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怒龍出獄小說 > 第1190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
  “還記得林阡在鋸浪頂與你說過的話嗎?”吟兒問道。其實吟兒也是道聽途說,林阡曾對辜聽弦說過一句,所有的錯都在我,但我有了林家軍,我做得再錯,都有對的理由。因那句話,因顧念了辜家軍,聽弦才答應留在聯盟。曾經他也有過懂事的時候,后來他卻難忍作為眾矢之的。

  “不記得了。他話那么多。”辜聽弦略側過身,實話實說。

  “不記得了,好。我就告訴你辜聽弦,按你個性不會隱姓埋名,你此一去,無論日后跟著田若凝也好,投效了金軍也罷,哪怕是自立門戶,都極有可能與林阡為敵。”吟兒說時,辜聽弦仰起頭來,一臉不屑。

  “但不管哪種情況,與林阡為敵,都是以卵擊石!”吟兒自豪地說,話鋒一轉,“再看看你身后的這些人,他們中有哪一個是不識時務?!他們誰都與我一樣懂,跟著你辜聽弦很可能死路一條,僥幸不死也一定顛沛不安!縱然如此,萬劫不復也不后悔!這樣千夫所指了都還跟著你的人,你捫心自問,是該沾沾自喜,還是好好珍惜?!”

  “你是在威脅我!分化我!”鬼知道辜聽弦腦子怎么長的,說這么明白了還沒懂,竟以為吟兒說你應該好好珍惜他們不該與林阡為敵,或是分化現在跟著他的辜家軍……可想而知林阡那么迂回更加沒用,或者說可能要很久以后才有用。

  “不是威脅你分化你,而是拜托你,以后每做一個決定前都好好地思考,你這樣做了置他們于何地。七年來的每一件事都值得你反思,哪天治軍和作戰一樣好了,自然不會再有人針對你誣陷你!”吟兒厲聲道,“反思不出來?那對不起,這些人跟著你就絕對是白白送死!”

  辜聽弦心中一顫,忽然好像想起了鋸浪頂上的那一天,隔著被窩,林阡跟他說過的話,到此才開始有所悟:原來師父的失望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憤慨說我有罪,師父失望的是我照顧不了辜家的兵馬?至于為何這么多年一旦有事發生所有人都針對辜聽弦、誣陷辜聽弦,這些也盡在吟兒的話里找到了解答。“可是!”聽弦的話呼之欲出,師娘并不知道,問題不止出在聽弦“治軍”上啊,根本是他們嫉妒聽弦戰斗的才能,所以這七年聽弦一直都被他們聯合打擊!

  “何必諸多爭執!為他浪費口舌!”林阡卻誤以為聽弦還想爭論,對吟兒說勿再浪費口舌,也同時中斷了聽弦的第一次申辯。

  “誰與你爭執!冥頑不靈!”聽弦看他不給機會發言,也是高傲個性怎還愿留,忿然轉身說走就走。師徒二次“交戈”,終是不歡而散。

  怪誰?怪聽弦懂得太晚,還是怪林阡糊涂得不是時候……

  “思雨。”吟兒下得城樓,走到思雨身旁,彼時林阡離開處理軍務去、聽弦也已經走了很久很久,思雨才終于緩過神來,一見是吟兒放聲大哭。

  吟兒拍著思雨背輕聲安慰:“沒關系,思雨,師父那里,還是有轉圜的。”

  “可是他不會回來了,我……我也用不著存在。”思雨悲痛欲絕,淚流滿面。

  “思雨,聽弦會回來,他若賴著不肯回,還得憑你將他拖回來。”吟兒極力制止她自盡之念。

  “真的嗎?適才師娘說,師父他,真的有轉圜?”思雨這才有些恢復,不再語無倫次。

  “你見過師父給人機會給七八次還留余地的?越來越多,這余地還留不完了。”吟兒笑而低聲,“放心吧,聽弦又不是什么叛徒,充其量,不過是個跟師父鬧別扭的孩子。”

  “師娘這么說,我就放心多了。”思雨擦干了眼淚,露出個久違的笑容來。她向來率性,笑了就代表真沒事了,吟兒也終于放下心,那時與思雨一起往林阡在白碌的住處去,才走出十幾步遠,忽然意識到手腕上好像有那種異常卻熟悉的收緊……暗叫不好,留神去看,卻見陰陽鎖的印跡時隱時現、稍縱即逝。

  這樣的發作太淺太淡,手上都沒有印痕,因此吟兒都不能確定是不是,只盼是自己太緊張、太多心了。

  是夜臨睡之前,吟兒去看小牛犢,分離了半個月,它又長大不少,倒是好像還記得她,一見她就露出喜歡的笑。夜深人靜大人們都已倦了,它卻精神、能坐能爬,細細去看,還長牙了會咬衣被。

  林阡聽到動靜亦循聲而來,當看到吟兒正伏在小牛犢旁邊逗它,才露出這么多天第一次舒心的笑:“它這些天可想極了你,怪你這母親太狠心。”

  “哼,少以己度人了。別人的腸子,可不像你這么彎彎繞繞的。”吟兒笑著轉頭損他,他攬住她一起站在搖籃旁,看著這無憂無慮的小牛犢:“如果可以,也真不想彎彎繞繞、勾心斗角。”

  “唉,聽弦他心思單一,很難發現你的苦心。”吟兒說時,林阡一愣,才知話題不是一個。

  “要是他走錯路了,豈不是要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吟兒很不希望聽弦走錯路真去投敵,也怕他自立門戶了那些老臣們真就白白送死,如此一來林阡可就因為師徒鬧別扭而為淵驅魚損失了一大片人。就算最好的可能性聽弦沒和林阡為敵,那他麾下的老臣們也斷然沒有出路。

  “聽弦說的不錯,你少操別的心。他那邊我自然有人看著,不會再出問題的。”林阡說。

  “咦?”吟兒一愣,不懂這話什么意思。

  “吃一塹長一智,今次我必然將他放在可控范圍內,如此不誤我也不誤他。”林阡解釋。

  “原來那些老臣里有內線?”吟兒笑了,就說嘛,林阡哪舍得?上次說要聽弦自生自滅確實是真動怒,后來林阡他一定后悔得很,好在辜家老臣們自發把聽弦推回來一次了,林阡就是林阡,這一次顯然要換他主動了。

  “周邊也有些別的將領、軍醫,暗中會策應他、幫他忙。”林阡想得比她自然周到許多。

  “倒是不怕田若凝和陳鑄他們挖墻腳?”吟兒笑問。

  “吟兒,聽弦是個有良心的人。”林阡搖頭,正色說,“他這次雖然擾了局,好在出發點是好的,只不過做法有漏洞罷了。當時群情過于激憤,對他定罪確實過分。縱使這樣他也不曾埋沒良心,在能將勝負游刃的情況下他對沈釗妙真也都是手下留情了。這樣的人,怎會去投敵?”

  “現在倒是念起了人家的好。”吟兒撅起嘴,心道,原來我在城樓上說的那些假設情況都是不成立的,聽弦不會去投敵,林阡竟這么自信。林阡唯一擔心的,只是聽弦無法自立、又一次白白出走吧。

  “但無論怎樣,我要的都不是今天這個辜聽弦,他還需很長一段路走。”林阡因辜聽弦對石硅打出來的同歸于盡耿耿于懷,這么短時間內決計不可能原諒他,所以今天在城樓下也沒肯聽辜聽弦半句辯解,“現下我寧肯不攔阻那些自愿跟著他的老臣,也是因為覺得他還有被托付的可能、還有治軍和作戰能一樣好的期望。我相信,他們跟著他絕不是白白送死的,不然,我把這些人全扣下關起來也不會白送給他。”

  當林阡道出真相,吟兒卻不想那一天太晚到來:“唉,你總是這么百轉千回……只能說,你對聽弦的期望太高了,高到不給任何提點就希望他能完成。”

  吟兒怎會不懂,師徒二人的互相不能理解,源自兩人都和對方心中的那個自己有落差,因為這次林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狠心,自然偏離了聽弦心中的師父形象;而聽弦,也從林阡設想的這幾年穩步上升的過程里摔了下來,自然和林阡心中的聽弦形象不一致。對彼此都期望值太高,所以師徒二人以為直接的都迂回了。

  “百轉千回?沒給提點?!我都制造機會、讓老臣們主動迎上去噓寒問暖了,這樣他還看不出來!”林阡薄怒。

  “然而為何你不直接開口說?車輪戰的過程里,你哪怕開口提出一句老臣們,也好過我最后間接說十幾句廢話。”吟兒道。

  “指教那么明那還叫提點?他就是沒受過挫折,不經點打擊、不自己參悟,根本就不會懂長大,將來如何堪當大任!”林阡的意思,就是要他自己悟,就是要他辜聽弦達到那么高!

  聽他提到將來堪當大任,吟兒才終于明白了一些,“好吧我懂了,這么說來根本不是鬧翻的,更該是送出去磨練了吧。”吟兒笑起來,轉身正色說,“不過,也不要拖得太久了,你可能不知道,思雨不像別人想象中那么堅強,若是聽弦真的執拗著不回來,她再想不開出了事,這磨練反而就成了反目的開端。”

  “思雨出了什么事?”林阡聽出端倪,吟兒見瞞不住,當下把思雨的事說了,林阡長嘆一聲,“確是委屈了她。”又道,“縱然如此聽弦也不回頭,脾氣真是夠犟。”

  “說到底,最后還是希望能看到一個脾氣磨平、認錯低頭的辜聽弦?”吟兒笑,想最后和解的場景,估計還是那樣吧。偏偏辜聽弦還真難低下尊貴的頭來。這可不是一般的難辦。

  “不是讓他徹底放棄自尊,是該學著正視錯誤、收斂脾氣,人的成長都是來自于承認。”林阡搖頭,“今日你也見到了,對他忠誠的多是老臣,換句話說,不過是看在了其父其兄的情分上、不忍少主就這樣孤苦伶仃,真正對他信服的小輩們又有幾人……毋庸置疑他的才干出類拔萃,可是他的威信卻在坐吃山空,他和盟軍將帥們從來都難處,所以越強悍反而越容易被黨同伐異,從前范遇戴宗,如今耿直沈釗。他卻從來不肯反思,這些不光是別人忌才,也有他自己太趾高氣昂目空一切的緣故。我也不可能照顧他一生一世,所以該嚴的時候還是得嚴,免得放縱了這種恃寵生嬌。他的脾氣,就從這一次、他和老臣們之間改起。”

  吟兒這時才完全懂了,若不是趁著看小牛犢的契機與他挖心掏肺地長談一次,根本不知道他對辜聽弦有著這樣長遠的打算和苦心。

  這當兒,小牛犢聽他倆談話內容,好無聊好無聊哦,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去睡吧,吟兒。”林阡看時候不早,說。

  吟兒點頭,正欲離開,不想眼前一黑險險栽倒,竟和城樓上一腳踩空時如出一轍,林阡大驚之下急忙將她拉住扶穩,同時已一把將她手腕提起……吟兒視線漸漸恢復,和他一起看清楚了,這一道雖然輕淺卻終于停滯在手腕的淤痕……吟兒抬頭驚恐看他,臉色驀地變成慘白:“陰陽鎖……?!”

  林阡早已給她診脈,世間還有誰比他更熟知這種脈象:“何時有的?!”質問語氣,他以為她早發現了一直在瞞著他。

  “……就是今天……就是、適才……”吟兒心中一顫,六神無主,她實在沒想到,原來陽鎖還在世——近半年來陰陽鎖都從來沒發作,她曾以為,對方很可能遭遇了什么不測,雖然她也覺得對方無辜,卻終是自私地慶幸自己活著。

  敘說之際,聲已發抖,一年前的回憶重新襲來,她怕林阡又會像對小牛犢那樣對又一個孩子,這回,吟兒也再沒借口:“好在,好在發作較淺的……”吟兒喜看那印子忽然又消去,覺察出身體并沒有任何不適。

  “這么多天一直沒發作,偏巧今天才發作……?今天,發生了什么異乎尋常的事?”林阡心亂程度不亞于她,偏在這一刻還保持著清醒頭腦。

  她一怔,他說,“你今天,遇到了紅櫻?”

  吟兒醍醐灌頂,恍然原是紅櫻?!是啊,當年她和紅櫻患難與共水深火熱多少回,要說幾率也該是她,郭子建等人在隴陜尋找那么久,莫非就是忘了往這個方向去?也有可能紅櫻一直躲著盟軍眾將……

  “不!”吟兒一驚回神,急急拽住林阡衣袖:“不是她!”

  “無論是不是她,我都不會為了你去殺。”林阡知道吟兒說什么,因此對她如是承諾。

  “可是,也不要對任何人說,我怕,你不殺,別人會去殺。”吟兒蹙眉,“她孤苦無依了那么久,方才有一個關心的人。”吟兒越來越覺出對方真是紅櫻,只有紅櫻那樣的俠義心腸、生存環境、自我照顧的能力、隨遇而安的性情和心境,才會強忍了陽鎖這么久時間。

  “嗯,一切只是推測,我自不會告訴任何人。”林阡每句都是順從,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你……為什么不說別的話?”她害怕地試探著。

  “何必說,說萬句你也絕對不會聽我。”林阡嘆了口氣,看向小牛犢,“只盼你記著,它才這么小。”

  她萬萬沒想到,小牛犢會成為他的人質和要挾,一時之間,噙淚說不出半句話。只能任由他攔腰抱起、放在榻上,兩個人從始至終對視,深邃的愛意里卻摻著對抗。

  “會渡過去的,小牛犢可以,小虎妞,也一樣可以。你啊你,別總是和孩子們過不去。”她強顏笑,拉他的衣袖,試圖喚起他的柔情。

  “吟兒,我想一生一世都這樣順著你,卻怕你與我這一生一世太短。如果可以,我愿將我二人的壽命加在一起平分。不知你愿不愿意、把屬于你的那份加長?”他俯下身來,深情凝視她的臉,眼神中卻是她無法柔化的堅硬。

  “如果陰陽鎖是因為距離……那我以后,和紅櫻,老死不相往來。”吟兒流著淚,把臉轉過去,過程里始終掩腹護著小虎妞。

  “一條路走到黑,九頭牛拉不回,你和辜聽弦一副德行,你才是他的師父!”林阡早知說了白說,慍慍轉頭起身。兩個人就這么靜靜地呆在屋子里,一個床上躺著,一個窗口站著,背對背一句都沒交流。

  簾外秋雨泛濫。

  靜默中,將這雨聲聽得久了,節奏竟也能找到規律,她心緒漸漸平復,正思索著如何挽回,就聽他好像移步要出去。

  “做什么去……?”她一驚轉身,他已推門出去:“找樊井。”話音未落,腳步已遠。

  “啊……樊大夫他,在川蜀……”她哭笑不得大聲喚他回來,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門外卻已沒音了,她急忙起身去門口,剛把門再打開,就見他已經回來,卻低著頭臉色沉重目中微紅。什么是捉襟見肘?瀚抒和陳鑄一同犯境沒見他眉皺一皺,她和徐轅的傷病竟令他如此無助。

  那時他一聲不吭背上還被雨打著卻在門口就將她抱緊了不放,她只能拍著他的背安慰說,會好的。

  是,會好的。一定要在不傷害吟兒身體的情況下、找到能夠救助她的辦法。林阡不希望洛知焉的悲劇重演到吟兒身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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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