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疏影跳了一晚上,真的有點累了。
她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他道:“要不睡死?”
景墨曄:“……”
他覺得自己要被她氣死了。
他伸手去拔劍,鳳疏影騰的一下跳起來抱著他的脖子道:“王爺,咱不作了,我們一起睡覺吧!”
她說完直接對著他的臉左右兩邊各親了一口,扣在他脖子上的手再順便掐了個安神訣。
景墨曄:“……”
他的滿腔怒氣被她的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往哪里發。
他伸手去推她:“本王不吃你這一套……”
他后面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這一下恰好推在她的胸前。
她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他。
景墨曄的表情有些微妙,她累得不行,此時也懶得跟他計較。
她用力將他拽到床上,分了一半的被子給他:“睡覺!”
“王爺若是覺得心里不舒服的話,下次我單獨給你跳一夜的舞。”
景墨曄:“……”
他冷冷地看著她,在心里琢磨著要怎么弄死她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問題是他被她拽在床上的時候,竟真覺得困了。
他便想著,等睡醒之后再收拾她。
于是他索性抱著她入睡。
他原本覺得他被她氣成這副模樣,很難入睡。
結果他抱著她這么一躺,困意襲來,竟直接就睡著了。
鳳疏影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看他,確定他睡著了,她調整一個姿勢,貓在他懷里呼呼大睡。
她又能再多活一會,至于他醒了后還要不要殺她,那就等睡醒之后再說。
這一夜,鳳疏影和景墨曄過得十分精彩,比他們更精彩的是林依存。
林依存被家丁發現他被家里的大狼狗叉叉圈圈之后,他只恨不得原地去世。
因為那些家丁過來的時候,大狼狗還趴在他的身上做著難以啟齒的事。
那種感覺對他來講,簡直就是畢生的恥辱。
他在面對那些家丁異樣的目光時,最終選擇逃避裝暈。
周管事看到這情景,果斷讓人取來一把大刀,直接將大狗一刀砍了。
大狗死后,他們用了點力氣才把大狗從林依存的身上扯下來。
在大狗被扯開的那一瞬間,林依存痛得差點沒能維持裝暈的狀態。
下一刻,他實在是承受不住,真的暈了過去。
周管事深深地看了林依存一眼,心里對鳳疏影的敬畏更深了幾分。
今日鳳疏影沒說她要做什么,只讓他往林依存的身上貼了一張符,這張符的威力大到讓他震驚。
他不知道鳳疏影是怎么做到的,他只覺得他如今投靠了她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有一種預期,往后的林府,會讓鳳疏影攪和的再無寧日。
林府的這些人之前是如何對鳳疏影的,周管事再清楚不過。
今夜林依存在這里想要做什么,周管事粗粗一想也能想得到。
他只想送林依存兩個字,活該!
華氏和林書正匆匆趕了過來,林書正問:“發生什么事了?”
周管事隱晦地說了一下事情,只是他說得太過隱晦,林書正一時間沒有想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華氏比林書正的反應要快一點,她看到林依存衣衫不整的樣了,隱約明白了什么。
她沖過去對著林依存想要哭上幾聲,但是她知道此時哭解決不了問題。
她當即對在場所有的家丁道:“今日看到這件事情的人全部保密!”
“若讓我知道誰在背后議論此事,或者將此事說給別人聽,我都將重罰!”
眾家丁立即了表態,他們絕對不會亂說。
華氏心里略安,讓人把林存抬回了房間。
林依存是她的命根子,今年還要參加科考,以后將會有極好的前程,絕不能被這種事情給毀了。
林書正此時也反應過來了,他的面色十分難看。
他問林依存的書僮:“大公子今夜好好的為什么會來這里?”
林依存回答:“他約了表小姐,但是表小姐沒有來。”
林書正的眉頭皺了起來,林依存打鳳疏影主意的事情,他是知曉的。
他之前就想把鳳疏影當做踏腳石,曾再加交代林依存不要打鳳疏影的主意。
沒想到,林依存直到如今還沒有對鳳疏影死心。
鳳疏影有多少本事林書正是知道的,她絕沒有這樣的能力,這事八成是景墨曄做的。
他懷疑景墨曄這是在警告他們,他們若是敢再動鳳疏影,他就不會客氣。
這件事情完全超出了林書正最初的預期,看這情景,景墨曄似乎是要保鳳疏影了。
若鳳疏影真能活到嫁給景墨曄的那天,那么林府也將和景墨曄成為親戚,到時候昭元帝會如何想他?
林書正想到這個可能,只覺得寒毛倒豎!
不行,他絕不能讓鳳疏影再活下去了!
他心里滿腔的怒氣沒處撒,便狠狠瞪了華氏一眼:“你個蠢貨!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華氏心里委屈得不行,今夜她什么都沒有做!
她還覺得林依存會打鳳疏影的主意,是林書正太過花心,給林依存做了個壞的榜樣。
她對林書正道:“自從鳳疏影上次從佛寺回來之后就性情大變,家里發生了很多邪門的事情。”
“婉婷前幾天還被嚇病了,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
林書正并不認可華氏的說法,便道:“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鬼?”
他沉聲道:“你去找一下陳燕生的父母,安排一下。”
華氏立即就明白林書正的意思,陳燕生上次和鳳疏影私奔被景墨曄發現直接剮了,陳燕生的家人十分不滿。
只是景墨曄兇名在外,他們不敢去找景墨曄的麻煩。
鳳疏影又是林府的表小姐,他們也不也林府鬧事,這事便算是就此擱置。
此時只要林府給出信號,陳燕生的家里人肯定會過來找鳳疏影的麻煩。
華氏覺得還得是林書正,這一手借刀殺人用得極好。
她便道:“好,我來安排。”
他們商議這件事情的時候,周管事就在旁邊,他的眸光微微閃了閃。
華氏和林書正擔心林依存,便都去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