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已經是醉意上頭,滿臉酡紅了。
段老暢快的抹了一把嘴角,老眼也隨之紅了,還泛著淚光。
“好事啊,少爺......自從你決定接受繼承者資格后,老奴就一直擔心你的身體。”
“相較于陳家那些從小到大接受陳家精英教育的繼承者,老奴從不擔心少爺的能力,老奴最擔心的就是少爺的身體,不僅是老奴,老爺也是如此!”
“一個繼承者,一個未來的豪門家主,從來就不允許有絲毫短板存在,起碼在他的身上,是不允許有非常明顯的短板。”
段老借著醉意,語速極快,但越是往后,語氣中的哭腔就越濃烈。
“少爺從小就體弱,這就是最大的短板,一個繼承者成為豪門家主,是要在未來幾十年的時間里,帶領全族沖鋒陷陣,決不允許體力率先不支。”
“從老奴接到少爺答應接受繼承者資格的電話時,老奴就一直有這個心結,假如少爺有朝一日真的龍騰九霄,問鼎家主之位時,單單身體這一塊,就一定會被其他人拿來做文章!”
“哈哈哈......主夫人,你看到了嗎?你的福緣造就了現在的少爺,彌補了少爺身上最大的一塊短板,也解開了老奴心結啊!”
段老直接癱坐在了水泊中,笑的涕淚橫流,宛若一個孩子。
陳天放終于坐了起來,一臉懵地看著地上的段老。
這......和他預想的場景有些不一樣!
事情正朝著他不曾預知過的方向發展。
“你......只是說這些?”
陳天放上半身忍不住向前傾斜了一些。
這個姿態,帶著進攻性,也是在逼問段老。
他不認為僅僅如此!
那個男人能狠心到直接殺死他的母親,怎么會僅僅如此?
那天晚上陳天放聽到段老和那個男人的對話后,思來想去,也唯獨母親留給他的這塊玉佩,最有可能是他們要找的東西了。
“當然只是說這些!”
段老又灌了一口酒,敞懷大笑,已然不顧姿態,直接后仰,一只手肘撐在地上,讓自己保持著一個舒服姿態:“少爺氣運在身,彌補了這塊短板,那么老奴在輔佐少爺的時候,就能有更多的安排,至于其他,那是少爺和老爺之間的事情,老奴只是一介奴仆,不便多言。”
“奴仆?”
陳天放笑了,他沒見過哪個奴仆能和一眾陳家掌權者對罵到臉紅脖子粗的地步。
也沒見過哪位奴仆,為了護著他,逼急了敢直接拎刀對一眾陳家人相向的。
母親的守護,是他黑暗童年中的擎天柱。
而段老,則是那黑暗中的一縷光。
這也是為什么,陳天放都已經和陳家斷絕了,還依舊和段老有聯系。
“看來,你還是沒喝醉!”
陳天放重新躺回了躺椅上。
他能明顯感覺到段老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在刻意回避問題,不論是言辭還是神色,都是如此。
“明天,老奴給少爺安排一個新的計劃!”段老笑著說。
與此同時。
一場封城,攪得本城風雨驟起。
好在,封城持續的時間并不長。
在陳天放順利解救陳恩恩后,封城便隨即結束。
而后葉家又令四鼎商行出面,以新聞媒體的方式,全權解釋了這一次的封城,順利的將這次全城風波畫上了一個句號。
但一次封城,風波輿論卻是依舊持續。
新聞媒體在報道。
坊間傳聞在四起。
大街小巷的百姓們,也是喋喋不休。
畢竟,太過罕見!
罕見到一些活了六七十歲的老年人,也是第一次遇到。
云門山半山別墅內。
電視機里,正循環播放著新聞,新聞內容是四鼎商行對這次封城的解釋發布會。
唐德看得面色陰沉,眼角時不時地狂跳。
而龍小玉則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踱步。
突然。
新聞又播報了一起綁架事件。
焦躁的龍小玉終于如同被雷劈了似的,突然冷靜了下來。
報道很簡短,甚至都沒有視頻。
但作為始作俑者,龍小玉和唐德都心知肚明,被驚得一身冷汗。
“失敗了?”
龍小玉回過神,眼神有些渙散:“一定是失敗了!”
而唐德卻跟觸電似的,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老婆,前腳還在播封城的新聞,后腳就是這么一條綁架新聞,難不成這次封城,和咱們找人綁架陳恩恩的事情有關?”
啪!
龍小玉直接將手機砸在了唐德身上,斥罵道。
“你老糊涂了啊?還是被嚇傻了啊?沒聽到那封城的事,是和葉家的四鼎商行有關嗎?就是一個小小的綁架案,能興師動眾的封城?你也太高看他陳天放了,他陳天放多大的臉能和葉家四鼎商行有粘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