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和金鳳國連年戰爭,他們也不過是邊陲小村莊,受到戰火波及死的死,傷的傷,連飯都吃不上。
戰爭讓他們流離失所,痛苦不堪,若不是老巫醫下山,救了他們,怕是整個村子都沒有了。
“老巫醫做了件好事,你們維護她倒也是人之常情。”栩若雪有些感慨地說道。
隨即,又想到這個村子之所以消息閉塞,不外出的原因,看著沈楚寒說道:“這要沒有戰爭該多好啊!”
“會結束的。”沈楚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多了一絲鄭重。
栩若雪又問道:“那長生不老究竟是怎么回事?”
村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都是以訛傳訛,因為老巫醫總是喜歡下山治病救人,所以有人說老巫醫在古塔山上得道成仙,能得老巫醫點化,便可長生不老。”
“還有這樣的事情?”沈楚寒沒想到世人還有這樣荒謬的想法。
村長同樣面帶怒色,似乎對那些人十分厭惡:“這些本就是無稽之談,但是可笑的是有人竟然當真了。”
隨后,一臉悲戚地說道:“這些人為了得到老巫醫不擇手段,甚至要放火燒山,但是好在這古塔山不比尋常山一樣,常年大霧不斷,要算是一層保護吧。”
沈楚寒和栩若雪聽到這樣荒誕的事情也是唏噓不已。
“我們不是為了長生不老而來,實在是家父重病在身,不得不來此處求藥。”栩若雪為了不讓村長等人加深誤會,繼續解釋道,“至于什么長生不老的話我們是不相信,而且我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做出傷害老巫醫的事情的。”
村長微微遲疑,剛剛是為了不讓他傷害村中的百姓,現在見他如此說倒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了。
“要是你不放心,可以派人跟著我們。”沈楚寒繼續道。
村長見他誠意十足,猶豫了一會兒道:“既然你們是來求藥的,讓你上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沈楚寒點點頭說道:“你盡管提便是了。”
“我只能讓你們二人上山,至于其他人不得上山。”村長一直盯著沈楚寒和栩若雪,看他們二人作何打算。
栩若雪沒有想太久,直接點頭道:“可以,只要能上山就可以。”
村長看了看沈楚寒,指著他腰上的配劍:“你不能帶刀劍上山。”
沈楚寒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的軟劍,直接解了下來道:“摘下來便是。”
見他們二人如此配合,村長點點頭道:“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們前去。”
沈楚寒點了點頭,等他們出來的時候,追風等人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追風連忙走近沈楚寒道:“少主,這個村子……”
“不要管這個村子如何,一會兒我和小雪便上山。”沈楚寒打斷他話道。
“上山?”追風一聽繼續道,“我這就去告訴他們。”
“等一下。”沈楚寒阻止道,“只有我們二人上山,你們留在這里。”
“這怎么行,萬一您遇到危險怎么辦?”追風不放心地說道。
“放心,這點小事我自己還能處理。”沈楚寒心意已決,不打算帶任何人上山。
追風遲疑了一下,但是終究是點應下了此事。
栩若雪倒是對追風口中的稱呼有些好奇:“少主?六哥還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沈楚寒身形微微一頓,眉心緊蹙:“現在還不是時候。”
栩若雪不想讓沈楚寒為難,輕輕地笑了一聲:“好,等你愿意說的時候,你再說。”
“小雪……”沈楚寒聲音有些沙啞,喚了她一聲。
栩若雪眉眼彎彎:“不用覺得為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人盡皆知。”
沈楚寒緩緩地張開手,將栩若雪緊緊地抱在懷里:“嗯……”
過了一會兒,老村長讓一個青年人帶著兩人從一條特別隱蔽的小路上向上走,周邊怪石嶙峋,十分陡峭,幾人艱難地爬了上去。
前往上青峰的時候,栩若雪心里不自覺地有些緊張。
正想著,腳下一滑,身子不自覺地向下掉了下去。
沈楚寒手疾眼快,立刻抓住的她的手腕,將人扶了起來。
“你怎么樣?”沈楚寒關心地問道,“有沒有受傷?”
栩若雪動了一下腳腕,一股鉆心的疼痛瞬間遍布全身。
沈楚寒練滿蹲下身子,仔細檢查她的傷勢。
栩若雪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腳踝:“沒什么事,就是有些脫臼了。”
沈楚寒頓時心疼不已:“我先送你下山,然后我在去?”
栩若雪朝下看了看搖搖頭:“不礙事,已經走了這么遠了,來回折騰耽擱時間。”
“上來,我背你回去……”
“咔嚓”一聲,打斷了沈楚寒的話。
“你干什么?”沈楚寒本來都做好要背她下山的姿勢,突然聽到身后骨頭的聲音,立刻緊張得不得了。
栩若雪疼地滿臉是汗,咬著牙,臉色通紅地扶著腳腕說道:“只是脫臼而已,已經接好了。”
栩若雪虛弱地朝著他笑了笑,一臉堅強地說道:“我還能走,不必耽誤時間。”
沈楚寒臉上滿是寒冰:“不行,下山!”
“六哥!”栩若雪拒絕道,“尋藥要緊!”
沈楚寒不理會,上來就要抱著栩若雪下山。
旁邊的青年人有些犯難,說道:“這邊是上山路有些陡峭,你們在這里下山很危險,稍有不慎會掉下去。”
沈楚寒朝下看了看,確實如青年人所說。
若是這么貿然下去,也不安全。
“下山路在什么地方?”沈楚寒冷聲問道。
青年人有些無奈地說道:“從沒有人在這里上到一半就下山的,下山須得先上到山頂,山后有一條比較緩的山路,我們可以從那里下山。”
栩若雪一聽,對沈楚寒的強橫有些生氣:“不管下不下山,我們都要上山,你何必執著送我下山,我自己能走!”
沈楚寒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本來是不想讓栩若雪跟著她繼續爬山遭罪,反倒惹了栩若雪不高興。
他將人輕輕地放在地上,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我剛才有些心急了。”
栩若雪心中明白沈楚寒是關心則亂,不由地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是錯位脫臼,對我來說都不打緊,先上山!”
沈楚寒點點頭,不再反駁。
現在栩若雪擔心的是這個老巫醫是不是真的知道烏骨龍芽草的下落。
沈楚寒扶著栩若雪小心翼翼地上山,當到了山頂的時候,遠遠地便看到了一處獨立的小院子。
沈楚寒上前道:“晚輩求見老巫醫前輩!”
但是院子內并沒有聲響,正當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時候,青年人提醒道:“老巫醫八成是不在山上。”
“不在山上?”栩若雪覺得尤其奇怪,眼神有些失落。
沒想到,到頭來折騰了這么長時間結果確實一場空。
青年人緊接著說道:“老巫醫應該是去了藥田吧。”
“什么藥田?”栩若雪連忙追問。
“是老巫醫前輩自己在山上種了些藥材,他老人家是不是地要去打理一番。”一青年人解釋道。
栩若雪恍然大悟:“還是在上青峰上吧?”
“是的。”
栩若雪輕舒了一口氣,略微放心下來。
只要人還在上青峰就好,要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一想到沈縱還在遠處等著他們回去救命,心中不禁有些激動:“老巫醫老前輩什么時候回來?”
“這我也不太清楚。”青年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知道他老人家的藥田在什么地方嗎?”沈楚寒不想在門口這樣干等著,想要快點見到老巫醫。
“知道,不過必須得從后面繞過去。”其中一個人指了指這座院子后面的一座小山峰。
“麻煩前面帶路。”沈楚寒誠懇地請求道。
“二位請這邊來。”青年人引著沈楚寒向后山走去。
沈楚寒帶著栩若雪緊跟著他,繞過了小后山,便看到了一片小藥田。
只見一位身著灰色袍子的老人,正拿著鋤頭在地里鏟著什么。
沈楚寒和栩若雪小心翼翼地走進藥田。
扛著鋤頭的人看到不遠處有人影,便停了下來手里的動作。
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不由得笑道:“是你小子啊。”
“見過老巫醫前輩。”那青年人十分恭敬地喊道。
這人時常上山走動,負責老巫醫的衣食住行。
確切地說是山下的那個村子里的人在供奉著老巫醫。
他的視線又移向了沈楚寒和栩若雪。
看著這兩張不熟悉的面孔,老巫醫微微皺眉道:“這兩位是……”
“前輩,晚輩沈楚寒。”沈楚寒自我介紹道。
栩若雪也連忙十分得體地行禮道;“晚輩栩若雪,見過老前輩。”
“你們為何上山?”老巫醫年紀大了,也不輕易下山走動,常年在上青峰上住著,對于山下的事情也并不清楚。
“晚輩是來求藥的。”沈楚寒十分恭敬地說道,“貿然來打擾前輩是晚輩的不是,但是還請老巫醫前輩出手相救。”
“求藥?”老巫醫不禁皺緊眉頭,看向他道,“不知你想要什么藥材,這里有的你盡管摘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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