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下又一下的轟擊中,神祇那暗金色的軀體,已經出現了一些裂紋。
眼看著,腦袋就已經快要被敲碎了。
信遠的攻擊很明顯已經到了第六境的水準,這種借力打力的的方式,基本上已經可以算是一種自創的武技了。
兩個惡級神祇真身,此時做出了一個在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作出過的反應。
——轉身就跑!
神明自有其威嚴,只要是神降成功,神是不可能在人類這種下位物種的面前逃跑的。
哪怕是面對封侯境,哪怕那個人類的實力要超過祂,祂也不可能做出轉身就跑這樣的動作來。
但現在不一樣,信遠用復刻之手得到了神格加持,再加上他戰斗的時候借助神明的力量,此時就是一尊人形的神祇。
那兩個最低級的神眼中,在同類,乃至于是上位同類的攻擊下逃跑,是沒什么問題的。
著茫茫大海上,沒有信遠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春秋中的人出現。
想來,這樣開創歷史性的時刻,并沒有辦法記錄在歷史中了。
看來這世界上,即使是最公正,最全面的史書,也終究無法記下所有的事情。
畢竟,有很多事,是沒有見證者的。
也不好說,這是信遠的遺憾,還是歷史的遺憾。
“嗯?”
信遠此時已經完全壓制住了那個兇級的神祇,也是驚訝的看到了那兩個跑掉的神祇。
神還是會跑的嗎?他怎么沒聽說過?
看到這一幕嗎,他的嘴角揚起肆意的大笑,從這一刻開始,信遠心中,那遙不可及的神壇上,再也沒有了神明的位置。
有人說,如果你可以讓神流血,那便沒有人會敬畏祂。
那,你要是讓神明逃跑了嗎?
此時的信遠并沒有意識到,親眼見證這一幕,補齊了他本就舉世無雙的無敵之心,徹底斬斷了他心中名為“敬畏”的枷鎖。
此刻的他還并不明白這有什么意義,但在日后,這將是他最恐怖的底牌,比起任何異能,任何武器都要更具威脅性。
現在,他只是笑了笑,自己的攻擊不能斷,否則之前所積累的,一浪比一浪更強的攻擊,就前功盡棄了。
一踢身邊的信仰之槍,槍身向著鎮魂鐘電射而去,撞在了上面。
咚!
鐘聲響起,兩個逃跑的神祇被強行“吸引”了過來。
這鐘聲,說是一種吸引,其實反而不如說是一種命令。
于是,就這樣,大海之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響起一聲鐘聲。
每一聲,都代表著,那高高在上的神,想要逃命,卻被硬生生地拉回去,等待那個人類的審判。
......
深夜,一片漆黑的岸邊,所有的車燈都亮著。
侯永亮看著車載雷達上,那三個紅點,一個又一個的熄滅。
每一次的熄滅,都代表著一個神明的隕落。
侯永亮長出一口氣,抬頭看著漆黑的遠方,臉上的表情混合著無數種情緒。
“真的做到了...”
他此時在心中已經可以認定,這個在自己生命中的過客,未來一定會是整個世界中,天頂星一般的存在。
在他前行的路上,自己曾經當過他半個小時的司機。
想到這里,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自豪感。
可正當他放松心情,突然發現一團詭異的能量,高速的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飛了過來。
而他明顯的感覺到,那東西帶著磅礴的神光!
“不對!所有人警戒!”
神情瞬間緊繃,但話剛一出口,周圍的士兵還沒有完好的準備,對方便已經到了。
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人是信遠。
可此時的信遠,卻有一種讓他陌生的感覺,渾身上下散發著神圣的氣息,讓人難以直視。
那種讓人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的...
不對!
眼神瞬間清明,猛地甩了甩頭,駭然的發現自己剛才竟然精神受到了控制!
猛地一回頭,看了看周圍的將士,發現有相當一部分人,此時雙目呆滯,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信遠。
嘴巴半張著,有的甚至流出了口水!
"喂!"
侯永亮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種詭異的現象,只能是一聲大喝!
信遠此時也是反應了過來,閉住雙眼,盡力的壓制著自己身上的氣息。
半晌之后,當他重新睜開眼,走到侯永亮身前得時候,身上的氣勢已經盡可能地壓制下去。
到了這個時候,侯永亮才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是他熟悉的那個人。
張了張嘴,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先問什么好。
剛才,他差點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你是不是人?
但還好,這話讓他卡到了嘴邊,沒有說出口。
信遠神情很是疲憊,臉色也沒有特別好看,簡短的說道:
“我的趕緊先回去,這些事,你自己來處理一下吧。”
“麻煩解決了,那三個,全滅。”
說完之后,也不等回到,直接飛回了自己的住處。
戰斗結束之后,身體疲軟,藍條空了的感覺很不好受。
另外,那種被神明之力包裹的感覺,讓他有一種忍不住藐視眾生的錯覺,他需要趕緊消解一下副作用。
......
這場毀滅性的危機解決之后,附近的戰區可以說是人人自危。
一天過后,五大戰區的負責人,以及各個頂級戰斗隊長,全都齊聚在了一個大帳當中開會。
信遠此時,也被盛情邀請,坐了進來,甚至是主位置上。
會議中,主要就是討論,要是真的有這種危機,他們該怎么辦?
畢竟信遠這種人不是天天都有,要是正常情況下,三尊神祇一同降臨,邊境戰區絕對是守不住的。
第三條境界線后,便是無數還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民眾,若是沒有信遠得話,那天可能真的就要出大事。
信遠坐在那里,聽著他們焦慮的聲音,莫名的感到一種不耐煩的感覺。
什么自爆襲擊,什么底線,什么用命去阻擋,什么最差結果。
是,很英勇,很偉大,但他有點聽夠了。
當下輕輕的一拍桌子,開口道:“各位。”
他的聲音不大,但大帳中卻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轉向。
這種高規格的尊重,還讓信遠一時間停止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繼續道:
“你們說了半天什么沒有增援,看如何才能保住第三條警戒線。”
“但,這是不是思路不太對?守護者當習慣了,沒有當侵略者的思想嗎?”
“既然有神胎,那神明投影就可以不斷神降。”
“那我覺得,你們應該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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