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流放開局:我靠萬能制造機躺贏了 > 第280章 忙中出錯
  沈月晞還是第一次離蕭北珩這么近。

  蕭北珩的聲音就在馬車外面響起,她感覺兩人之間大概就是隔了個板子。仔細感覺的話,她甚至能聽到蕭北珩的呼吸。

  她能聽見蕭北珩,蕭北珩自然也能聽見她。兩人也都挺熟悉的了,他會不會從呼吸聲聽出自己?

  想到這個的瞬間,她整個人驟然僵住,同時屏住呼吸。

  兇殘的捕食者對活動的獵物更為注意,保持靜止有助于讓捕食者忽略自己。她必須讓蕭北珩忽略她的存在,若是讓蕭北珩發現的話,真的會被當場一劍穿心,連張口求饒的機會都不會有。

  和蕭濯在一起,多少艱難險阻都挺過來了,可不能因為喘氣這種小事把命丟掉。

  當下最安全的動作是轉眼珠。她小心翼翼地轉動眼珠看向夏蘭。

  夏蘭臉色慘白,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雙眸直直地盯著她的背后,嘴里咬著帕子,雙手交叉緊握壓在腿上,整個人就像即將被押送刑場的死囚,不停地抖著。

  如果蕭北珩推開窗子,第一眼便會看到夏蘭。她完全理解夏蘭害怕到這個程度的緣由,只是希望夏蘭千萬不要抖出聲音。

  沈月晞又斜眼看向李夫人。

  斜眼看人是不夠尊重,但也不可能開口解釋,她希望姨母能看明白。

  李夫人剛拿個梨放在嘴邊要吃,瞅瞅她,又轉頭瞅瞅坐在一旁的夏蘭。仿佛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靜悄悄地放下梨。

  “大夫給父王治傷,”蕭北珩不耐煩的聲音再次響起,“連本世子都得等候?”

  沈月晞心中一喜。原來蕭北珩是來找齊王的。那倒是快進去呀,不要繼續站在車廂前了。

  有人結結巴巴地道:“世子殿下,齊王吩咐的是一概人等……”

  “蠢貨,”蕭北珩厲聲道,“一概人等不包括本世子,都給我讓開!”

  沈月晞居然覺得蕭北珩罵得非常對。這幫軍士真是蠢貨,齊王和蕭北珩是父子,哪有治傷連自己兒子都不讓進的道理。

  快放蕭北珩進去吧,再不進去,她的上下牙也要開始打架了。

  “快快給世子殿下讓開。”隨著呼喝,外面響起一片盔甲碰撞的聲音。

  嗒嗒的馬蹄聲響起,開始向車頭方向移去。

  沈月晞懸在嗓子眼的的心總算開始落下,打算小小地吸一口氣。方才憋得過于用力,她覺得自己胸口憋得都難受了。

  “這輛馬車里是何人?”蕭北珩的聲音突然在車頭處再次響起。

  他本來離馬車遠了不少,但這句話出口,沈月晞正在落下去的心猛地一跳。

  蕭北珩果然注意到馬車了。

  想想也是,這么明顯一輛馬車就在他身邊,他怎么可能不注意呢。

  沈月晞再瞧夏蘭,夏蘭已嚇昏過去了,整個人歪在一旁,還好有李夫人及時扶住。

  周圍都是齊王的軍隊,就算跑也沒地方跑。大熊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要蕭北珩過來一掀車窗,小命就算交代在這里了。

  正沒主意,齊盛玨的聲音響起道:“世子殿下,是來探望齊王傷勢的客人。”

  蕭北珩哼了一聲,道:“是隨那些大臣來的吧。那幫大臣都走了,這些人還賴在這里做什么,都給本世子轟走,不要在這里礙眼。”

  齊盛玨道:“世子殿下吩咐的是,車夫,調頭出營。”

  馬車調過頭來,向大營出口方向走去。

  沈月晞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歡呼起來。這次蕭北珩真的是做了一件稱她心意的事情。

  總算可以喘氣了。

  見不見齊王都不重要,先把小命保住比啥都強。

  她正在心里慶幸,齊盛玨的聲音在車窗外低低的響起:“王妃快下車,再晚一點,性命就難保了。”

  這時夏蘭正好悠悠醒轉,三人聽到這句話,均大驚失色。

  ……

  蕭北珩喝退了軍士,進入帳中,看到兩位大夫正在為齊王蕭銘診治腿傷,帳內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藥味。

  “北珩你來了,”蕭銘抬手招呼道,“坐吧。”

  蕭北珩來到床邊坐下,握著蕭銘的手道:“父王,孩兒這兩日忙于攻打蕭濯,對父王不夠關心,甚是愧疚。”

  蕭銘道:“無妨,本王方才已發軍去助你。不料剛出營門,腿又開始疼起來。不過虎蹲炮已經往城下去了,有這些大炮,破城就在旦夕之間。”

  蕭北珩笑道:“父王放心,孩兒定會攻破此城。倒是父王,這兩日有沒有紀家的人來找過你?”

  “紀家,是紀太傅的家人么?”蕭銘有些奇怪地問道,“他們不是在永威么?”

  “沒來就好,那是孩兒記錯了,”蕭北珩撫著蕭銘的手背,“父王受了傷,孩兒忙于軍務,過問甚少,心中慚愧。從今日起,孩兒要一直貼身照顧您。”

  蕭銘面露微笑,抬手指著帳外道:“你說有人來看望,倒是提醒本王了。帳外現在不是李夫人在等著么,快讓李夫人進來吧。”

  “帳外等著的李夫人?”蕭北珩瞳孔一縮,“哪個李夫人?”

  “平陽侯夫人,”蕭銘道,“她知道本王受了傷,特來探望,還是齊將軍來告訴我的。”

  蕭北珩轉了轉眼珠道:“平陽侯夫人,不就是蕭濯的姨母么?”

  “不能那么說,”蕭銘搖了搖手,“平陽侯夫人是裴皇后的妹妹,小時候本王還和她玩耍過,也是舊交。雖然她是蕭濯的姨母,你也不可對她無禮。”

  蕭北珩放開蕭銘的手,起身道:“父王,孩兒愚鈍,以為帳外等的是來逢迎拍馬之輩,給趕走了。孩兒這就去請回平陽侯夫人。”

  說完,不待蕭銘回應,蕭北珩已疾步走出帳外,連馬都沒上,快步追向正在向大營出口行駛的馬車。

  追到馬車跟前,蕭北珩抬手對車夫道:“停車。”

  車夫將馬車停穩。蕭北珩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車夫,伸手欲拉車門,但想了想又收回手,雙手抱拳道:“在下蕭北珩,車內可是平陽侯夫人。”

  “正嘶,正嘶。”車內響起奇怪的婦人口音,聽得蕭北珩一愣。

  車窗掀開,探出張老婦人的笑臉,缺少了一個門牙的嘴咧著:“這不是齊王嘶子嘛,老身腿腳不靈便,就不下車了。”

  她嘴漏風,“世子”說成“嘶子”,聽起來跟死子一樣。蕭北珩聽得不舒服,勉強笑道:“夫人,方才是在下一時疏忽,現父王有請。”

  他邊笑邊透過車窗,仔細查看車里,又彎下腰看車底有沒有藏人。

  李夫人連連搖手:“嘶子哪里話,齊王既然有傷在身,老身改日再來,改日再來,呵呵。”

  蕭北珩直起腰,笑道:“夫人也是侯爵夫人,為何連個貼身侍女都沒有帶來?”

  “嘶女呀?”李夫人嘆了口氣,“嘶子有所不知,老身是被我家老頭子趕出來的,哪來的嘶女喲。”

  蕭北珩將信將疑地揮揮手,道:“既然夫人要走,在下軍務繁忙,就……”

  “不送,不送。”李夫人連聲答應,揮手讓車夫趕馬,一路逃跑似的駛出齊王軍大營去了。

  蕭北珩手扶劍柄,目送李夫人的馬車離去,停了半晌,這才返身走向齊王所在的營帳。

  躲在不遠處一座帳篷里的沈月晞和夏蘭,看得緊張不已。

  從蕭北珩仔細查看馬車來看,他顯然已經起了疑心。幸好齊盛玨及時領她們兩人躲入帳篷,要不然就徹底完蛋了。

  “主……主母,蕭北珩去齊王帳里了,”夏蘭結結巴巴地問道,“我們怎么辦?”

  “沒事,蕭北珩總不能一直守在齊王身邊吧,”沈月晞伸手在腰間摸索,“等他離開的時候,我們就……哎喲。”

  夏蘭緊張地盯著她:“主母,又怎么了?”

  “白綾還在李夫人那里呢。”沈月晞懊惱地說道。

  方才光想著保命,慌慌張張地下車,忘記和李夫人要白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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