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幻境里的安瑤,她面前此刻呈現的是痛失孩子的殷九。
看著面前殷九痛苦嘶吼,她開心極了。
“對,死了,早在你逃荒的路上,他們就死掉了,哈哈哈……
你心里此刻是不是很難受啊?難受就對了,這是報應!
上一世我在五皇子府被人殘害致死,多刻骨銘心的痛啊!
我曾求助于殷大海,他竟然對我的遭遇無動于衷,你知道當時我有多絕望嗎?
當我聽到將軍府被滅滿門,一把火燒成灰燼時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殷九對其他的不感興趣。
皇帝還要過很多年才可以掛掉,她已經改變了前世的結局。
可安瑤知道的關于自己的事情太多了,就連她殺了老侯爺夫妻的事,安瑤也猜到是她做的。
敵人還在暗處,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總是禍患。
想了想,殷九一股精神力直接刺入安瑤腦袋中,將她有關前世以及殷九的記憶全部抹除。
“好了黑貓,撤掉幻境吧。”
記憶抹除后,殷九拍了拍懷中的黑貓吩咐道。
沒有幻境的干涉,安瑤一下子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由于剛才耗神太大,她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我這是怎么了,我不是來將軍府了嗎丁?你是?”
定神片刻后,安瑤扶著腦袋盯著殷九疑惑問道。
她總感覺自己有重要的事想不起來了,貌似挺重要的,可一想就頭疼。
“你剛才暈了一會,我是將軍府的大小姐殷九。”
“殷九?”
安瑤有點懵,既然是將軍府的大小姐,為什么她沒有一點記憶?
而且,她來將軍府干什么,她一時也想不起來了,腦子里一團亂麻。
腦子里的記憶碎片一塊塊蹦出來,攪的她頭疼。
她這是病了嗎?
“安側妃要是沒什么事,那就請回吧!”
就在她皺眉搜尋記憶的時候,耳邊傳來殷九清冷的逐客聲。
安瑤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這是下她的面子呢!
“將軍府的門檻太高,看來本側妃的身份不配進入呢!”
話落,安瑤扭頭就走。
殷九沒理她,此刻她的心情還陷在上一世殷家被滅門,以及孩子們早夭的負面情緒里不可自拔。
殷家被滅門,那些“使者”的嫌疑最大。
根據安瑤提供的時間點,上一世殷家被滅門的時間還要往后面推,不過也過不了多久了。
這一世,因為她的出現,小叔和祖母已經被她救出來了。
他們培養的肉肉也被自己給收了,不知道在她的干預下,那些人還會不會重復上一世的操作。
本來殷九還想著保留將軍府,現在看來,不必了。
要是有個萬一,到時她鞭長莫及,將軍府里的一眾人就得遭殃了。
想好后,殷九去找了殷大海。
不過,她并沒告訴殷大海安瑤重生的事,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對于殷九的決定,殷大海一向無條件支持。
兩人商量好后,立刻吩咐家里的所有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京郊還有好幾個莊子,讓大家去莊子上生活也挺好的。
同時,殷九去信給向陽村,讓那邊看守的人抹除他們生活過的痕跡,然后全部回淮南府去。
在他們離開前,已經安排向陽村的老兵們撤回京郊莊子,山上的馬也被姬霄的人接手帶回淮南府了。
向陽村原本是姬霄安排了人看著房子的,這么一來,向陽村也就只剩下一座空房子了。
雖然是自己一手建起來的家,如今荒廢了殷九也沒什么不舍。
等安頓好所有的事情,殷九才心安。
一切不確定的危險因子,她都要扼殺在搖籃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將軍府人多行動也快,兩天后,等大家發現的時候將軍府已經人去樓空了。
就連門上的牌匾,也都摘了下來。
京城的人還在猜測議論,殷大海的到來要給京城局勢帶來多大變化,熱度都還沒下降呢,人家一家就銷聲匿跡了。
對于殷家的消失,大家私下眾說紛紜。
更多的,是猜測殷大海得罪了皇帝,被皇帝給處置了。
聽到這話的皇帝只是嗤笑一聲,也不辯解。
他現在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還能活好久。
就沖這個,再大的鍋他都能背得動!
此時的殷九,已經坐著白雕到了雙極山通往隱世的入口處。
有白雕這個作弊器在,她都不需要親自打開陣法就能進入隱世。
緊趕慢趕十天后,殷九直接空降隱世武陵山靳門總部。
玉靈山在春門城南面,山峰聳立,地勢險峻,很久之前這里是亡命之徒逃亡的地方。
荊門總部的建筑群,就隱在這險峻的山體中。
上次殷九到春門城,因為沒啥重要的事所以她并沒有回總荊門總部。
她們這次回來,離叔也是跟著一起回來的。
殷九有白雕,速度快,想必姬霄和離叔他們此時才進入隱世。
殷九的到來,讓靳門上下歡呼。
“夏堂主,最近隱世可有異動?”殷九說的異動,主要指神秘之地人的動靜。
“回少主,有!屬下派去給您傳遞消息的人,應該還在路上跟您錯過了。
半月前,神秘之地有人來隱世,他們貌似在找東西。
至于是不是之前找畫像上面人的那些人,屬下還不確定。”
又是找東西!
想起空間里的三張羊皮卷,她還沒時比對琢磨呢。
“行,本少主知道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隨時注意著,有問題及時匯報。”
“是,少主!”
等安排完事情,殷九回到給她安排的住所,洗澡后立刻倒頭就睡。
趕路太費人了!
雖說修真者可以不休息,可殷九還保持著普通人的作息。
殷九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圖!
從空間拿出三張羊皮卷,將它們平攤在桌面上,殷九仔細觀察著上面的紋路。
從羊皮卷的舊化程度,以及邊緣裂口可以看出來,這三張羊皮卷用的是同一塊材料。
殷九努力了半天,可就是將它們拼不到一起。
越干越起勁,殷九干脆拿起毛筆,找了張空白紙將羊皮卷上面的地圖一筆一畫謄抄下來。
此時安城,也正有兩人在討論羊皮卷的事情。
“可有羊皮卷的消息了?”
豪華大殿里,錦衣面具男子問下首的黑衣人。
“回大人,有了。據說羊皮卷當時被一個年輕男子拍去了!”
“消息準確?可知是何人?”面具男子激動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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