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赫沉著臉,動作粗魯地抓住安韻的胳膊,慍怒道:“走,跟我去檀宮道歉!”
“我不去!”安韻扯著嗓門喊道,情緒激烈地反抗著。
“不去也得去,你今天必須去道歉!”安嘉赫臉色鐵青,態度十分堅決。
安韻一臉鄙夷地皺著眉,索性低下頭,狠狠地咬在了安嘉赫的手臂上。
安嘉赫吃痛,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安韻,你……”安嘉赫也是沒料到,安韻居然會咬他。
這女人真是瘋了!
安韻撒腿就跑,一步就跨得老遠。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說完,安韻頭也不回地朝著房門跑去。
打開房門后,她像是逃命似的跑出了房間。
安嘉赫氣得站在原地直發抖,雙手狠狠地捏成了拳頭。
額頭上的青筋在一瞬間暴起!
安韻啊安韻,真是讓他好失望!
安嘉赫眼睜睜地看著安韻逃走,故意沒去追。
他非常清楚安韻的性格,知道她就是這種人,倔強得很。
安韻心存僥幸,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因為這次江暖沒被她綁架。
又沒有給她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她憑什么要去道歉?
可安嘉赫卻不這么想。
這件事,陸司聿肯定會追究的。
一想到這兒,安嘉赫的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
她該拿安韻怎么辦!
與此同時,檀宮。
葉錦暢往陸司聿的手機里發送了一段地下車庫的監控視頻。
那幾個要綁架江暖的小混混已經被他們的人抓到。
小混混都招了,是安韻唆使他們綁架江暖的。
陸司聿看完了監控,臉色沉到不能再沉。
看來,起訴安韻并沒有給安韻帶來教訓,反而讓她越發的變本加厲。
陸司聿算是在安韻的身上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既然安韻要作死,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陸司聿將手機熄了屏,站在窗前,墨眸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濃郁。
翌日,天色還未完全亮。
檀宮的門鈴被人按響,安嘉赫來了。
安嘉赫一夜未睡,躺在酒店的床上輾轉反側了好幾個小時,還是睡不著,索性就到檀宮來了。
江暖不在,陸司聿一整晚都處于淺睡眠的狀態,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傭人去開門,瞧見是安嘉赫來了,趕緊通報了陸司聿。
陸司聿被電話吵醒。
一聽是安嘉赫來了,急匆匆地披了件外套就下樓了。
安嘉赫坐在客廳里,頭微垂著,左手撐著腦袋,看上去很是疲倦。
陸司聿抬眸掃了眼墻上的鐘,才五點半。
安嘉赫很少來檀宮,就算要來,也會提前打招呼。
今日這么冒冒失失地前來,肯定是出事了。
陸司聿在心底猜,他該不會是為了安韻的事情而來的吧?
除了這件事,陸司聿實在是想不出別的理由。
他故作沒事人一樣朝著安嘉赫走去,在他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打趣道:“兄弟,這么早來我家,是打算請我吃早飯?”
安嘉赫沒有笑,臉色很嚴肅地說道:“好啊,你想吃什么?我請你。”
陸司聿干巴巴的笑了兩聲,“晚點吧,現在剛醒還不想吃東西。”
安嘉赫朝著陸司聿的身后望去,卻遲遲都沒發現江暖的蹤跡。
“江暖呢?還在睡覺嗎?”安嘉赫問道。
剛才他讓傭人去傳話的時候,特地交代了,要讓江暖也一塊兒來。
傭人當時并沒有說江暖不在家。
“她不在家。”陸司聿抿起薄唇。
“不在家?她去哪里了?”安嘉赫疑惑地問道。
“去朋友家過夜了,你一大清早的來我家,是為了安韻的事?”陸司聿也沒繞圈子,直奔主題道。
安嘉赫遲疑了片刻,就知道瞞不過陸司聿。
“嗯,上次江暖在地下車庫的事,是韻韻找人做的,我知道我不該來求你原諒她,但是我真的狠不下心,她是我的妹妹,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墜入深淵。”
安嘉赫面色凝重,慢悠悠地說著。
直到說完,他才敢抬頭去看陸司聿的表情。
“呵……她做的壞事,又何止這一件,一樁樁,一件件,多到令人發指!”陸司聿蹙眉,俊臉上騰著一抹殺氣。
安嘉赫一頭霧水,全然不知安韻都做過些什么。
“韻韻她還做了什么?”
陸司聿冷著臉,“你不知道嗎?你都不清楚你妹對暖暖做了些什么,那你是怎么敢來替她求情的?”
安嘉赫一時語塞,“我……抱歉,我只知道地下車庫的事,其余的,我真不知道。”
陸司聿抿起薄唇,不耐煩地說道:“嘉赫,安韻的事與你無關,我不會牽連無辜,只是她,必須要為了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安嘉赫靜靜地觀察著陸司聿,看到他額角微微浮現的青筋,才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怒。
“阿聿,你先別生氣,有事好好說,韻韻她都做了些什么?”
安嘉赫的內心掀起了疑惑。
安韻究竟做了什么,能讓陸司聿這么理智的一個人氣成這樣。
陸司聿揚唇一笑,被安嘉赫給氣笑了。
但是再一想,其實也不能怪他。
他是安韻的哥哥,來為安韻求情,情有可原。
于是,陸司聿從頭到尾地把安韻做的壞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安嘉赫聽完,久久不能平靜。
他做夢都想不到,安韻的心機居然會這么深。
“抱歉,阿聿,我真的不知道韻韻會這樣。”安嘉赫愧疚地低著頭,又一次誠懇地向陸司聿道歉。
陸司聿緊繃著俊臉,并不接受安嘉赫的道歉。
“嘉赫,我們倆從小一塊兒長大,我是什么脾氣,你也清楚,我說了,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
“我和你道歉,并不是想求你原諒安韻,只是作為她的哥哥,我知道她做了這些事后,非常的震驚,抱歉,是我沒有管好自己的妹妹。”
陸司聿氣壓沉沉地坐著,眉峰微蹙道:“好了,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妹妹會變成這樣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安家的事情,陸司聿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
安韻是被她的父母寵上了天。
而安嘉赫作為哥哥,其實從小到大并沒有得到父母過多的寵愛。
一碗水都端不平,何況是愛。
“阿聿,不管你要怎么懲罰她,我都接受,我只求你,不要傷她的性命。”安嘉赫緊張地開口,額頭上沁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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