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吃湯圓,也不怕不消化。”
霍庭深說話一概的不解風情。
“霍總,您不理解我們這種普通人。對于一個社畜來講,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最理想的生活,那可比香檳紅酒豪車更讓人有幸福感。”
霍庭深對他的話有些不認同,“我給你的年薪好像是顧卿言助理的二倍之多吧,這算普通社畜?”
姜政噎了一下。他的工資在同行業內算是金字塔頂了,說是普通人收入確實對別人來說有些過分嘚瑟,就像學霸考了九十九分跟別人說一般一般,挺欠揍的。
霍庭深這人挑剔,身邊助理一周一個流水似的換。直到姜政上崗,這個職位算是有了穩定的人。
難得找到滿意的助理,霍庭深惜才,出手也大方,直接開出高薪留人。
姜政的年薪在三環買套大三居不成問題,這已經把百分之八十的人甩在身后。
車子在主干道上勻速行駛,霍庭深靠著椅背假寐,腦子里全是許之漾那雙媚人的狐貍眼。
半夜十一點,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問問他回不回去。他忽然意識到那個女人已經許久沒打過他電話了。
以前一天至少三個電話,中午問他需不需要送飯給他,晚飯前要問他回不回來吃,想吃什么,如果他有應酬的話,還會被她電話騷擾。
仔細回想,是從兩人簽過離婚協議后變得疏離。
電話響起來,打破車內一方安靜。
霍庭深看到來電秦蓁蓁后眼神閃過一絲失落,不假思索地按下拒接。幾秒后手機又響起來,這次是霍思遙。
他揉了揉眉心接起來,
“哥,我和蓁蓁打不到車,你送我們一下。”
“打不到車叫鐘叔派人接一下,我又不是你們的司機。”
電話對面,霍思遙開了免提。聽到他的話,兩人皆是滯了下。
霍思遙有些委屈,“這大半夜的,你就不怕自己的親妹妹和未來老婆出點什么事?”
霍庭深語氣煩躁起來,“沒別的事掛了。”
他直接掛了電話。
秦蓁蓁臉色難看,她意識到霍庭深現在是真的不在意她的安危,以前不論什么時候,她都能一個電話把他叫過來。如今讓他接電話都成了為難。
許之漾真的有那么重要?讓他因為一件小事就把這十幾年的情分割離了,他好狠的心。
秦蓁蓁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她必須做點什么去挽回局面。
霍庭深回到錦園,許之漾已經在客臥睡下。
客廳沒有她的身影,整個別墅顯得空蕩蕩。以前不論自己多晚回來,她都會在沙發等,還會做點宵夜,雖然他也不吃,她還是堅持做,做好耍賴哄著他吃幾口。
哪怕他嘗一下,她都會滿足地哼起歌。
霍庭深脫下西裝外套搭在臂彎,看著沙發她經常坐的那一處,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他回屋換衣服洗澡,偌大的主臥留給他自己睡。
最初把她娶進門時,嫌她擠。現在覺得沒了她,仿佛少了半個世界。
霍庭深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那個女人已經如空氣般浸入他的生活。忽然的抽離讓他哪里都不習慣。
他換了件睡袍出來在窗戶邊點燃一支煙,她喜歡他穿睡袍,半夜時總把小手伸進來摸他腹肌。
煙盒空了一半,他終于沒忍住撥了劉阿姨的電話。
“劉阿姨,客臥的門鎖鑰匙你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