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見屋里都是女人,猜測可能不方便讓男人進,就顧自出了院子。

  他的出現引起了一幫村里人的討論,畢竟這么好看的年輕后生還是第一次見。

  以前大家覺得云展程就已經算得上俊俏了,但是見過這個男人以后,云展程這種程度的就只能算是勉勉強強了。

  眾人扎堆圍做一團,礙于這人是老支書家的客人沒敢怎么打趣,但是婦女們還是相當自來熟的和他打招呼。

  艾瑞克依舊是一副溫和有禮而且好相處的樣子,笑著和她們問好。

  得到回應,一幫婦女瞬間卸下心防,一個個慈眉善目的笑開了花。

  眼看著艾瑞克在院子里站定了,她們忍不住說道:“小伙子,你多大了,是做什么工作的?”

  艾瑞克笑意不減,認真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27歲,我是醫生。”

  雖然機器人的年齡是以激活時間來說,如今他才剛剛幾個月,不過為了契合這個地方,他還是報了個看上去和外觀相符的年齡。

  婦女聽到他的年齡沉默了一瞬,看不出來這小伙子年紀這么大了,她們本村的丫頭基本十八九就成親了,沒定親的就更小了。

  這將近一輪的年齡差,勸退了一大幫想給他介紹自家女娃的人。

  不過聽到他是醫生,眾人先是眼前一亮,但相互對視了一眼,眸光很快又都黯淡了下去。

  工作這么好,長的這么好,看上去品行也不錯,那得配個啥樣的姑娘?

  村里的這些小丫頭除心地善良、勤快以外也沒啥別的優點了,這樣的孩子一抓一大把,說給鎮上的工人她們還敢爭取一下,但要說給他,就都不由有些氣短。

  她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開始轉移話題,和身邊的人嘮起家常來。

  布簾子一掀開,蘭欣一眼就看到了平躺在炕上只蓋著一層薄薄被單的云秀。

  她的臉上依舊青紫交加,紅腫沒有完全消下去,不過比那天在醫院看到的樣子要好上太多了。

  這丫頭睜著一雙微微紅腫的眼睛看著她,有些激動,不過只能挪動兩下身子,然后疼的直哼哼。

  蘭欣走到土炕前邊坐了上去,離她稍微近了一些,“你先別動了,好好養著,我瞧著比之前好多了,很快就能好了。”

  這話是安慰小孩子的,但是云秀還是肉眼可見的平靜了下來,眼泛淚光地看著她。

  蘭欣看著她的臉,隱隱感覺有些奇怪,忽然眼神一變,“你的臉?”

  臉上燒傷后的疤痕呢,那么一大塊疤說沒就沒了,難道是藥泉水濃度太高了?

  她心中疑惑,畢竟這事她也萬萬沒想到,不過看王鳳玲沒有提起這事,或許并不知道是她給的藥起了作用?

  蘭欣眉頭微蹙,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嬸子,沒給她涂藥嗎,她這樣怕是蛇毒還沒清干凈,還得繼續用藥才行。”

  蘭欣她觀察了一下,云秀臉上的潰爛只是控制住了,但是基本沒有要好的跡象,一直這樣下去,留疤事小,身體好不起來才是要緊事。

  王鳳玲聽她這么一說也在發愁,跟她說道:“我們倒是從醫院開了些可以涂的消炎藥水,這兩天都在給她用呢,不過也沒什么效果。

  村里的赤腳大夫還給阿秀開了草藥方子,不過他們那也沒多少藥了,為了阿秀的病,村里的男人自發組織上山找藥,剛才才算把藥找齊了,就送去配藥去了。”

  村里人同宗同族,為了阿秀的病誰都沒少操心,男人找藥,女人這兩天就上門來瞧瞧人。

  有她們陪在阿秀身邊說會話也好,多少能轉移些注意力。

  蘭欣點了點頭,又仔細看了看她的小紅臉,忽然伸出手去把手指放在她鼻息之間,著實灼熱不已。

  她在王鳳玲擔憂的目光中收回手,看著她道:“低燒了,不過沒事,等毒素清了就好了。”

  王鳳玲腿一軟,急忙說道,“我們村里的土法子,燒了就用黃酒擦身體,我去準備些黃酒?”

  但還沒動作,就被蘭欣伸手攔了下來。

  “高熱可以適當用酒擦身,低熱就不用了,而且她身上沒什么好的地方,酒會刺激皮膚,擦完疼的受不了。”

  蘭欣猶豫了一下,緩緩掀開被單看了一眼,“手心腳心沒什么問題,可以適當用溫水擦擦,能散些熱也好。”

  王鳳玲聽后卻沒有立即出門取水,而是愣在原地,忽然兩腿一彎,直勾勾的跪了下來。

  蘭欣聽見感覺到云秀劇烈的動了幾下,一回頭看見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把人扶了起來。

  “嬸子,你這是做什么!”

  此時屋外的人還在小聲說話,王鳳玲被她扶起來以后看了一眼門外,怕人聽見,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她拉著蘭欣往里屋的一角走了走,為難的道:“沈同志,我男人說過,是你和艾大夫救了阿秀的性命,我家就阿秀這么一個獨生女,我斗膽求你,能不能再賣我們一點藥。”

  蘭欣抿了抿唇,回身看了眼云秀,“我幫你們問問他,如果有多余的可以給你們。”

  “謝謝,謝謝!”王鳳玲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

  此時院外傳來云展程充滿驚喜的聲音,“艾兄弟你來了,我侄子和我說我還不相信,原來真的是你!”

  王鳳玲也扯了扯嘴角,重新露出了個笑臉,“沈同志,準是我男人他們回來了,他們不能進屋,咱們出去看看吧。”

  阿秀的身體剛出院的時候只是發癢,現在病情反而還有點加重了,身上蓋個薄被都疼,所以只能蓋個被單,也沒有穿衣服。

  男人被提醒過一次以后都自覺不進屋。

  蘭欣點頭,跟著她走了出去。

  屋里沒人了,在外屋的幾個村里的婦女就自發走進來陪云秀。

  艾瑞克被云展程抱個滿懷,要不是他長的比云展程高,說不定還會被抱起來轉兩圈,這人激動過頭了。

  他伸出手推了推云展程的肩膀,把這個差點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扒拉開。

  “艾兄弟,不好意思,我見到你實在是太高興了。”云展程站好以后嘿嘿笑了兩聲,儼然一個憨實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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