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嘔血。
之前出手偷襲的人，一只腳踩在吳傷胸口上。
匕首在他手中靈巧飛揚。
“十年了，你竟然還這么沒用。”
吳傷想辯解，可似乎無從辯解。
幾乎全程被人家壓著打，就算對方先偷襲，他受了傷，也讓他感覺羞愧難當。
但下一刻，他突然表情一變。
“十年......你......你認識我？”
認識他，為什么還要偷襲他？
而且從對方第一次出手來看，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可他從來沒有和人交惡過啊。
當著吳傷的面，那人緩緩摘下面巾，露出地下的真容。
那是一張年輕又清秀的臉。
這張臉，吳傷很熟悉。
但他認識的，是更加年輕的那張臉。
“衛秀秀！”
“怎么是你？”
吳傷瞪大眼睛，異常震驚。
已經露出真容，衛秀秀自然沒有再壓低嗓音，臉上露出譏諷，用原本的聲音說道。
“為什么不能是我？”
“十年前，你嫌棄我修為低，和我家退婚。”
“所有人都以為，是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一夜之間，我們衛家名聲掃地！”
“而你呢？”
“帶著高高在上的榮耀，去了主城。”
“我還以為，你如今已經成長為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沒想到，如此廢物！”
衛秀秀的話，宛如一柄柄尖刀，狠狠刺穿吳傷的心。
所有認識吳傷的人，都對他的為人很是贊賞。
他自己也可以毫不愧疚地說，沒有對不起他們——除了一個人。
就是衛秀秀。
年輕的時候心高氣傲，做事沒有分寸。
覺得衛秀秀配不上她，就直接堂而皇之地去退婚。
事后，也沒有解釋。
為的就是不給衛秀秀糾纏自己的機會。
等到他成長起來，才覺得當年做的太過。
但那時候，衛家早就沒了。
沒想到，衛秀秀還活著，而且還出現在了這里。
而且，實力竟然比他還要強！
吳傷嘴唇蠕動，半晌后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么用！
衛秀秀臉色陰冷，毫不猶豫地動手。
匕首直刺吳傷的胸口，但在最后一刻，還是忍不住偏移了少許。
砰！
衛秀秀一拳砸在他的丹田。
“當年你害了我家，如今我廢了你。”
“你我兩清！”
說完這句話，衛秀秀轉身離開。
很明顯，從一開始，她的目標就只有吳傷一個人。
凌天沒想到，最后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看了眼吳傷。
吳傷身上的氣息正在快速衰退。
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從一個化神境后期的武者，變回了一個普通人。
丹田被廢，他這輩子都不能再修煉。
除非凌天教他無極造化功。
但兩人萍水相逢，才認識不過幾個時辰，吳傷又沒什么天賦。
何況無極造化功和太古玄晶決，是他最大的秘密。
自然不能輕易傳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