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林總你這還剩下幾滴呢,豪飲杯不凈,這酒你喝的不誠心啊!”
常寶忽然一轉身,摟住了林兆業的肩膀,然后口吐酒氣,對著葉南天和同桌之人介紹道:“各位各位,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林兆業曾經連我都佩服不已的年輕俊杰,當年在地產方面那叫一個豪氣沖霄啊,饒是我都得避其鋒芒,可惜時運不濟,家宅不寧,現在喝杯酒都喝不干凈......”
與其說是介紹,倒不如說是揭短。
字字誅心,句句殺人。
林兆業渾身都繃緊了,怒火翻騰。
被常寶這般數落,他感覺如芒在背,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到了大街上。
“常兄!夠了,今晚是我的晚宴,你喝多了,還請注意一下言行!”
葉南天眼神中翻騰起了怒意,聲音也低沉了幾分,帶著一股寒意。
晚宴是他促成的,賓客名單也是他親自擬定的。
目的就是為了幫陳天放搭橋鋪路,而常寶這樣的身家,本不該出現在這,卻還是因為幫忙情分,他破例邀請了。
在他看來,常寶這番言行,不論是醉酒真假,都太過分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句句誅人心?
“他是陳總的人!”
葉南天語氣又低沉了幾分:“陳總是我今晚邀請的貴客!”
這番話,已經是在指明晚宴促成的最終目的了。
但常寶滿臉肥肉卻是笑的一個勁的顫抖:“葉先生,放心啦,我明白的,可我也說的沒錯啊,林兆業他確實破產了,老婆也墮胎跑路了,不信你問林兆業?”
林兆業緊咬著牙,眼睛噙淚,卻蘊藏著滔天怒火。
隨著常寶這話一出口,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屈辱和怒火已經到達了臨界點。
可想到今晚的目的,他胸膛起伏著,喘著粗氣,依舊在強忍。
而就在這時。
“你說的都對,但他......還是甲子地產的人。”
一道森冷刺骨的聲音,驀地響起。
“那也是條狗而已啊!”
常寶咧嘴大笑著,轉身回應。
就是這一轉頭。
啪!
一個酒瓶當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啊!”
常寶一聲慘叫,酒瓶在他頭頂四分五裂的時候,鮮血也染滿了他的頭頂,而他也隨之摔倒在地。
全場死寂。
空氣都徹底凝固。
“陳,陳總......”
林兆業通紅噙淚的眼睛看著陳天放。
“陳先生......”
葉南天也是心臟猛地一悸。
一道道目光注視下。
陳天放面若寒霜,眼含戾氣,雙手緩慢地整理著西裝,眸光下移,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常寶。
“他!是我兄弟!”
語氣堅定,鏗鏘有力。
旋即。
陳天放轉身,走到林兆業面前,沉聲道:“你可以受氣,但不能一直受氣,忍無可忍的時候,那就隨心所欲,這......也是我的規矩!你,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