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不能沒禮貌,他很年輕,而且還是未婚,所以你就得喊他哥哥,懂嗎?”
沈星落嚴肅地教訓女兒。
沈朵朵嘟嘟粉嫩的小嘴巴,但也不敢不聽媽咪話,點點頭:“知道了媽咪。”
沈星落請白佑楠入座,觀察了幾眼他臉上的傷勢,說道,看上去的確像是被打的導致的傷。
她從包包里取出一個小小的瓶了,交給他道:“這是去傷的藥膏,是我自己熬制的,對于你這種傷特別的見效,你晚上睡前涂抹一次,很快就好了。”
白佑楠看著她真誠的眼神,又低看看看這個白玉色的瓶子,大方地收下:“謝謝沈醫生。”
他以為這女人會買一份厚禮,或者甩他一張支票,讓他好好教她的兒子。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很俗了,因為他本身不缺錢,根本就不稀罕。
第一次見面就送藥,這個操作倒是挺反套路,而且還有那么一點點暖心。
沈星落也微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所以等你來再一起點菜。”
她把菜牌放到他的面前。
“我隨意就好,看幾個小朋友喜歡吃什么吧。”
沈星落也不跟他推搪,于是便把菜牌又拿了回去,問道:“那你有什么不喜歡吃的嗎?你現在臉上有傷,肯定要忌點口的。”
白佑楠:“隨意。”
于是沈星落便喊來經理點餐。
看著她低頭看著菜牌,時不時詢問經理倆句,把在場的他和每個小孩子都照顧周到的點餐方式,白佑楠突然就明白這個女子能讓北城哥那么死心塌地,是有那么一點原因在的。
點完菜后,經理退了出去。
沈星落抬眸便對上白佑楠打量的眼光。
白佑楠下意識地避開,他對美女從來都很有一套,而且喜歡用眼神制服她們。
可眼前這個美女可不是一般的美女啊,他可不敢多看她一眼,要不然他的眼睛恐怕就不保了。
沈星落察覺他的不自在,但這份不自在又不像是心虛,倒像是在害怕?
白佑楠在害怕什么?
她好笑地打破尷尬:“白先生不用那么拘束,這次說是‘拜師宴’,其實就是一頓家常便飯,我們家樂樂能得到你的賞識,以后可以在你手下學習,我覺得十分高興,也很感激。”
提起沈樂樂在美術方面的天份,白佑楠侃侃而談起來,眼里那份欣賞和喜歡十分的明顯,是那種裝都裝不出來的真。
沈星落一邊聽一邊觀察著,漸漸地,她提防著的那顆心便放了下來。
她看向沈樂樂,小家伙被自己師父當著媽咪的面夸上天去了,眼耳口鼻都掛著倆個字:“歡樂”。
沈星落帶著寵溺的口吻敲打了他幾句,告誡孩子切勿自驕自傲,否則就會成為自視甚高的人,也不利于他以后的學習。
這一頓飯下來,竟然比想象中要融洽愉快。
白佑楠跟他們聊了很多關于他畫作方面的經歷和體會,說起這些的時候,他那副富家公子吊兒郎當的模樣再也看不見,坐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青年得志、并且充滿著才華和想法的頗有大師風范的年輕人。
至此,沈星落的疑慮也完全地消除了。
沈星落站了起來,對他躬了躬身:“以后就麻煩白老師好好地教導樂樂了。”
白佑楠被她突然而來的“大禮”給嚇到了,連忙站起來,差點沒叫出一聲“嫂子客氣”了來。
可轉念一想,她算他哪門子的嫂子啊!
他北城哥的準老婆是他姐!
白佑楠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昨天那酒肯定還沒有醒過來呢,竟然被盛夜那句“前妻也是妻”給洗腦了!
“沈醫生千萬別客氣,我收樂樂為徒弟是因為我覺得他很有藝術天份,是個小天才,絕對沒有摻雜其它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量提高,仿佛害怕外面的人聽不見似的。
沈星落釋然一笑:“對不起,在今天之前,我的確有過小人之心,希望你見諒。”
就她和白雅楠那一層關系,懷疑才是合理的,否則她這個當媽的就是心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