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流放開局:我靠萬能制造機躺贏了 > 第349章 監獄屋頂
  蕭北珩把手中的奏章啪地一聲拍在案上,怒道:“那些將領是想造反嗎?”

  下面站著的林魁縮了縮脖子,偷偷看著氣憤的蕭北珩。

  也不怪蕭北珩生氣,明明做了皇帝,但意外地調動不了軍隊。燕軍的將領紛紛拒絕出戰,要求蕭北珩給出齊明帝遇刺的真兇,以及大將軍趙牧謀反的真相。

  齊明帝帶兵有法,燕軍將領都對齊明帝之死心存疑慮。加上大將軍趙牧被捕,群龍無首,蕭北珩雖然想要調集軍隊,卻阻礙重重。

  林魁是絕對站在蕭北珩這邊的,這么多年他一直忠心耿耿地輔佐蕭北珩,早已養成了唯蕭北珩馬首是瞻的習慣。后面他被宋臻審問,要被押到勝京,又是蕭北珩救了他的命。他甚至懷疑宋臻被火燒死,也是蕭北珩蓄意為之,是給他報仇。

  這么多前因后果加起來,他更加對蕭北珩死心塌地。

  蕭北珩說蕭濯刺殺齊明帝,他也是相信的。畢竟有皇后親口證實,這是最有力的證據。而蕭濯也確實去了安州獵場,時間也對得上。后面又匆忙逃離,根本沒有任何解釋,明顯是做賊心虛。

  在讓蕭北珩知道燕軍將領的狀況前,他就已經試圖去安撫眾將,但大家不認賬,非要討個說法。

  現在蕭北珩大發雷霆,他只得拼命給主子想辦法。

  “這些將領要造反,就都抓起來好了,”蕭北珩嘴角抽動著,“讓他們去陪趙牧。”

  林魁大驚,連忙道:“陛下息怒,眾怒難犯,眾怒難犯啊。”

  真要是把所有鬧事的將領都抓進大牢,那可就真的天下大亂了。弄不好燕軍都會全體嘩變。

  蕭北珩何嘗不知道輕重,但是他才坐上皇帝的位置,就被當頭來了一記悶棍,心中郁悶無處發泄,只好嘴上放幾句狠話,否則憋得太難受。

  “那依你看,要怎么做,”蕭北珩壓下怒氣,“我還要指望這些將領幫我打仗,我確實動不了他們。”

  林魁道:“依微臣之見,大將軍趙牧還是不能動。他在軍中素有威望,只要有他出頭安撫眾將,必定能解決此事。”

  蕭北珩走到窗前,推開窗子讓月光照入屋內。月光明亮,卻沒有絲毫減輕他心中的煩悶。

  “你說得輕巧,他夫人告他謀反,我怎么讓他出頭?”

  “陛下,他夫人告發他,不代表大將軍真做了啊,您完全可以說他夫人污蔑不就完了。”

  蕭北珩哼了一聲道:“那日趙牧在金鑾殿上直接頂撞我,就足夠判死罪了。我倒覺得他夫人說的應該是真的。若是把他放了的話,他率軍反過來打我怎么辦?。”

  林魁道:“陛下,微臣不是建議讓大將軍去帶領軍隊,而是讓大將軍出面安撫眾將。先把這亂子壓下來,陛下能征善戰,何必用得著大將軍,自己就可以統軍出發。”

  蕭北珩多日不曾安睡,精神不振,但頭腦還清楚。略微思索了一下林魁的話后,已經明白了該怎么做。起身喚來太監道:“排駕,寡人去見大將軍。林魁你和我一同去。”

  林魁道:“陛下,現在都已經很晚了,是不是等明天?”

  “現在就去。”

  蕭北珩回道,抬腳往御書房外走去。他現在著急出兵去攻打蕭濯,等不得明天。

  專門關押高官的監獄并不在皇城內,皇帝的車駕出了皇城,也沒通知官獄的長官,一路到了官獄,進了重重把守的三層院落,方到監牢門口。

  負責看守的軍士見皇帝親臨,紛紛施禮。林魁問道:“可有什么異常?”

  一名軍士道:“回稟陛下,一切如常,就是前天來了個女子,帶了些飯食給趙牧。我們盤問過了,那女子是將軍府曾經的下人,舊主對她有恩,她過來探望。”

  蕭北珩聽得心里一抖。他想起沈月晞了。

  沈月晞曾經化妝成侍女,潛入齊王軍大營,在蘇茉的幫助下把白綾交給了齊王,這件事他到現在還記著,聽到侍女兩個字便格外警惕。

  不會是沈月晞跑京城來了吧,那個丫頭神出鬼沒的,動不動就喬裝打扮,可別讓她壞了自己的計劃。

  “那個侍女長什么樣子?”蕭北珩問道。

  被問話的軍士道:“回稟陛下,就是普通民家女子,沒看出來有什么特殊的。不過她力氣可不小,帶那么大一籃子飯,一點都不費力。”

  軍士說得不明不白,蕭北珩也沒有得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這時監牢大門打開,他便放下這個念頭,走入門內。也許是自己太多疑了,就是個普通女子來給舊主報恩罷了。

  進入大門后,穿過一條長廊,便到外屋。

  監牢分外屋內屋,外屋是供獄卒休息之用,兩屋之間有鐵門隔離,內屋是兩排牢房,用于關押犯人。平時看守的獄卒在外屋坐兩個,內屋坐一個,如果囚犯有任何要求,內屋的獄卒和外屋的人通過一扇小鐵窗交流,確保不會出現囚犯逃跑的情況。

  蕭北珩到了外屋門口,卻沒見到里面的獄卒出來迎接。在他身后的軍士覺得有些蹊蹺,連忙上前將門打開。

  門才打開,一股刺鼻的酒氣就沖了出來。蕭北珩皺了皺眉頭,抬腳走入。

  屋內靠墻有張陳舊的木桌,上面杯盤狼藉,兩個獄卒趴在桌子上,似乎醉得不省人事。進門的軍士見了大怒,上前便揪起一個。

  “你們兩個人,不好好看守……”

  話未說完,那個被揪起來的獄卒卻沒醒過來,一下子癱在地上。

  常人就算醉得再厲害,不至于對別人的呼喚毫無反應。蕭北珩背著雙手道:“林魁,看看怎么回事。”

  林魁上前,先是俯身看了看地上那個,又起身看了看桌上趴著的那個,轉身道:“陛下,他們口中并無酒氣,似乎是中了某種迷藥。看似喝醉了,卻只是假象。”

  這時有軍士已沖到內屋銹跡斑斑的鐵門前,拉開鐵窗看向里面,失聲驚呼道:“趙牧不見了!”

  林魁吩咐道:“開門!”

  旁邊有人從獄卒身上取了鑰匙,打開鐵門。蕭北珩一眼便看到懸在兩排牢房中間的繩梯。繩梯一直通到屋頂,屋頂上有一個開口,足可以容納成人進出。而關押趙牧的牢房門敞開著,門鎖上還插著鑰匙。在地上扔著打開的腳鐐手銬。里屋的獄卒倒在角落里,和外屋的一樣不省人事。

  林魁驚慌地回頭道:“陛下,趙牧跑了。”

  趙牧是燕軍總帥,若是他跑到蕭濯那邊,只需要他振臂一呼,這邊就會有很多將領投靠過去。這簡直是一個要人老命的行動。

  蕭北珩心里也清楚趙牧逃走的后果,但他并沒有驚慌,目光落在還在微微晃動的繩梯上。

  監牢里雖有天窗,卻吹不進來這么強的風,能吹動繩梯。顯然是剛剛才有人爬上去。

  他招呼林魁道:“既然趙牧已逃,你們可速速派軍追趕。”說話同時,他用手指對著屋頂指了指。

  林魁順著他的指向一望,頓時心領神會,躬身道:“微臣明白,這就去召集軍隊。”說完他便招呼在場的軍士急匆匆走出鐵門。

  蕭北珩挽起龍袍下擺掖在腰帶里,走到繩梯前伸出手拉了拉,確認梯子結實后,他緩緩抽出腰間的燕闕劍,一手扶梯子,一手握劍,逐級向上攀。

  快到屋頂的時候,他稍停運足力氣,雙足一蹬繩梯,整個人嗖地向上沖去,同時把燕闕舞成一團白光,護住周身。

  他的身子沖出缺口的時候,有道寒光從邊上刺來,正好與燕闕劍的光芒相交,叮地一聲響,那寒光斷了半截,旋轉著飛了出去。

  蕭北珩落在屋頂,把燕闕劍一甩,看向對面全身黑衣的年輕女子,笑道:

  “紀云燕,我就知道是你。”

  在發現獄卒中了迷藥的時候,他又想起之前軍士的話,說那個女子力氣很大。他已猜出來人是誰了。沈月晞一來不會給人下迷藥,二來力氣也小得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監獄救人的,不是沈月晞,那就只能是紀云燕。

  紀云燕咬了咬牙,將手中斷劍扔掉。頭也不回地對身后的趙牧道:

  “大將軍,我纏住他,你快找機會逃走。”

  她之前將鐐銬鑰匙放在飯食中帶給趙牧,又約好在今夜用繩梯營救。千算萬算,卻沒料到蕭北珩三更半夜地來探視。她想趁蕭北珩露頭的時候一劍刺殺,蕭北珩卻早有防備,不但毫發無損,又砍斷了她的長劍。

  趙牧還未答話,蕭北珩已笑道:“你們兩個,誰也逃不掉。”

  這時下面火光耀眼,喊殺聲四起,在下方墻壁上映出人和刀槍的影子。接著幾聲悶響,數架梯子靠在屋頂邊緣。

  紀云燕見下面已被團團圍住,唯一逃脫的機會就是抓住蕭北珩作為人質。擒賊先擒王,若是再慢一點等敵人們都爬上梯子,她就沒機會了。

  “蕭北珩,受死吧。”

  她伸手從腰間一抽,抽出柄銀光閃閃的軟劍,飛身疾刺蕭北珩。

  蕭北珩見紀云燕居然多準備了一把劍,也有些意外,笑道:“看來是有備而來啊。”

  他仗著手中寶劍削鐵如泥,上前揮劍相迎。雙劍相交,燕闕就像堅硬的楊樹枝抽在柳條上,軟劍順勢彎曲成半弧,竟然沒有砍斷,他不禁大吃一驚。

  就在他愣神的剎那,紀云燕的軟劍已繞過燕闕,一劍刺在他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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