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助理，你確定這份協議不是在開玩笑？”
蔣楠輕笑：“我哪有這個能耐，在顧總的面前開那么大的玩笑？更何況，我們總裁也不可能會開這種玩笑，還有這張支票，數目是實實在在的，只要顧總愿意，立馬就可以簽好協議，把錢拿走，解決顧氏現在的燃眉之急。”
顧森目光一凜，注視著蔣楠，沉默了半晌。
“薄總他為什么要這樣幫我？”
花了大價錢駐資，但卻不要股份，也不要任何的實權，只要需要顧氏未來五年收益的一部分。
但這一次顧氏元氣大傷，未來五年的走向如何，連他這個掌舵人都說不定，更何況是薄北城？
所以薄北城的這筆生意，有可能會虧本的。
據他了解，薄北城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
蔣楠微笑，從公文包里，取出他的電腦。
“看來顧總還是有很多疑問，那不如這樣，你和薄總直接單獨面談。”
顧森看了看顧楚楚。
顧楚楚點頭：“哥，那我先出去。”
蔣楠連上了線，也識趣地出去了。
辦公室內，只剩下顧森，以及那一邊的薄北城。
顧森第一眼看見薄北城時，神情微變。
薄北城明顯地瘦了很多，雙眼陷下去，明顯是在受著病痛的折磨。
不過哪怕是病重，對方的目光依然從容鎮定、不怒而威，哪怕隔著屏幕，仍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顧森說：“薄總，你身體還好嗎？”
這句話他是出自內心的關懷。
薄北城輕輕地勾起嘴角：“死不了，顧總有心了。”
顧森無奈地一笑，悲涼地搖頭：“想不到我們倆個人斗了那么多年，竟然會有這么一天。”
向來神采奕奕的薄北城竟然會病重，而他的顧氏集團，會發展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薄北城分析：“顧氏的危機，你當局者迷，但其實它還沒有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哦？還可以挽回嗎？這幾個月以來，我能想的辦法都已經想過，是我錯了，我還是太過急功近利，所以才會讓顧氏的財務系統面臨那么大的挑戰，逐漸變成危機，而這一場危機，我沒有能力去解決。”
要在自己的死對頭面前承認自己“沒能力”，是一件很困難很困難的事情。
但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說出來的。
薄北城的臉上并沒有露出半絲嘲笑的表情：“不是你沒能力，只是有人在暗中一直攪局。”
顧森目光一顫：“薄總，你這是什么意思？”
薄北城給顧森簡略地說了一遍，關于達也這個人的背景以及他在這一年以來暗中做過的那些事情。
這些話令顧森震驚，原來顧氏集團走到這一步，是一名叫達也的家伙，一直在背后攪鬼、推波助瀾。
對方的目的就是要攻陷葉城這幾家數一數二的大集團，瓦解他們的總體能力和勢力，然后從中獲利。
而他最大的目標，自然就是豐凌集團和薄北城。
顧森一臉的不可置信：“難怪……其實我一直覺得背后有人在操控著一些事情，但我查過，怎么查都查不出來。”
原來對方的來頭并不少，而且隱藏得很好很深。
“葉城的商界，絕對不可以被這種人掌舵和操控，所以這種時候，你我不應該再記著以前的恩恩怨怨，而是應該同心協力，互相幫助……”薄北城從容不迫地分析道。
顧森認同地點頭。
“達也現在人到底在哪里？薄總知道嗎？”他問薄北城。
他倒是很想看清楚，這個一直藏在暗地里攪局的“鬼”，到底是什么樣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