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首富,蔣家的掌上明珠。
更是蔣萬里欽定的蔣家未來掌門人。
成為蔣南南的舞伴,相當于半只腳踏入了江城的權力登峰!
就算她什么都沒有,憑借這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也足以讓全城的男性赴湯蹈火!
陳北何來拒絕的理由呢?
“......對不起蔣小姐,需要履行的約定中,可沒有成為你舞伴這一項。”
不曾想,陳北張口就澆滅了蔣南南的一片熱情。
“所以,請恕我拒絕。”
說完,他點頭致意,便消失在了蔣南南的視線之外。
“陳......北......”
那雙深邃的,宛若夜幕星河的眼眸,在少女心中深深烙印了下來。
明明只有一面之緣,離開時,卻讓她內心空落落的。
另一邊,就在陳北走出一樓電梯,來到醫院大廳時。
“陳北!你個小雜種,躲躲藏藏的,終于肯露面了嗎!”
一聲尖銳的嘶喊,沖天而起!
也不管醫院的其他病患需要靜養,柳芳踉踉蹌蹌,扯著破鑼嗓子跑來!
“那個妖艷的小賤貨呢,嗯?被你藏起來了吧,負心漢!”
“可憐我家云煙還覺得對你有虧欠呢,結果倒好,前腳離婚,后腳就傍上了個小狐貍精!”
“有娘生沒娘教的玩意,女子要守婦道,男人就要講夫德!這要讓旁人知道,云煙的前夫是你這么個管不住下半身的敗類,可怎么好?”
“你還想壞我女兒的名聲到什么時候!”
不管三七二十一,仗著身后有人的柳芳,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臭罵!
“姐,你擦亮眼睛看看啊,這陳北現在就是一副人渣樣,對他死心吧!”
“我和媽親眼所見!他那個小騷貨勾勾搭搭,動手動腳,那叫一個惡心!”
蘇云雪死死摟著蘇云煙的胳膊,一個勁地詆毀著。
受不得紛擾的陳北,目光厭惡地投向這兩人。
而當轉向蘇云煙時,卻又多了一絲心酸。
他心里明白,蘇云煙多半還被兩人蒙在鼓里。
本以為自己跟她此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彼此好聚好散,但天不遂人愿。
就算被架在火上烤,被這兩個無恥潑婦如何辱罵,陳北未必不能忽視。
可真要讓他徹底對蘇云煙死心,還是太難太難。
三年前兩人宛如天作地和,三年間對她也是百般思念。
直到現在,或許是仍不死心吧,有那么一瞬間,陳北想要將一切解釋清楚,哪怕多費口舌,蘇云煙可能就回心轉意了呢?
“陳北,請你向我母親道個歉。”
蘇云煙悄然開口。
兩人再見,她的第一句話,生生給陳北澆了一盆冷水。
道歉?
我為什么要向這個老妖婆道歉?
是憑她破口大罵?
是憑她顛倒黑白?
還是憑她辱我生母?
這樁樁件件,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你蘇云煙親媽的份上,她早就尸骨無存了,我說到做到!
可如今,你卻只字不提我受了哪種委屈和羞辱,一開口就要我道歉?
我是什么樣的人,過了三年難道你就統統忘了嗎?!
一股無名之火,在陳北的胸口幽幽燃起。
“我憑什么給這個為老不尊的家伙道歉?”
陳北直視蘇云煙的目光,毫不退讓你地反問。
“我媽臉上的傷很重,顯然你下手不輕,難道這還不夠嗎?”
蘇云煙也有自己的說辭。
“我媽就算言語上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再怎么樣你也不能動手不是嗎?這難道不是底線嗎?”
“底線?那兩個里外不是人的東西,也配談人類的底線?”
陳北冷冷反駁,話音剛落,蘇云煙眸光輕顫。
怎么回事?
陳北,你真的變了嗎?
你以前,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我交談的啊。
像是生怕事情敗露,柳芳和蘇云雪一個對視,便再度自導自演了起來。
“云煙,你聽清楚了嗎?他竟然張口就罵你親娘不是人啊!這你還打算原諒他啊?”
“是啊,姐,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個畜生現在是打算賴上你!”
“區區一個勞改犯,眼見配不上你就打算用這種方式,跟你糾纏不休,然后徹底毀了你的前途和清白啊姐,你擦亮眼睛啊!”
一唱一和下,每每陳北有了開口的跡象,柳芳和蘇云雪便率先提高音量,使出慣用的那一套顛倒黑白的方式,將自己打造成了徹底的受害者。
而對立面的陳北,則被貼上了“暴力傾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見錢眼開”,“無恥下流”,“惡性難改”的種種標簽。
兩人越說越起勁,就差圍著陳北把這出鬧劇,當做一出戲來唱了。
“夠了!”
忍無可忍的陳北,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釋放出了如蟄龍般的殺意!
那是武道登峰造極者,特有的一種氣場。
僅是微微接觸,柳芳和蘇云雪便雙腿發顫,癱軟在地!
牢獄三年,陳北只信奉“實力說話”。
對于這兩個跳梁小丑,他無話可說。
“蘇云煙,我只問你一句。”
陳北盯住那道倩影。
“我的解釋,你聽不聽?”
蘇云煙的心尖,久違一顫!
這種熟悉的感覺,是三年前陳北給他的穩重,如出一轍。
或許,真的是有隱情呢?
她的心漸漸有了松動的跡象。
“解釋?哈哈,不要再逗我笑了啊,姓陳的。”
一直看戲的劉風,覺得時機已然成熟,當即跳了出來。
他一步上前,和蘇云煙肩并肩,儼然一副現男友的做派,挑釁著陳北。
“云煙,血濃于水的道理,你不會不清楚吧?”
“生你養你,含辛茹苦將你培養成人的親生母親,以及相伴長大,和你知根知底的親妹妹,她們的證詞,難道還需要經過一個外人之口,進行二次驗證嗎?”
劉風拋出了最讓人無法拒絕的血脈親緣。
“是啊,我的女兒誒,親媽難道會害你,還能騙你不成嗎?”
緊接過話茬的柳芳,下一秒竟然真的擠出了兩汪渾濁的眼淚,癱倒在地,泣不成聲。
“是啊,姐,事到如今,就連親人身上的傷,都證明不了那個禽獸的所作所為了嗎?”
一句句話環繞在蘇云煙耳畔,撕扯著她無措的心。
一邊是親人,一邊是前夫,她該如何做出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終于——
“我想沒這個必要了,陳北。”
“我只想聽你一句道歉,有那么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