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起身走去一邊,悄悄打了電話過去。
手機里一遍一遍傳來等待連接的聲音,卻始終沒有人接。
安顏捏著手機,一陣無語。
餐廳里,仨小只眼巴巴地望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肚子餓得咕咕叫。
安晨晨看了看時間,過來提醒安顏。
“媽咪,已經快要八點半了,秦殊阿姨和小寶寶肯定都餓了,我們先開飯吧!”
“好,先開飯吧。”
安顏點點頭,只能宣布開飯。
再拖延下去,秦殊說不定會起疑心。
不過就葉歡這關鍵時刻掉鏈子的行為,活該老婆孩子不要他!
......
另一邊,葉歡走在冷清的街頭,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茫然死寂的氣息。
安顏打來了幾個電話,他卻一個都沒接。
找了這么些天,秦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安顏那邊也一樣。
所以他不想去打擾戰家闔家團圓的氣氛,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在戰家的年夜飯餐桌上哭出來。
但他沒想到今夜的海城市中心,也會這么冷清。
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都要在大年夜這種時候回家吃飯,就他妻離子散,父子成仇?
就連平時和他一起喝酒的那些狐朋狗友,今晚都乖乖在家里吃團年飯,一個出來鬼混的都沒有。
天地之間,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游蕩在街頭,不知道該去哪里。
葉歡滿心凄然地在街頭游蕩了一個多小時,最后來到了他第一次和秦殊開始糾纏的那家酒吧。
那天,秦殊被人欺負,可憐兮兮地掙扎哭泣,他英雄救美,最后卻得到了她的唾棄和疏遠。
他當然不服氣,惡趣味一起,越發想要招惹她。
最終卻把自己的一顆心淪陷在了她的身上,再也無法收回。
可她怎么就能這么狠心地拋下他,就這么一走了之?
她知不知道這些日子他都是怎么過的?
她難道就沒有心,沒有想過就這么丟下他一個人,他會怎樣崩潰?
凜冽的寒風像是刀子一樣從葉歡臉上刮過,心痛夾雜著哀怨在心底翻騰,讓他痛不欲生。
他閉上眼睛趴在吧臺上,熟練地對調酒師比了個手勢。
“烈焰,五杯!”
調酒師雖然很納悶意氣風發的葉少為什么會在大年夜失魂落魄地跑來買醉,但客人是上帝,他只能照辦。
五杯顏色絢爛的烈酒很快放在了葉歡面前。
調酒師好心提醒:“葉少,這種酒度數非常高,您要是感覺口感不合適,我可以給您調別的酒。”
“不用。”
葉歡看也不看,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要是從前,以葉歡的酒量,就算是五杯白酒,也喝不倒他。
但今天他純粹是借酒澆愁,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就已經暈暈乎乎,醉眼迷離。
朦朦朧朧中,似乎有一道曼妙的身影貼了過來。
“葉少一個人喝酒啊?”
女人嬌笑的聲音響在耳畔,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臂攀上了葉歡的胸膛。
淡淡的香水味鉆進葉歡鼻孔,并不惹人討厭。
葉歡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瞥了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