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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李沐塵?”

    林尚義雖然昏迷,但對外界并非沒有感知,前面吵吵鬧鬧的話,他都聽到了。

    “我是。”李沐塵說。

    “沒想到啊,還是你救了我這條老命。”

    林尚義不知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咳嗽起來。”

    李沐塵出指在他胸口點了一下膻中穴,度入一絲真氣。

    “你還沒好,現在虛弱的很,最好少說話。”

    林尚義感覺胸口一暖,舒服了許多。

    他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李沐塵站起來,對林家人說:“讓老爺子休息吧,我開個方子,你們馬上去抓藥。”

    說罷當先走出了病房。

    林家人和醫院的三位專家也跟了出來,只留下林蟬鳴陪著。

    到了外面的會客室,李沐塵在座位上坐下。

    林家人和幾位專家都站著。

    并無人提出異議。

    這時候,他們對李沐塵,敬若神明。

    李沐塵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了個藥方,看了一眼林家眾人,最終遞給了林夫人。

    林夫人有點意外,甚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夫人,麻煩你了,記得,藥一定要按方抓,名字和用量一點也不能差。還有,從抓藥到煎藥,你要全程看著。”

    李沐塵十分嚴肅。

    這件事一點也不能馬虎,既然有人要林老爺子的命,詛咒不成,難保不會用更激進的手段。

    之所以選擇林夫人,也是想試試這位夫人。

    駱鳴沙的事情,李沐塵肯定要查的,如果真是出自這位夫人的授意,那他也不會客氣。

    “好的,我知道了。”

    嚴慧敏接過方子,十分鄭重。

    她沒想到李沐塵會把抓方子的活交給她。

    這就相當于給了她機會,她可以親自給老爺子抓藥熬藥。

    如此一來,哪怕之前犯了錯,老爺子也就不好太過怪罪她了。

    這小伙子,還挺會做人嘛。

    不知不覺間,她已完全忘記了對李沐塵最初的印象。

    要改變一個人的看法就是這么簡單,你只要展現出實力來,征服她。

    李沐塵展現出來的,就是絕對的實力。

    這時,姚院長走出來,贊道:“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沒想到李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了得的醫術。我想邀請李先生來我們醫院名醫館針灸科,做個專家,待遇就按照特級專家的來,不知意下如何?”

    李沐塵笑道:“我沒有行醫資格,怎么做專家?你就不怕被人告了?”

    姚院長說:“李先生放心,資格問題,我來解決,您只管坐診就行。”

    李沐塵不置可否。

    從錢塘來的孫教授忽然上前一步,微微一躬身:“李老師,今天孫某真是大開眼界了。李老師的針灸術,簡直神乎其技。杏林妙手,岐黃圣人,說的大概就是您這種人了。如果李老師不嫌我年紀大,就收下我這個徒弟。”

    眾人都是一驚。

    雖然先前有賭約,但孫教授畢竟是南江大學的教授,在醫學界德高望重,而且年紀已經五十多了,拜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為師,也不怕被人笑話。

    孫教授剛說完,申州的鐘主任也上前一步,和孫教授并排站在一起,說道:

    “還有我,我比孫教授年紀還大,就是不知道小李老師肯不肯收。”

    姚院長臉上有點尷尬,這兩位在醫學界的地位都比他高,如果他們拜了師,他怎么辦?

    “哎呀,兩位,兩位何必這樣呢,都一把年紀了,兩位又是醫學界德高望重的前輩,這樣子,不成體統嘛。剛才打賭,不過一時戲言,李先生也不會當真的,是吧?”

    孫教授卻搖頭道:“君子無戲言,既然打了賭,就要愿賭服輸。而且,李老師的醫術高明,若肯收我們為徒,那是我們占了便宜。醫術上,唯有才有德者服我,何故以年齡論。”

    鐘主任也說:“孫教授說的對,李老師的醫術,做我們的老師綽綽有余。是我們占了便宜,就怕李老師不收,至于我老鐘這張臉,在醫術面前,算個屁。”

    姚院長跺了跺腳,說:“好,既然二位有此高風亮節,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和兩位一起,甘拜這位小李先生為師,學習一下針灸之術。”

    林家的人像看戲一樣看著他們三人。

    加起來快兩百歲了吧,搶著拜一個小伙子為師,這傳出去,簡直是天下奇聞。

    李沐塵緩緩站起來,走到孫教授和鐘主任面前,微笑道:

    “行,你們兩個學生,我收了。”

    孫教授和鐘主任大喜,“謝謝師父。”

    當場就要行拜師禮。

    李沐塵扶住他們兩個,說:“拜師禮什么的就免了,也不用叫我師父,醫者仁心,都是為救死扶傷,治病救人,不必有門派之見。”

    孫教授和鐘主任更加佩服,連說:“老師高見。”

    一旁的姚院長不免尷尬,問道:“那我呢?”

    “你?”李沐塵呵呵一笑,“你不是送錦旗嗎,哦對了,別忘了給你自己送一面,寫上‘我是庸醫’。”

    姚院長一張臉漲成了豬肝。

    林秋聲咳了咳,潤了潤嗓子,說:“李……李先生,我能問一下嗎,我父親得的是什么病?現在情況如何?”

    李沐塵問道:“你是林家的家主?”

    林秋聲一愣,不知他為什么這樣問,看了一眼身旁的堂兄林來風,答道:“現代社會了,也沒有家主一說,只是家里的產業大多都是我在打理。”

    “他是我爸。”

    林曼卿怕李沐塵不認識,補充了一句,說完臉就紅了,總覺得怪怪的。

    李沐塵點點頭,對林秋聲說:“這樣吧,你跟我到病房來。”

    林來風問道:“那我們呢?”

    李沐塵說:“其他人在外面等著吧,老爺子現在還很虛弱,人多了不好。”

    林來風臉色微變,眼中露出一絲不滿,不過沒有多說什么。

    李沐塵又對林曼卿說:“曼卿,一會兒你媽煎了藥,你和她一起拿進來。”

    這一聲曼卿,叫得她心撲撲直跳。

    “哦。”林曼卿答應了一聲。

    李沐塵和林秋聲一起走進了病房。

    林尚義已經能坐起來,正靠在床頭和林蟬鳴說話。

    見到李沐塵進來,就笑著招手:“沐塵,來,過來坐。”

    李沐塵微微一愣,林老爺子叫得這么親昵自然,倒讓他有幾分不自然。

    林蟬鳴很自然地讓開位置,讓李沐塵坐下。

    李沐塵看了林蟬鳴一眼。

    他不認識林蟬鳴,但看得出來,這人在林家的地位很高,也很受老爺子的信任。

    “李先生,我爸病……?”林秋聲還在想著剛才問的問題,但當著老爺子的面,似乎又不太好問。

    李沐塵看向林尚義。

    林尚義說:“有什么你就直言吧,這里沒有外人,不用怕我接受不了,要是連這點都承受不住,就枉為這一世人了。我這把老骨頭,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李沐塵搖了搖頭,說:“老爺子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詛咒了。”

    “詛咒?”林秋聲和林蟬鳴都吃了一驚。

    李沐塵沒有解釋,而是問道:“你們家里,知道老爺子生辰八字的人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