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姜星寧愣住了。
她目光有些呆，望著司夜琛，“你怎么......”
話一出口，她忽然想起薇薇安的警告，就又收了聲。
但司夜琛卻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
“別瞞著我了，我跟你說過的吧，不管發生什么事兒，都可以告訴我。”
他面色嚴肅，頓了下，看了眼病床上仍舊昏迷的霍寒爵。
“況且，他已經發作三次了，卻怎么查也查不出原因，事出蹊蹺必有妖，其實我早就有所懷疑，只是一直沒有抓到關鍵的線索，星寧，但你是知道的，對吧？”
又是一陣沉默。
司夜琛繼續，“難道你打算，看著霍寒爵就這樣痛苦下去？”
一聽這話，姜星寧終于有了反應。
她連忙搖頭，眼眶發紅，眼尾也是紅的。
“怎么可能......”
“那就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我。”
司夜琛忽然繞過病床，來到她身邊。
“你還要一個人承擔多久？星寧，你不是一個人，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擔，你也需要我的幫助，不是嗎？”
像是經歷了一番掙扎，姜星寧心里的防線徹底崩潰，淚水模糊了眼睛。
司夜琛看著這樣的她，心里不忍。
他抬手，想要將人抱進懷中，可最終還是只落在了她的后背，克制地輕拍了拍。
因為這件事，不方便在病房里說，姜星寧叫來秦朗，拜托他幫忙看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如果他醒了，第一時間打給我。”
秦朗點點頭，“好的，少夫人。”
不多時，姜星寧和司夜琛，就面對面坐在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里。
司夜琛點了兩杯咖啡，讓姜星寧平復了一下情緒。
“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看著姜星寧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司夜琛唇線抿起。
姜星寧兩手捧著咖啡杯，點點頭，“嗯，好多了。”
其實這話，她只是不想讓司夜琛擔心而已。
可實際上，此刻霍寒爵還沒有醒來，她怎么可能好呢？
兩人對坐著，短暫的沉默后，還是姜星寧先開的口。
“你......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司夜琛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霍寒爵一次發作，可以說是偶然，可接二連三，沒有任何征兆的發作，還查不出任何原因，絕對不是正常的現象，而且......”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
“我注意到，他在發作的時候，脖子右側會有一道紅色血線。”
聽他提起那道“紅色血線”，姜星寧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畫面。
霎時間，她渾身禁不住顫抖了下。