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佑跺了跺腳,一臉孩子氣的樣子:“這么多年了,天放哥哥一定變化也很大,就是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
“是很大!”
女人目光深邃地抬頭看向半空中盤旋的戰機,輕聲呢喃道:“當年天放少爺離開的時候,可是孤身一人呢,如今歸家,卻已經是鎮南司的戰機親自護航了!”
飛機降落到地面。
滑行一段距離后,終于停下。
女人當即帶著陳阿佑坐上了擺渡車,迎了上去。
陳阿佑更是興奮的擺手大喊道:“天放哥!天放哥......”
欣喜若狂,大聲呼喊。
卻盡是孩童的反應。
艙門打開。
陳天放率先走下飛機,神色一動。
“這聲音......”
他先是一愣。
旋即,他便抬眼循聲看向了擺渡車。
坐在擺渡車上,歡喜呼喊,興奮揮手的陳阿佑,頓時印入了他的眼簾。
剎那間。
陳天放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冷峻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寵溺溫暖的微笑。
雖然歲月讓陳阿佑的模樣更加成熟,可在這冰冷的陳家,也就只有這一人對他如此親近了。
他怎么也不會忘記陳阿佑。
回憶潮涌而來。
陳天放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感慨道:“當年我離家的時候,阿佑都還只是個半大孩子,如今也長成大人模樣了。”
“是啊,歲月境遷,只是可惜阿佑少爺的智商和心智,還是只有五歲。”
身后的段老無奈地說道:“就是因為這個弊缺,讓阿佑少爺至今連族譜字輩都不能用,他的父母對此一直心有埋怨。”
“真是糟粕!”
陳天放忍不住斥罵了一句,卻也是無可奈何。
陳家代代傳承,規矩森嚴。
每一代都有各自的“字”輩,取名也是根據字輩而來。
他們這一代就屬于“天”字輩的。
而陳阿佑比他小十歲,勉強也能算作同輩,卻是因為陳阿佑天生缺智,導致取名時,連字輩都不能使用。
某種意義上,陳天放和陳阿佑其實算是同病相憐。
陳天放是從小體弱多病。
陳阿佑是天生缺智。
只不過陳天放僅僅是體弱罷了,不像陳阿佑缺智表現的這么明顯,又因為那個男人的身份,所以取名依舊是按照字輩。
但從小到大,陳天放頂著“病秧子”,在家中被排擠成了邊緣人,而陳阿佑也是因為心智的原因,無法和同輩融入。
不過這也符合陳家的冷血,畢竟為了臉面,誰愿意讓一個“傻子”頂著堂堂正正的陳家姓氏字輩,代表著陳家一員,去面對外界的眾人呢?
這也是為什么陳天放接下“繼承者”資格后,體弱多病一直是段老心中最大的隱患!
好在,母親的傳承玉佩,徹底彌補好了他這個最大的隱患,甚至還成為了他最賴以依仗的底牌!
“天放哥,好久不見!”
擺渡車抵臨近前,不等車停下,陳阿佑就激動地跳車,朝著陳天放這邊跑來。
“阿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