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斧頭，并不輕松，但還是完成了。
也沒有接下來了，因為列車已經到站，廣播催促大家下車。腳下的車廂還迅速開始陷入灰白。
這提示的意味很明顯。大家也只能就這樣下車。
一共八個傳奇調查員，加上吳輝吳彤姐弟倆，一共十個人，被迫下車，來到一個灰暗的世界。
也不完全是灰暗的。因為不遠處有個建筑物在發光。
那是一個高塔。
幾個傳奇調查員都感到其中有什么在牽引自己。
“大家小心一點。”齊山林說：“前往不要被那東西吸引過去，被吸過去的話就逃不出來了。”
“你知道那是什么？”李城皺眉。
齊山林：“原本不知道，看到英靈塔之后我就知道了。這是邪神靈魂主宰的化身。而且不是那種可以解決掉的化身。”
換言之，這是一個超級玩家水平的戰斗力。
而前面的車廂上，還有幾個傳奇調查員走下來。
詛咒講師霍華德。
冷槍白明。
圣徒約翰遜。
孤女黛爾。
前后一百三十年時間，十二位傳奇調查員。
此時都已經在這個空曠而昏暗的世界上匯聚。而吳輝比較遺憾自己沒有把十二個調查員都走完，或許接下來會因為這個產生什么問題。
“誰認識他們，想辦法拉住。”齊山林皺眉，他的手表不在身上，沒法發揮出實力啊。
馬克倒是干脆，直接上去一發功，全部恢復正常。于是所有傳奇調查員都圍著吳輝，等待他把現在的情況講清楚。
“其實我也和你們一樣是車上的乘客。我想齊山林知道得更多。”
吳輝當即甩鍋。齊山林嘆氣：“這里是，靈魂主宰創造的一個世界吧。那什么，馬克你走遠點，我怕你聽了出事。”
等馬克真的走遠了之后，齊山林才繼續說道：“這兩位吳輝吳彤，不是什么送葬者。他們是來自異世界的游人。在我們的世界進行一些活動。當然，大部分時候是在幫助我們。”
吳輝欲言又止。齊山林多少有點先知神棍的樣子。
“然后這里，聽名字也知道。是一個會把我們變成英靈的地方。我估計以后的召喚書上會多出召喚我們的法術。”齊山林聳肩：“只是……進入其中之后，誰也不敢保證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
“說不定會被邪教徒利用然后反過來對付人類防線。但也可能是被我們的后人召喚出來去幫助他們戰斗。”
“嗯……據我所知。”吳輝插嘴了：“成為英靈的話還是有記憶和自主意識的。有時候我召喚你們，你們都不會幫忙。”
“所以你在勸我們上英靈塔嗎？”李城叼著煙斗看吳輝。
吳輝很坦然：“是的。”
“雖然諸位都已經死了，但我希望諸位還可以繼續戰斗。因為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我把一些東西帶來給你們。你們成為英靈后應該能更好的駕馭這些東西的負面效果。”
被諸多英靈圍著的吳輝這樣開始介紹劇情，很簡略，但信息量足夠豐富。
他估計接下來還有劇情。到時候自己會需要英靈們的幫助。
所以現在要想辦法消除大家的隔閡。
吳彤沒有說話，她拎著酒瓶，在用盜火者的力量竊取這個空間中的邪神力量。
死亡列車忽然又有變化。
眾人朝車頭望去，看到一個人影走下來。
“諸位前輩，還有送葬者。都辛苦了。”那個人影摘下帽子，一臉死相：“我是第十三位傳奇調查員，守墓人，周明。也是最后一個傳奇調查員。”
“怎么可能？我去過四百年后，那時候人類也還存在！”齊山林第一個表示不可思議。
李城吐出一個煙圈：“是因為調查員組織不存在了或者不再設立傳奇調查員這個職務嗎？”
“不是。”周明搖頭：“是一個超越時間線的危機，導致齊山林前輩尋找到的，可以讓人類至少存在四百年的時間線也被摧毀了。”
“我們的一切努力都成了泡影。相信送葬者先生可以猜到是什么原因。”
吳輝斟酌片刻問道：“是，黑死病嗎？”
周明：“是的。兩只黑手掐斷了時間線，然后將諸多邪神撕碎。順便碾碎了我們的行星。人類防線根本無能為力。”
魔神居然還是可以游離在時間線之外的存在？吳輝推眼鏡。不過考慮到齊山林都可以穿越時間，魔神能做到也沒什么。
諸多傳奇調查員都感到挫敗。
“這輛列車和英靈塔都是獨立與時間線之外的東西。得益于送葬者的幫助，我們在這里聚集。”周明說：“雖然我們已經終結，但是我想，我們還可以做一件事情。”
所有傳奇調查員都看向吳輝。
“……”吳輝：“好。”
“在此之前，先把英靈塔拿下。擺脫邪神控制。”周明說：“我們成為英靈，也得是人類自己的英靈。而不是邪神的眷屬。”
這一點，所有傳奇調查員都贊同。但是他們這些人加起來，真的足以對抗一個相當于超級玩家的存在嗎？
其他人實力如何，吳輝都算有所了解。唯獨周明，之前壓根沒有出現過。
但是通常來說，最后一代的守墓人，實力應該都不會弱才對。包括沙漠中的骷髏王，永夜世界的七王……
這是一個文明最后的精粹。是他們的葬歌。
吳輝發現自己還真是來送葬的。或者說，是來撿遺產的。還是動作慢了點，不然剩下的幾個傳奇調查員后續估計也能被自己召喚。
而且還能加強。嗯……這個世界的劇情還沒有就此結束。以后還有機會來的。至少，在齊山林另外的時間線上和自己很熟。
英靈塔佇立在那里，神圣而莊麗。卻迎來一群要占領它的，渺小的，偉大的，愚蠢的，無畏的人類。
他們是傳奇。
他們是調查員。
齊山林轉頭：“艾斯，你來帶頭吧。”
作為人類詩篇撰寫者的艾斯點點頭，吳輝把一顆眼珠遞給他。于是艾斯開始念詩，其余調查員不管會不會法術，都跟著一起念。
這是一首歌頌勇氣集合群體力量的人類詩篇。名叫凡人意志。
“凡人們抬起頭
看見星空幽幽
當我們并排走
連神明也要顫抖”
傳奇調查員們，朝著英靈塔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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