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襄陽侯做夢都沒想到,這個病秧子身手竟如此之好!

  謝家幾個庶子中,恐怕沒人能出其右。

  至于自己這點三腳貓功夫,那就更不值一提了。

  見同伴就這樣慘死在謝慕白掌下,其他侍衛自知情況不妙,起身便試圖逃跑。

  沈婉目光一緊。

  她不想殺人,只不過這世上能守住秘密的也唯有死人。

  剛才的話若傳出去,不僅對自己,對整個蘭陽城恐怕都是滅頂之災。

  沈婉微微皺眉,不動聲色的從空間取出幾根淬了毒的銀針。

  幾道寒光閃過,那幾個侍衛立刻倒在地上。

  “到底怎么了?”突然,不遠處傳來老板不耐煩的聲音,“你這病人也真是的,老老實實吃藥不就行了,沒事在這兒嚎什么!”

  “再敢亂嚎,看老子不把你給趕出去!”

  聽到聲音,襄陽侯眼睛一亮。

  他就不信了,如果能招來更多的人,謝慕白和那小賤人還能把所有人全都給殺了。

  只要看到這一地尸體,相信那老板肯定會嚇的魂飛魄散,嗓子不喊啞了才怪呢。

  于是,他便張開大嘴,準備更賣力地嚎叫著。

  沈婉目光一冷,直接往那張開的大嘴里塞進一顆藥丸。

  雖然不知是何物,但襄陽侯卻清楚地知道,這一定不是好東西。

  他試圖吐出,卻被沈婉給迅速捂住嘴,強迫其咽了下去。

  與此同時,謝慕白也從身上取出了化骨散。

  就在老板進門的一剎那,地上的尸體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灘灘散發著濃濃惡臭味的膿水。

  “臭死了!”老板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沖襄陽侯罵道,“每天都把屋子給弄的臭哄哄的,你帶那幾個人也不給收拾一下?”

  “我不管,你馬上給我滾!”

  自從城外的瓜果成熟后,附近州縣的一些商販都會過來進貨。

  雖然不算太多,但客棧的生意明顯比往常好了不少。

  為了一個大小便失禁的糟老頭子而得罪了其他客人,這是老板堅決所不允許的!

  況且他還聽說這老頭子是郡主斷絕關系的惡毒養父,以前沒少虐待郡主。

  留這個禍害在這里,弄不好還會惹郡主不高興。

  雖然滿腔怒火,可在強烈的求生欲下,襄陽侯還是趁沈婉不注意張開了大嘴。

  詭異的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卻壓根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用說就知道,一定是那小賤人剛才搞的鬼!

  他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向沈婉看去。

  沈婉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淡淡地說:“趕走他當然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替素問公子把這幾天的藥錢給結了。”

  “也是我多事,推薦了素問公子給他看病。”

  “可都過去好幾天了,他竟然一毛不拔。”

  “如果今天再不給錢的話,那我就讓素問公子別過來了。”

  聽了這話,老板不由的一驚。

  糟糕!

  老東西住店時只交了一點押金,這幾天好幾個大男人又吃又喝的,算起來也花了不少。

  如果這老東西連治病的錢都沒有,那豈不是更沒錢給自己?

  想到這兒,老板臉色陡然一變。

  “你帶那幾個人呢?”他陰沉著臉,沒好氣的向襄陽侯看去。

  襄陽侯聞言,便故意向地上那幾灘膿水看去。

  不是找那幾個人嗎?

  他們可全都在這兒呢,就連一根頭發絲都沒飄到外面去。

  老板見狀,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在看到那幾灘膿水時,他不禁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呸,惡心死了!”

  “快點結賬,馬上給老子滾蛋!”

  可惡!

  都臟成這樣了,估計得收拾大半天呢。

  還有這惡臭味,簡直比后院的茅廁還要臭上三分,其他客人聞了不投訴才怪呢。

  “可他的人不在呢。”沈婉眼睛一轉,故意說,“要不我們就在這兒等著,等結賬后再把他給趕出去?”

  對于這個建議,老板沒有拒絕。

  他可是生意人,哪里容得下一群陌生人在這里白吃白喝的?

  不過對方可是個侯爺,他應該不至于賴自己的房錢吧。

  屋里味道實在是太大了,于是幾人便來到屋外的長廊坐下。

  為了招待沈婉,老板還特意沏了壺涼茶。

  一群人就這樣一邊喝著茶一邊等,一直等到太陽落山。

  “郡主,你說那幾個人怎么還不回來?”老板有些急了,連忙問,“他們會不會不要自己的主子了?”

  這幾天他也看出來了,那幾個人對這個所謂的主子也是各種嫌棄。

  襄陽侯每次弄臟褲子時,他們都是各種推托,哪個都不想給洗。

  不過短短幾天時間,可憐的襄陽侯身上便長了褥瘡。

  聽了這話,沈婉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不會吧?”

  老板也覺得不會。

  可既然不會,那么那幾個侍衛去哪里了?

  “說不定是有事給耽擱了。”謝慕白沉著那張俊臉,淡淡地說,“不過這位店家,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把他給趕走的。”

  “你也不必太擔心郡主的想法,我們也知道你很難。”

  “不管怎么說,這老者都是堂堂的侯爺。”

  “萬一哪天身體好了,他再來找你麻煩怎么辦?”

  “要不你先記賬吧,等那幾個人回來后再結算。”

  “就算那幾個人真的不回來,可襄陽侯府不是還在嗎?”

  “如果你不敢去,那我就托人替你要賬。”

  聽了這話,老板不由的心頭一熱。

  其實在襄陽侯和沈婉中間,他肯定是選擇沈婉的。

  一來她對蘭陽百姓有恩,二來是襄陽侯又病的太重,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素問公子也算是頗有名氣了,連他醫治起來都有難度的病人,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當然,這事若上面真的計較起來,自己怕也會受牽連的。

  “多謝世子爺。”老板感激的向謝慕白看去,“不過我們店里人手不夠,實在是抽不出人來照顧他。”

  “而且您也知道的,這里還有其他客人。”

  “襄陽侯一直這樣鬧,肯定會影響其他人的。”

  聽了這話,沈婉便向謝濂看去。

  謝濂會意,冷冷地說:“那本官先從大營找個人過來照顧著。”

  “如果他的人一直不回來,那本官就把他帶到大營,然后再聯系他的家人。”

  聽了這話,襄陽侯眼底的光亮迅速消失殆盡。

  什么找人照顧,鎮國公分明是想把他給軟禁起來!

  如此一來,自己則徹底失去了向外求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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