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記憶，如今對我來說，遙遠的，就像夢境一樣，虛無又真實。”顧老爺子皺眉回想那段記憶，他快要記不清了，他轉頭看了姜依一眼，又能想起一些。
這樣的結局，顧老爺子這樣的神情。
讓姜依有些唏噓。
不過……
“那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呢？”姜依聽故事的同時，依舊好奇，這段故事和自己有什么關系，自己又充當什么樣的角色。
不過下一秒，姜依無法再以旁觀者的角度，來聽這個故事了。
顧老爺子抬眸看她，目光炙熱，眼睛一眨不眨，神情變得柔和，仿佛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你長得很像她。”顧老爺子眼底泛起淚花，仿佛很多年沒見過她，已經快要將她忘記之時，老天爺送來一個救命稻草給他，讓他不至于這么快忘記。
姜依面對這樣的眼神，很反感，她討厭當別人的替身。
這種感覺，想吃了死蒼蠅一樣，讓人難受又惡心。
顧老爺子仿佛沒看出她的抗拒，又像是看出來了。他淡定的移開視線，嘴角難得掛上甜蜜的笑，回想往事。
“我們曾在情深時說過，如果將來有了孩子，要一個跟她姓，一個跟我姓，說是他們家族的傳統。”
姜依聽到這，心里驀然頓住。這個傳統有點耳熟，她心里浮現出一種異樣的預感。
她沒細想，繼續對顧老爺子的往事表示洗耳恭聽的樣子。
顧老爺子沒注意到她的走神，喝了一大口水，繼續道：“她喜歡女兒，說如果生個兒子，就跟我姓，叫霆堰。如果生個女兒，就跟她姓，單名一個依字。”
姜依聽到這里，心跳加速，她仿佛要知道一個陳年往事，也是她名字的由來。
她的心跟隨顧老爺子的嘴型，一字一字的蹦出來。
“叫，姜，依。”
顧老爺子話音剛落，姜依心里像放了鞭炮一樣，亂的很。
姜依還在懵圈中，顧老爺子在笑，是那種即將找到自己找了幾十年的寶物，迫不及待的問姜依。
“所以，你知道她在哪嗎？”
顧老爺子嗓子干澀，仿佛說出這句話已經用盡他全部的力氣。而姜依只要說出一個地址，他又能立刻滿血復活。
姜依對上顧老爺子滿懷期待的神情，她想告訴他，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想起自己小時，對自己生命的來源，姓名的來源極其好奇時，曾問過父母，自己為什么叫姜依。
姜依已經記不清父母當時的答案了，只記得，上初中時，薛延從親戚家回來，興致沖沖的告訴她。
“姜依，我知道你的名字怎么來的了？”
那時姜依在寫作業，她早就已經對姓名的來源已經不感興趣了。
但，看見薛延這么高興的樣子，姜依也不好打壓他的積極性，只好寫作業時，頭也不抬的敷衍他。
“啊？怎么來的？”
薛延當時可能被興奮沖昏了頭腦，他沒意識到姜依的敷衍，還聲行并茂的跟姜依說道。
“我剛去表哥家玩，聽到舅舅說起你，我好奇就聽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