊一套的茶具沒有任何區別。
說不定,還沒有他送的小葉紫檀手串貴呢!
陸家是錢多,可是陸司聿又不傻。
第一次見面,他真的會送趙書衍這么昂貴的古董嗎?
溫家發家晚,在溫牧今小時候,家里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什么古董。
發家后,溫正溪是買過一些字畫和便宜的收藏品。
他們家里最貴的一個花瓶也才兩百多萬。
程嬌嬌覺得古董這種東西沒什么價值,放在那里只能看,又不能戴出去。
比起買古董,她更喜歡買珠寶。
溫牧今的心里很不服氣,感覺自己的風頭完全被陸司聿給碾壓下去了。
明明他才是師傅和師母的親傳弟子。
可是現在看來,他們倆似乎都更喜歡陸司聿。
回去的路上。
陸司聿想把江暖帶回檀宮,他仍舊對江暖下午在地下車庫發生的事心有余悸。
這件事,他已經讓葉錦暢去調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線索。
“暖暖,你真的不跟我回家嗎?”陸司聿的心臟突突直跳。
江暖不跟他回家,他總覺得心里頭難受。
他已經習慣了有她的夜晚,沒有她的晚上,他肯定會失眠。
江暖靠在椅背上,車窗降下一半,晚風吹了進來,很是愜意。
“嗯,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分開幾天,冷靜一下。”江暖語氣慵懶,若有所思。
趁這幾天和陸司聿分開,她還能抓緊時間調查一下當年哥哥的車禍案,說不定就能為哥哥洗刷冤屈了呢?
江暖的心底始終都是抱有一絲希望的。
“我實在是擔心你的安全,你別一個人開車了,上下班我都去接送你,或者我派兩個保鏢跟著你。”陸司聿蹙起了眉頭,嗓音沉沉的。
“你不用來接送我,太麻煩了。”
江暖默了默,今天發生的事,確實很兇險。
她甚至都不知道是誰想要綁架她。
敵人在暗處,這才是最可怕的。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你讓保鏢跟著我吧。”過了會兒,女人緩緩說道。
“好。”
兩人無聲的沉默著。
過了下一個十字路口,陸司聿忽然問起了江暖有關于趙書衍和傅欣凝的事。
江暖也覺得車里的氣氛有些壓抑。
她和陸司聿畢竟還是夫妻,一直不說話也是不現實的,就和他說了些師傅和師母的事。
趙書衍和傅欣凝膝下無子。
年輕時,兩人走南闖北的,一直在拼事業。
趙書衍在調香界的名氣可謂是如雷貫耳。
但凡是學調香的,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傅欣凝也是一代才女,她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女子,出生在南方的一座煙雨小城里。
優雅和霸氣,是她的代名詞。
傅欣凝長相柔美,就像是從畫卷里走出來的窈窕淑女。
但她的國畫作品卻特別的霸氣,山水畫氣勢磅礴,還寫得一手很好的書法字,筆鋒蒼勁如行云流水。
趙書衍和傅欣凝相識于一場文化交流會上。
認識的那一年,趙書衍已經三十五了,傅欣凝剛好三十歲。
在他們那個年代,過了三十還沒結婚的,已經屬于晚婚晚育了。
趙書衍和傅欣凝對彼此都一見鐘情,很快就陷入了熱戀。
但是結婚后,傅欣凝檢查出來,她的身體不適合懷孕。
準確的來說,是她和趙書衍無法生孩子。
傅欣凝是O型血,而趙書衍是A型。
她懷上的第一個孩子,因為溶血癥而胎死腹中。
后來,夫妻倆去咨詢了專業的醫生,醫生說他們的是可以懷孕的,但是胎兒繼續患有溶血癥的幾率很大,并且先前的那次流產,給傅欣凝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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