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流放后,我揣著金庫帶飛世子爺 > 第398章 徹底完蛋了
  看著那道銀色的光芒,馮三只覺得駭人的寒意如毒蛇般順著腳踝蜿蜒而上,仿佛要將他的喉嚨給硬生生咬斷。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

  今天晚上,應該就是他的死期。

  男人冷笑一聲,揮起長刀便向馮三身上砍去。

  馮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對于生,他不是那么渴望,反正活著也是受罪。

  對于死,他也沒那么恐懼,或許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預想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

  他疑惑地睜開眼睛,卻見一個堅固的鐵籠從天而降,直接將那男人罩在其中。

  突然,只聽到“吱呀”一聲,笨重的鐵門被緩緩推開,熊熊燃燒的火把將偌大的牢房照的恍若白晝。

  抬眼看去,只見沈婉和謝慕白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站在門口。

  “怎么樣,我說那妖婦還有同黨吧?”沈婉狡黠一笑,轉眼向褚衛看去。

  褚衛一聽,連忙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明明天寒地凍,可他的額頭上卻布滿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完了,事情越鬧越大了。

  把赫連璧君關進大牢后,他便立刻命人去打探這女人的底細。

  不打探不知道,一打探差點沒把他給活活嚇死。

  赫連璧君是什么人啊,番邦大閼氏的親堂妹,赫連家族的實際掌權人。

  如果換成別人,抓了赫連璧君可是大功一件。

  可他卻不行了。

  大魏有規定,朝中官員不許經商。

  但蘭陽城實在是太苦了,在陳九的鼓動下,受不了苦的褚衛便和他同流合污,悄悄同番邦做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什么煤炭啊,糧草啊,棉花啊,只要是能賺錢的都行。

  自己還有把柄落在番邦人手里,如果赫連璧君被捕的事傳到那邊,估計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沈婉的聲音,鐵籠里的男人猛一回頭。

  他臉上蒙著黑色的面紗,一雙如墨的眸子在熊熊火焰下閃爍著陰冷的寒光。

  雖然尚有一段距離,可沈婉卻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

  “賤人,你竟然還沒死!”他眼睛一紅,咬牙切齒地罵道。

  沈婉不禁一頭霧水。

  聽這男人的口氣,他們應該認識才對。

  他們不僅認識,還應該有著深仇大恨,而且是不共戴天那種。

  謝慕白微微蹙眉,手中的尖刀便如一道銀色的閃電般向那冰冷的鐵籠飛去。

  男人目光一緊,迅速一閃。

  可尖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即便他速度再快,臉上的面紗還是被尖刀劃破,飄飄揚揚地落了下來。

  “竟然是他!”

  一看那張臉,眾人一驚。

  看到大家的反應,沈婉卻越發的糊涂了起來:“你們都認識他?”

  這男人大約三十多歲,生的唇紅齒白,相貌不俗。

  雖不及謝慕白那般艷驚四座,但也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細看容貌,竟和赫連璧君有幾分神似。

  “你不認得?”胡大海一臉詫異的向沈婉看去。

  沈婉越聽越糊涂:“我應該認識?”

  胡大海心虛地瞟了謝慕白一眼,立刻低下了頭。

  謝慕白皺了皺眉頭,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裝什么裝!”男人咬著牙,惡狠狠地咒罵道,“如果不是你這賤人,老子用得著像活死人一樣,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嗎?”

  “老子是赫連長君,赫連家族的庶子,本來有著大好的前程。”

  “可自從遇到你這賤人,老子就徹底完蛋了!”

  沈婉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不用說就知道,一定又是原主作的孽。

  不過他是赫連家族的庶子?

  書里也曾簡單提過幾筆。

  赫連家族人丁單薄,赫連璧君的父親膝下僅有一子一女。

  身為嫡姐,赫連璧君對這唯一的庶弟赫連長君極為寵愛。

  赫連長君也不負眾望,長大后不僅生的玉樹臨風,而且武功高強。

  可在某一場戰役中,赫連長君不知所蹤。

  于是,赫連璧君便以柔弱的肩膀撐起了整個赫連家族。

  在書里姐弟倆都不過是路人甲乙丙丁,留給他們的筆墨更是少之又少。

  萬萬不曾想到,赫連長君竟然還活著!

  赫連璧君也是一臉震驚:“長君,你說什么,竟是這女人害的你?”

  赫連長銀牙緊咬,惡狠狠地盯著沈婉那張絕美的小臉。

  “沒錯,就是這賤人!”他沒好氣地罵道,“別以為變漂亮了老子就認不出來了。”

  “就算是化成灰,老子也一樣認得!”

  沈婉聽了不禁一頭黑線。

  能讓這異國美男對自己如此刻骨銘心,可見原主作的孽有多深重。

  “一定是以前我輕薄過你吧?”她想了想,一臉歉意地說,“很抱歉,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如果有哪里得罪的地方還望大叔不要計較。”

  本來就一肚子火,一聽這話,赫連長君情緒徹底失控了。

  “賤人,老子不用你道歉,老子要殺了你!”他咬著牙,直接將手中的長刀向沈婉擲去。

  沈婉剛想躲閃,卻見謝慕白一伸手,準確無誤地握住了那柄長刀。

  “你別說了。”他微微皺眉,目光復雜地看了沈婉一眼。

  沈婉看了,心里越發的糊涂了起來。

  “到底什么事?”她追問道。

  “其實這事也不全怪你。”謝慕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道來,“幾年前,赫連長君在京城街頭擺下擂臺,稱要將大魏所有的男人都踩在腳下。”

  “仗著武功高強,不過幾天時間他便打死了十余個大魏的壯士……”

  剛說到這兒,赫連長君臉色陡然一變。

  “不許說!”他白著臉,歇斯底里地咆哮著,“老子警告你們,不許再提此事!”

  沈婉才懶得理他呢,只是拉著大反派繼續追問。

  “然后呢?”

  “然后我上場,就打傷他了?”

  刀槍無眼。

  打個擂臺受點傷又算什么。

  如果因為這點小點就斤斤計較,那這赫連長君也太小肚雞腸了吧。

  謝慕白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回答。

  可不是打傷了嗎。

  如果不是打傷,赫連長君至于這么多年來對她念念不忘?

  “你當時女扮男裝跳上擂臺,一腳就把他給踹成了太監!”胡大海憋不住了,直接說出了答案,“當時這事鬧的滿城風雨,兩國差點沒打起來。”

  “其實打起來也沒什么,反正不都是年年打嗎。”

  一聽這話,沈婉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不會吧?

  她,她竟把這么個儀表堂堂的大帥哥給踹成了赫連公公?

  怪不得赫連長君口口聲說完蛋了,原來真的是完蛋了。

  “沈婉,你把我弟弟害成這個樣子,你得對他負責的!”赫連璧君眼睛一轉,突然抬高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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