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話音未落,周易就把丹藥給拿了過去。

  也不問問是什么作用,捏著光頭的下巴,直接就強行給塞進了嘴里。

  怕他不往下咽,抬手一左一右的給了兩巴掌。

  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林初一愣了一下,“你都不問問什么作用嗎?”

  周易這才想起來問一句,“什么作用?”

  林初一默然無語。

  周易嘿嘿兩聲,“沒事,反正不是我吃。”

  他話剛說完,就見光頭一扭頭。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隨即嘴巴一張,怒嚎出聲。

  “啊——呃——啊——呃……”

  “我草——”周易猛的后退一步,都傻了。

  看看光頭,又看看林初一,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給他吃的什么東西?”怎么成驢了?

  林初一沖他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靈言丹的另一個版本,沒什么副作用。等他嚎完了,你該問什么就問什么,不妨礙。”

  這種丹藥比較雞肋,能夠消耗人的精力,卻沒有什么實用的價值。

  也是藥材剛好剩下了那么幾種,林初一才順帶給煉了出來。

  本來想著送給馬老太,林永茂要是再犯渾,就給喂一顆。

  好吧,周易徹底服了。至少他就整不出來這種古怪的東西。

  周易在林初一面前坐下,感嘆,“唉,上輩子死的早啊,修為不到家。”

  林初一微微一笑,“普通人生老病死乃是人生的自然定律,我挺好奇,上一世你沒踏進煉氣期?”

  畢竟很少有聽說修者是死于癌癥的。

  “別提了。”周易雙手整著后腦勺,聲音清朗。

  “那老騙子教的都是些命理學和鬼畫符。臨走扔給我一本破書,說照著練就能天下無敵。

  我這一世拜了師才知道,那特么就是一本入門級別的修煉功法。”

  想起這個,周易就恨的直咬牙。

  “也不見得,”林初一瞥了眼周易脖子上掛著的銅錢劍,“那把本命劍一般修士應該煉不出來。”

  周易咧了咧嘴,“這也是老騙子送的,不知道怎么就跟著我過來了。

  原本只是一枚銅錢,隨著我長大一年,銅錢就多一枚。至今為止,已經十五枚了。”

  上一世他一直以為是古董來著,還想過賣了換錢,后面到底是沒舍得。

  “噯對了,你上輩子怎么死的?”周易突然好奇道。

  林初一捅了捅快熄滅的火堆,“雷劈的,渡劫失敗了。”

  周易心里不得勁,上一世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說。

  得癌癥穿越的,還特么真罕見。

  聽聽人家,渡劫失敗,多高大上。

  林初一不知道周易心里瞬間不著調起來了。

  上一世她不怎么出山,從記事起就一直跟著師父修行。

  相比現在,她的過去,其實沒什么出彩的。

  兩人談話中,男人那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驢叫聲終于逐漸小了下來。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徹底停止了嚎叫。身子一軟,沒了力氣。

  再抬起頭時,男人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大口喘著粗氣。

  雖然渾身無力,但不妨礙他看著林初一兩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周易不知道什么時候撿了顆小石頭握在手里,在男人眼前一晃,得意的笑了笑。

  “小爺我最喜歡嘴硬的,你不說我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男人瞪著周易,憤怒地哼了一聲。

  周易將握著石子的手往前一伸,眼中閃過惡劣的笑意,“剛剛那顆藥丸是小懲罰,我手里這顆可不一樣了,吃下去絕對能讓你欲生欲死。”

  林初一站起身來,實在是看不下去周易臉上那種欠揍的表情,也難怪人家拼了命的想要弄死他。

  她直入主題,問道,“你是什么人?來這座山里做什么?”

  其實不用問,林初一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那男人盯著她看了許久,可能是覺得逃不掉了。

  他緩緩垂下頭,聲音粗重。

  “我叫丁閆。”

  周易挑了挑眉,“我只想跟你打聽點事,你好好回答,我們不會為難你。”

  叫丁閆的男人依舊垂著頭,臉色不明。

  周易正色道,“你是血煞閣的人?”

  “是。”

  “你們在山里找什么?”

  丁閆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上面下的命令,讓我們在山里找一個帶著強大力量的東西。”

  “什么東西?”林初一目光閃了閃,果然不出她所料。

  “不知道,我對那個沒興趣,我只想借著這次機會逃離血煞閣。”

  林初一和周易對視一眼,周易道,“你應該知道自己身上什么情況,若不是我三番兩次出手救你,你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丁閆垂著頭不說話。

  “我可以放了你,也可以緩解你身上的蠱毒。”周易拋出誘餌。

  丁閆聞言終于抬起頭,默然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垂了下去。

  “你們血煞閣最近有沒有對鬼谷門的人出手。”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周易聲音都高幾度了,“你不是那些人的領頭嗎?你會不知道?”

  眼看周易要上火,林初一打斷他。

  “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總歸我們救了你。難道你的一條命還不值血煞閣的一個秘密?”

  丁閆又沉默了一會兒,在周易逐漸沒了耐心時,才再次開口道。

  “我真的不知道,血煞閣分為兩個勢力,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在明面上的勢力是個殺手組織,組織里的人有一半不是正常人,至于血煞閣暗中的勢力……”

  說到這,丁閆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恨意,緩緩吐出四個字,“觸不可及。”

  這倒是跟周易半年來搜集的消息大相徑庭。

  丁閆繼續道,“沒人知道血煞閣暗中的勢力盤踞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對你口中的鬼谷門動手,但他們近一年確實在搜集各個神秘門派的資料。”

  周易眸中閃過一抹寒光,他已經能夠確定,他師父和二長老被血煞閣的人暗算了。

  大有可能,他們此刻就在血煞閣的老巢。

  “要給你那什么門主送個信嗎?”林初一問道。

  周易深呼吸,吐了口氣。

  搖頭,“都是些沒用的,找不到血煞閣暗中的勢力,就算知道他們在那也無濟于事。”

  況且鬼谷門的人已經在追查血煞閣了,還交過兩次手,門主現在已經注意到血煞閣那股不同尋常的勢力了。

  林初一點頭,她又問丁閆,“看樣子你跟血煞閣的人有仇。但我沒興趣知道你的事,我想知道,這山里還有多少你們的人。”

  丁閆搖頭,“我帶來的人都被你們殺了,如果沒有其他人進山,應該沒有了。”

  丁閆受了傷,又跟周易動了半天手,此刻有些虛弱。

  臉色蒼白,襯托著胳膊上黑色的符文,更加讓人不適。

  沒有問到有用的東西,周易有些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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