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瞬間驚恐到了極致,甚至忘卻了頭頂的劇痛,哭聲哀嚎道。
“閉嘴!”
砰!
趙世績直接一腳踹在了趙凱的肚子上,疼的趙凱蜷縮成了一只蝦米。
“我......我去請示一下葉先生。”
保鏢也被趙世績的言行舉止嚇了一跳,丟下一句話后就匆匆離開。
趙世績站在陽光下,渾身都在顫抖,滿臉橫肉也是微微抽動著,眼角的青筋和皺紋也在顫抖,但他的神色除了狠戾和冷漠,再無其他。
甚至連眼角余光都不再看向地上的趙凱。
趙凱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捂著肚子,疼的體若篩糠,不停哀嚎。
即使如此,父親的決斷,依舊讓他在求生欲望的驅使下,不停地祈求趙世績。
但趙世績......置若罔聞!
很快。
保鏢就重新折返了出來。
趙世績急忙追問道:“葉先生怎么說?”
保鏢沉聲道:“規矩就是規矩,壞了規矩那就該出局,陳先生胸襟廣闊,本來趙凱插足他的婚姻,唐詩又意在趙凱,大家分開一別兩寬就算了結了,可怪你趙凱和唐家糾纏不休,更是染指綁架陳先生的女兒,這等死罪,咎由自取,葉家不缺你趙家這點錢,但葉家缺陳先生這樣一個朋友!”
前邊的話,算是葉南天對趙世績的解釋原因了。
這也算的上是葉南天對趙世績給面子了。
但最后一句,卻是徹底表態,斷絕了趙世績后續糾纏的所有想法。
啪!
趙世績臃腫的身軀一晃,踉蹌著后退了一步。
一瞬間。
他所有的希望都煙消云散,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到了極點。
“好,我,我明白了!”
趙世績有氣無力的說道,抱著求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念頭來,卻得到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此時的他,再無半點氣焰。
說完這話后,他便對地上的趙凱凄涼一笑:“孽畜,跟我走,我們趙家到底是積了多大的德,才讓我趙世績生出了你這么個大寶貝啊?”
趙凱疼痛難忍,但還是強行撐著起身,跌跌撞撞的跟上了父親的腳步。
陽光下,父子二人離開的背影盡顯落寞凄涼。
而這一幕,也正好別葉家三樓的葉南天和葉琉璃看得一清二楚。
三樓是葉南天的書房,巨大的落地窗正好對著別墅大門那邊。
從頭到尾,葉南天和葉琉璃都佇立在落地窗前,目睹著一切。
“爸,這趙世績真夠狠的!”
葉琉璃目睹著一切,也聽到了保鏢的回話,此時看著趙世績和趙凱離開,不禁后背一陣陣發涼。
“棄車保帥,壁虎斷尾。”
葉南天推了推鼻梁上的銀框眼鏡,眉頭緊皺,眼神復雜的呢喃道:“琉璃啊,你要明白,越是這樣的人,才越可怕,危難關頭能殺伐果斷的連兒子都不要,他一旦困獸猶斗,誓要反抗,勢必是破釜沉舟,不惜一切!”
說著,他轉身朝書桌走去。
“今天也算是認識了這位趙世績,堪稱梟雄,可惜啊,這樣的人居然攤上了這么個不爭氣的兒子,趙家氣數已盡了!”
葉琉璃眼神晃動了一下,轉身問道:“爸,你比趙家的商業帝國更大,如果要是換成我和你在這樣的處境上,你會怎么辦?”
葉南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第一,你不是趙凱那種玩蛋玩意兒,第二你出生那天我高興了三天三夜,你覺得我會怎么辦?第三有你爺爺和你媽在,我就算是趙世績那么個玩蛋玩意兒,他們也會保住你,弄死我還差不多!”
葉琉璃背著雙手,墊著腳尖俏皮的走向了葉南天。
然后出其不意的捧住了葉南天的臉,“姆啊”一口親在了葉南天的腦門上。
然后她笑著說:“小老頭算你識相,以后給你找個好女婿,給你生一堆好外孫,讓他們天天纏著你買糖吃,讓你含飴弄孫的養老。”
“嘖嘖......陳天放?”
葉南天挑眉一笑。
葉琉璃先是一愣,旋即羞惱的低下頭,跺了跺腳:“爸,你瞎說什么呢?”
葉南天淡定如常的說:“其實我和你爺爺都不反對,不是說聯姻什么的關系,單單是陳天放的人品,是足夠的,某種程度上我和他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