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圍那些看熱鬧不嫌事的聲音,顧辭眉頭皺的更深了。
徐學晉也不滿地哼了一聲,剛想要說什么,卻被周易給拉住了。
林少澤一邊用手按著大白,一邊扭頭去看他姐。
三人突然就反應過來,是啊,多余擔心了。
皇宮說去就去,這小丫頭,她就不是個簡單人吶。
果然,一片起哄中,就聽林初一淡淡地開口了。
“我們比了。”
楚元澤一聽,合起扇子,沖一旁的女子得意地笑了笑。
林初一下句話,緊跟著出口。
“不過,有個條件。”
“條件?”楚元澤挑眉,“什么條件?說與本世子聽聽。”
林初一想說,輸了,你和你未婚妻就跟在大白身后爬一圈。
但是,周易先她一步開口了。
“要玩,不如就玩大一點怎么樣?”
楚元澤看了周易一眼,微微皺眉。
身邊的狗腿子立馬上前,在他耳邊解釋了一下周易的身份。
楚元澤目光閃了閃,臉上倒是客氣了不少。
“那依周公子而言,如何才算是大?”
周易往前兩步,沖他笑了笑了,朗聲道。
“這樣吧,要是我們輸了,狼和馬都歸你們。
你們輸了,我們也不要出十萬兩,只要……”
周易與大白對視一眼,“從今往后,這位世子不管在哪遇到了大白,都必須抱拳喊一聲祖宗。”
“放肆——”
楚元澤驀然變了臉色。
“讓本世子稱一只狼為祖宗?你這是在蔑視皇室,好大的膽子。”
周易打掉顧辭擰在他腰上的手,毫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
“玩不起就別裝逼,裝逼遭雷劈啊。”
楚元澤怒了,“你大膽——”
林初一沖著他身邊的女子幽幽道,“姑娘,請收回你惡心吧啦的目光,你未婚夫不愿意比啊。”
徐學晉摸了摸下巴,有些不確定,“其實,私下里的玩樂而已,也算不上是蔑視皇族吧?”
姚程宇跟著點頭,“再說,也未必能輸啊。”
顧辭猛地看向兩人,心中警鈴大作。
他去吧,影響都蔓延的這么快了嗎?
周圍的少爺小姐們不說話了,想看熱鬧,可這種蔑視皇室的罪名他們可不敢背。
周易他們可是認得的,聽說進宮兩趟,都是皇上親自陪著的。
人家姨母還是當今的皇后娘娘,齊國公府現在也是有實權的。
且不說這些能拿到明面上的身份,單說這貨的師父,是傳說中鬼谷門的人。
鬼知道他這些年都學了什么東西,這人不太好惹啊。
楚元澤身邊的柳宗雪一臉為難,心里是很想要那只狼。
理性上又覺得,這件事不能答應,可她更做不了楚元澤的主。
周易一臉嘲諷的模樣,和周圍人一副你是不是玩不起的表情刺激到了楚元澤,他狠狠瞪了周易一眼。
“好,本世子應了。如果你們輸了,以后見了我也要叫一聲祖宗。”
林少澤張了張眼睛,“我去,你可是空口套白狼啊,你還要加條件?”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家的馬應該是不會輸的。
隨即大方的點頭,一臉我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
“好吧,我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楚元澤那叫一個氣,好歹他也是皇族血脈。
平時走哪不是順風順水的,沒想到今天在這兩個不知所謂的小兒身上栽了。
楚元澤不知道的是,這才哪跟哪?大跟頭還在后面。
賽馬場本來就是比賽的場地,聽到他答應下來,周圍的二世祖們又開始跟著起哄了。
“楚世子的馬是皇上親賜的,血統最正的汗血寶馬!都沒什么可比性啊!”
“輸是不會輸的吧?至今為止楚世子的閃電還沒輸過。”
“這幾個人剛來京城不知道,一會兒該有好戲看了。”
……
石進將馬拉過來的時候,一臉愛莫能助地看了那云王世子一眼。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更何況還有一群跟著挖坑的。
林初一拍了拍千里馬的臉,輕聲道,“一會兒不用跟他們客氣,怎么高興怎么來。”
千里馬打了個響鼻,眨眨黑亮的眸子。
包在我身上。
馬是石進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馬車上現解下來的。
眾人剛開始是驚訝,驚訝林府竟然用千里馬拉車。
可隨即就笑了,本來以為好歹是大將軍家的少爺小姐,最起碼也該牽一匹戰馬來吧?
萬萬沒想到啊,這是鄉下待久了。逮著只蛤蟆,就要攥出團粉來啊。
用拉馬車的馬來比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群愚蠢的人類。
另外一匹千里馬遠遠的望著,滿眼羨慕。
兄弟,你可要加油啊!今天回去吃什么,可就看你了!
雖然是兩伙人的比賽,不過周圍都是些不差錢的主,有不少人跟著湊熱鬧的。
一千兩一千兩的往外甩,玩的就是個刺激。
林初一坐在高頭大馬上,扭頭看了顧辭一眼,意味深長地一笑。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場你最好別跟著。”
顧辭都沒帶猶豫的,一拉馬韁就回去了。
正主都親自警告了,不跑是傻子。
他一離開,徐學晉和姚程宇也下了馬。
本以為就賽個馬,光天化日之下,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可回過頭來,看看周易和那只黑狼面上的賊笑。
突然覺得,他們還是格局小了。
“嘁,文臣還是差了些啊。”
“可不是,書生自古多文弱,我等還是多多體諒著些。”
顧辭三人一走,平日里不對付的立馬開口嘲笑。
楚元澤姿態高傲地,坐在純黑色汗血寶馬之上,連個多余眼神都沒給林初一。
姓楚的目前為止還沒遇到一個難看的,就是這性格各有各的不一樣。
就比如小胖子楚東陽,這會正跳著腳給林初一打氣呢。
“林家的,你給本少爺跑第一。狼不要了,本少爺賞你兩千兩,白賞!”
可別讓那只狼,落到那個討厭的人手里。
還比如說楚元澤,面如冠玉,偏偏一雙桃花眼里滿是惡寒。
圍起的場地外站了不少人,賽鼓敲響。
一聲,兩聲,三聲落!
馬上的人齊齊一拉韁繩。
“駕——”
“駕——”
“駕——”
十幾匹顏色血統不同的馬,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馬蹄聲聲中,騎在馬上的楚元澤遙遙領先。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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