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集團繼承人,千億首富霍淵的婚禮現場發生了大型爆炸事故。
賓客傷亡慘重。
錢家二老以及顧擎予失蹤。
霍淵被從廢物挖了出來,渾身都是血,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送進醫院的時候嚴重的腦震蕩讓他昏迷不醒。
警車紛紛迅速趕到現場。
而被霍淵護在身下的錢有有也徹底失蹤。
很多人都以為她也沒能幸免于難,推測出的結果是,和顧擎予錢家二老一樣,被炸的粉身碎骨。
好端端的一場喜事成了禍事。
錢婷婷望著眼前的廢物,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凝滯了。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渾身是血的孩子哭著找媽媽。
眼前的一幕早已一片狼藉。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一瞬間這件大事登上了熱搜。
警方很快封鎖了現場。
經過一天時間的排查,得出的結論是天然氣管道泄露,不是人為。
一天一夜過去,營救的人早已經將這個地方翻了個底朝天。
都沒有翻到失蹤的人口。
錢婷婷不敢相信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
看到營救的隊伍想要離開。
她急忙攔著甚至下跪請求他們再尋找一下。
她怎么都不能夠接受,自己的親姐姐和還沒有來得及對他好的親生父親就這么沒了。
下起了大雨。
似乎老天爺都在為這場禍事難過。
雨水沖刷著泥土,似乎空氣中都帶著血腥的味道。
錢婷婷只覺得身后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抱住了她的腰。
“婷婷,你還有我。”
是陸遠深。
她猛的一把推開了他,冷冷的說道:“我不需要你,我只想讓他們回來。”
陸遠深心疼的看著這個曾經容光煥發的大明星。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她表露出的所有的堅強都不過是假裝的。
她原來是那么的脆弱。
他再一次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錢婷婷卻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陸遠深也沒有反抗,任由她咬。
直到血從她的手上緩緩的滲出。
錢婷婷再也繃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們還活著,是不是?”
陸遠深心里難過,但還是為了安慰她點了點頭。
“只要沒找到尸體就有希望。”
雨越下越大。
營救人員也紛紛離開了現場。
錢婷婷就像瘋了一樣沖了進去。
不能放棄,陸遠深說的對,只要沒有找到尸體就有希望。
于是她趴在廢墟里,用她白嫩的手開始去挖。
陸遠深過去想要將她拉出來。
可是卻被錢婷婷甩到了一邊。
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只能陪著她一起挖。
她的姐姐才剛剛想認,她的親生父親都還沒有來得及對他好過。
現在就這樣不見了。
她不相信她們都死了,不信。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和顧擎予鬧脾氣,甚至可以像姐姐一樣乖巧的喊她一聲爸爸。
原來多大的仇怨在面臨生死一瞬的時候,都能夠化為烏有。
“你之前說我是一個冷血的人,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冷血?”
她聲音都是顫抖的。
“以前是我胡說八道,你不是,我才是那個該死的人,如果可以,我寧愿被炸死在這里的是我,我也不要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你閉嘴,他們沒死,不許說這個字。”
她嘔吼著,赤紅的眼睛像極了一只受了傷的小野獸。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那個字,讓我來保護你好不好?”
在雨中,他擁抱著她早已冰冷的身體。
他不求別的,只希望這一次她不會再將他推開。
就這樣雨下的越來越大。
終于錢婷婷再也經受不住,徹底昏了過去。
霍家亂了,顧家也亂了。
霍奶奶守在醫院的門口,等著盼著自己的孫子能夠挺過這一次。
顧家老爺子卻將所有的事情歸結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那就是早已去世的沈薇。
他拿著拐杖狠狠的將她墻上的畫像再一次砸了下來。
兒子沒了,不看好的孫女死了,孫女婿進了搶救室。
如果不是娶了她這個喪門星,他們顧家怎么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將自己珍視的古董花瓶,和從馬利克家里重新奪回來的珍藏物品全都砸了個稀巴爛。
如果不是管家攔著他甚至想要一把火將這個家燒掉。
該死的死了不該死的也死了。
顧老先生絕望的看著家里的全家福。
最后也砸了個稀巴爛。
“全都是沈薇造的孽,若不是她,顧家現在早已經有了男丁,甚至他都可以抱上了重孫子。”
錢婷婷是大半夜醒過來的。
她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就要往外跑。
陸遠深見狀拉住了她的手,強行將她送到了床上。
“醫生說你現在身體情況很差,你不能再出去了,而且現在還下著大雨。”
“我要去找我姐姐,我要去找我爸爸。”
好可惜。
這兩個字沒能在之前好好的叫上一叫。
她以前那么的想要親情,終于有了卻因為上一代的恩怨去恨去怨。
所以父親才會離她而去是不是?
“陸遠深,你說是不是因為我的不懂事,我爸才不要我了是不是?”
“沒有,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呢,你是天底下最懂事的女孩兒。”
“那么為什么現在都找不到他們?”
“可能他們暫時去了另一個安全的地方。”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遠深自己都覺得難以說服自己。
可是錢婷婷卻相信了。
“對對對,你說的對,遠深你告訴我他們現在可能在什么地方?你說說看,哪里比較安全。”
她渴望的眼神讓他的心都跟著碎了。
“他們可能在爆炸的時候就提前離開了,也可能被救走了,總之我們得慢慢找對不對?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保重自己,這樣找到他們的時候,你才能夠對他們有一個完整的交代,對吧?而且,你爸爸是那么的疼你,他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錢婷婷連連點頭。
此時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她無法去接受那些讓她不能相信的東西,所以陸遠深和她說了無數種可能。
從晚上說到天亮,又從天亮說到了夜晚。
此時此刻病房里的電視劇正播放著一首歌。
可能南方的陽光照著北方的風可能時光被吹走從此無影無蹤可能故事只剩下一個難忘的人可能在昨夜夢里依然笑得純真可能北京的后海許多漂泊的魂可能成都小酒館有群孤獨的人就像歌詞中說的那樣,就算萬般不可能,相信才會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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